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义本来想打给区警察局的一些马仔,可现在区警察局另外一个副局长是刘德彪的人,跟他关系不和,吴正义要是调市局的人,这一晚发生的事情难免会传到刘德彪那里,吴正义可不想让那个杀子仇人的父亲刘德彪嘲笑自己。
吴正义想了一下,决定打给他的铁杆下属,靠近这里最近的春风派出所所长黎展堂:“黎展堂,今天我在江上春被人欺负了,你带几个人,过来逮他。”
黎展堂想到江上春是五星级酒店,那里权贵名流往来不断,吴正义那个老东西最近因为死了儿子情绪变得很不稳定,会不会他得罪了大人物而他又不自知,连忙问道:“吴局,您知道那人的身份吗?”
“那人蒙着脸,看不清他的面目,”吴正义觉得那个蒙面男子的眉目有些熟悉,不过一时之间他想不起来那人到底是谁。
“吴局,那人藏头露尾,说明他怕了您的官威,说明他不过是个草根屁民,您等着,我马上赶过去。”
春风派出所距离江上春酒店只隔了一条街,黎展堂立马带着十几个马仔,飞奔而来。
黎展堂到了以后,封锁江上春酒店的出口,对过往的衣着气质看起来就是草根屁民的人员逐一盘问,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黎展堂问吴正义:“吴局,您仔细回忆一下,最近您得罪了什么人没有?”
吴正义立马就想到陆恒,便将这一晚他和陆恒之间发生的冲突说了一遍,并补充说:“我想起了,那个蒙面男子的眉目看起来很像陆恒。”
黎展堂闻言大喜,陆恒你这小畜生竟敢袭警,这次谁也救不了你,我非要把你置于死地不可。
黎展堂上次因为助纣为虐想要帮衬酒肉朋友杨玉东而得罪了严市长的女儿,得罪了沈明月,最后市局免去了他的所长之职,降为副所长,暂代所长之职,黎展堂遭遇这样的处罚,他不敢憎恨严市长的女儿,不敢去恨沈明月,只有迁怒于陆恒,而且因为一些陈年往事,他和他的父亲黎春山对陆恒极为憎恶,这次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可以一起报过来。
当黎展堂趾高气扬地推开牡丹亭的包房门时,迎面一个乌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眉心:“不准动!”
黎展堂慌了神,尖声叫道:“陆恒,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袭警罪不至死,可你要是把我打死了,必死无疑!”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一个冰冷中透着柔媚的声音响起。
黎展堂瞪大眼睛,看到前面用枪指着他的脑袋的正是天马市第一警花沈明月,天南省警界的小公主,他连忙惨声道:“沈警官,我是在执行任务,您为什么要用枪顶住我?”
“执行任务?你有搜捕令吗?”沈明月冷厉地瞪着黎展堂,冷哼道:“我在这里跟朋友们吃饭,你大摇大摆地闯进来,侵入我们的私人空间,要是按照西方的法律,我枪毙了你都算便宜了你!”
“不好意思,”黎展堂陪着笑脸:“我实在不知道是您在这里吃饭,吴局说他被一个蒙面男子袭击,昏迷倒地,而在此之前吴局跟陆恒有过冲突,吴局说那个蒙面男子的眉目有几分相似陆恒,所以我过来找陆恒了解一下情况。”
“那个吴正义是什么时候被人袭击的?”沈明月冷声问道。
“大概是八点四十五分到九点钟,”黎展堂感觉自己在沈明月面前就像是一个嫌疑犯正在被她审问一样,但他不敢做任何反抗,他可不想连代所长的职位都被剥去。
“可这个时候陆恒正在和我们一起喝酒呢,你看他烂醉如泥的样子,他怎么可能去袭击吴正义呢?”沈明月指了指躺在沙发上酣睡不醒的陆恒。
黎展堂走上前,闻了闻陆恒身上的气味,酒气冲天,看样子喝了很多酒,他再仔细闻闻酒味,有白酒,有红酒,还有啤酒,喝得那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