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见武松进门,勉力道:“身上热毒已尽,这有一张方子,你去抓药煎制好,服用三剂便可痊愈,”
武松点头,出门煎制好药,回来时,琼英已醒来,见武松回来,微微一笑,服完药后,却道:“柴郎,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二郎说。”
柴进看了武松一眼,出得门去,这室内只剩琼英,武松二人,琼英凝视着武松,眼光充满慈爱,良久才说:“二郎,这段时间真是苦了你。”
武松心中酸楚,低头不语,琼英又道:“二郎,大郎和金莲究竟是怎么回事。”武松强忍内心痛苦,把阳谷之事说了一片,琼英听到武大郎惨死潘金莲自尽,此等人间惨事,不由双目流泪,待到说起潘金莲临死还是女儿之身时,更是泪如雨下,哽咽着说到:“金莲,都是为师害了你,不知你在地下可怨恨为师。”
武松眼眶发红,琼英又道:“金莲从小出身贫害,外表柔弱,内心却极为刚强,早知就不该将他许配给你哥哥,不但害了她,也害了大郎,我真是错得厉害。”
武松垂泪道:“英姑,这也是不能怪你,这都是那王伦,方天定和西门庆所设的圈套,西门庆虽死,王伦,方天定仍逍遥在外,这笔帐,迟早要收回来的。”
琼英忍住悲伤又问:“二郎,你为何又来到此处。”武松将大闹东京城一事说了,忧愁道:“林师兄身受重伤,生死不明,天下这么大,不知如何才有他的消息。”
“既是如此,二郎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据说六大门派攻打魔教总坛,如果林师兄和鲁智深无事,定然会前往助拳,我也打算前往浙江,一是助那“扑天雕”李应一臂之力,查访方天定下落,二来也顺道打听林冲师兄和鲁智深的消息。”
琼英点头道:“魔教势大,且教主方腊更是武功高强,智谋百出,二郎你多加小心。”说到这里,琼英又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枝黑se的令箭,交到武松手上说:“我玄女门弟子众多,在江湖上也广有眼线,你持这支令箭,到十字坡的大树下,去寻我二徒弟孙冬梅,他所开之酒店地处南北要冲之地,消息灵通,也许知道林冲的消息也未可知。”
武松拿着令箭,想起耶律心兰谈起孙二娘此人极为护短,心痛潘金莲之死,只怕不会放过自己,不由迟疑起来,琼英象看透他的心思,安慰道:“二郎,冬梅此人虽然泼辣,但也非无理取闹之人,你持这支令箭,好生将阳谷之事讲明,她知道内情后,决计不会怪你。”
武松点头,收好令箭,却问到:“英姑,据说柴皇城绝迹江湖,无人得见,你又怎会伤在他手下。”
琼英不愿在小辈前提起自己和柴进的感情纠葛,只是含糊几句,武松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也不再问,琼英又嘱咐道:“二郎,你师兄生死未卜,你速去寻他,我伤势已大好,又有柴进在此,你无用挂念,你这就去吧。”
武松点头,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英姑放心,我一定去寻回师兄,如有消息,定会托人告知。”
出得门来,却看见柴进正守在外面,柴进见他出门,先深施一礼道:“你救了琼英,这份恩情柴某记下了,将来必有一报,只是你毁门之辱,却也要算个清楚。”
武松看了他一眼笑道:“若是平时也就罢了,你此时真气不足,万万不是我对手,如要动手,只怕又是自取其辱。”
柴进脸se发青,无言以对,大笑声中,武松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