林海朝着韩宇笑了笑,心中却如滔天海浪在翻滚,“原来他便是韩宇,怪不得有此等宝物。”
修长的手掌紧握成拳,那锐利的眸光却紧盯着韩宇,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林海呼吸急促间在极力的压住心中的贪婪。
“海少,熊肉好了。”旁边的壮汉将一块,烧烤得香气四溢的熊肉恭敬的递给林海,当他发现后者的眸光紧紧的盯着韩宇那搭好的帐篷之时,眸子闪过一抹狠历之色,说道,“海少,不如……”
话语方出,林海瞅了一眼帐篷连忙作出噤声之意,旋即接过熊肉说道,“你们也食些吧。”
壮汉心领神会,亦不在言语,只是从包裹中取出一瓶美酒给林海斟满一杯,便开始食用那烘烤好的熊肉。
夜风寒冷,山脚小的篝火,被吹拂的左右摆动,发出“哧哧”之响,林海几人,已然酒足饭饱,旁边帐篷之中,一道道如闷雷般的呼噜之声,不绝于耳。
“海少,是不是这小子手中的那炳刀有异样?”其中一个壮汉,面色一沉说道,“若是海少看上了直接将之夺了就是何须如此小心谨慎。”
“是啊,我看这小子也不过淬体八重修为,此等修者一个手指头便可将之灭杀!”另外一个壮汉附和道,那随意的语气,似乎此等杀人夺宝的事情在他们的眼中,再也平常不过,一条人命便如蝼蚁般毫不值钱。
帐篷之内,鼾声不断的韩宇,手掌不由紧了紧,眉宇间闪过一抹凌厉的目光,宝刀在手,随时做着应敌之备。
瞅了一眼那简陋的帐篷,林海眉头不由皱了皱,叹息道:“若是此子是别人,本少自是不会手下留情,只是这韩宇吗,却显得有些棘手了。”
旁边两个壮汉见得自家少爷这番模样,面露疑惑之色,不由向着那简陋的帐篷扫去,心中疑惑,“这韩宇是何方神圣,竟然会让海少心存顾忌。”
要知道这林海虽然是林家庶出的嫡系子弟,其身份在景阳城亦非常人可比,平日看似温文尔雅的海少相中之物,从来都是一件不落被其的收入囊中,原因无他,只因他父亲乃是一个真武之境的修者。
似乎知道,二人心中所想,林海眉头微凝,瞅了一眼那帐篷说道,“你们,可曾听过韩子枫?”
“韩子枫?”两位壮汉,露出惊诧之色,旋即不解的道,“海少是说太炎镇曾经那个一时风头无两的天之骄子吗?”
“不错!”林海微微点了点头,眸光却不禁向着,太炎镇的方向眺望而出,略露追忆之色。
“难道,他说韩子枫之子?”其中一个壮汉,略带恍然。
“不错。”林海舒了口气,眸子略带着一抹不甘,“若非他说韩子枫之子,那小刀此时早已易主。”
“传闻,韩子枫不是修为被废,早已经形同废人了吗?”两个壮汉满脸不解,此等人物,纵使曾经如何辉煌,此时已江河日下,何须惧之?
“形同废人?呵呵,不仅是我只怕整个景阳城的人皆是如此认为。”林海面色一沉,“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废人,在一个月前,一举击溃一名真武之境及两名半步真武的高手。”
“可是,林爷,不是真武中期的修者吗,况且以林家的势力,何须畏惧这小小的韩家?”其中一个壮汉,不屑的说道。
“话虽如此,可是,韩子枫当年可是踏入了半步奥义之境,若是他修为尚在,此等人物,在景阳城,只怕亦是巅峰般的存在,若是惹下此等敌人,纵使父亲亦无法保住我。”林海深深吸了口气,眸子瞧向太炎镇之时,依然无法相信当年那个神话般的人物,居然还有此等实力“若是非我来此之时,打听了太炎镇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只怕此时已经酿成大祸!”
毕竟,此间距离太炎镇较近,有着不少冒险者出没,若是他灭杀韩宇的事情被穿出去,那可是后患无穷啊,韩子枫可是曾经放出过狠历的话语,谁敢犯韩宇,他定家踏平其家族,一个半步奥义的修者发狂,那等场面,难以想象!
想到这里,林海眉头微扬,不由为自己的小心谨慎而感到满意,在景阳城他便是如此小心谨慎,只欺负那等势弱之人,对于后台强硬的子弟,他视之为亲朋结交,故而他虽然飞扬跋扈,在景阳城亦少有人敢挑衅他的威严,因为那些有实力的人多数是他的朋友。
“原来,他是忌惮父亲。”帐篷之中,听得林海的言语,韩宇那紧握的手掌方才微微舒展,若非如此只怕今日难免一翻血战,以他淬体八重的修为,面对三名淬体九重的高手,那结果不难预料啊。
想起父亲,当初放出的很话,韩宇心中不由感到一阵温暖,有父如此,夫复何求?
然而,就在韩宇心中一舒之际,林海下面的话语,却让他心中杀心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