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火宗神语气森冷,令阮凌傲遍体生寒。
阮凌傲吓得浑身颤抖,心说:糟了!以他的强势,自然要维护他的曾孙女婿。
不料,这时易烈忽然站了出来,意态恭敬,声音却不小,站在人群之中,朗声言道:“阮凌傲所言句句属实!除我二人之外,其余四名神选弟子也受到他的挟持。并且,他倚仗身边练气修为高的弟子,以及一只高阶凶兽,以强势对我们进行欺压,更加扬言,倘若有人不遵从他的命令,就要那人的命。”
刷!广场之上,全部目光整齐划一的转向夏源,所有人尽皆想道:不会吧!这名新进弟子居然这么狠……
“还有!”易烈继续言道:“在挟持的过程中,他数次教唆身边的老弟子对我进行辱骂、殴打,还故意破坏神选弟子间的关系,阻挠我们历练。最为过分的是,他凭仗自己的强势,强行占据了听雨师妹的身子!”
此言仿若惊雷一般,瞬即在赤若曦的脑中炸响,正要发作,竟已被商听雨抢了先:“易烈……你……你胡说!”
“哼!”易烈冷声言道:“师妹,我知你羞怯,不敢承认。然而夏源这厮任性妄为,若不给予严惩,天理不容!况且,此事并非我一人得知,你不承认,是需要他们都站出来证明吗?”
“我的清白无需任何人证明!”商听雨说着,断然扯下衣衫的左袖,在露出嫩白手臂的同时,一点醒目的鲜红,出现在四位宗神以及众人的眼中。
守宫砂!怎么可能?易烈惊愕的同时,见到周围不少弟子已经怒目相向,除夏源之外,其他怒目的弟子,尽皆对商听雨存有爱慕之情。心目中的女神,竟然被易烈当众诽谤侮辱,若非众多前辈在场,恐怕他们早已冲上前去,将易烈生撕不可。
情急之下,易烈又想起清晨见过的微生轻雪,当即言道:“即便此事存有误会,还有一件事,也可以证明他的品行不端。今天早上,夏源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没多久,就有一名少女穿着他的衣衫前来找他。当时他只穿着一条亵裤,而那少女穿着他的全部衣衫,其中的事,仅凭猜想就已令人发指……”
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所有人都在疑惑的盯着夏源时,赤若曦已然暴怒:“啊……气死我了!赤明!你就任由他在这污七八糟的满嘴胡说吗?杀!给我杀了他!”
嗯?易烈听到赤若曦声嘶力竭的吼声,脊背已布满冷汗,同时,额头也留下涔涔的汗水,心说:不对啊!听到这样的事,她应该对夏源发火才对……
火宗神也在纳闷:听到这样的事,小祖宗不质问夏源,怎的把火气发到易烈头上……
“赤明!我让你动手杀了他,你没听到吗?”赤若曦勃然大怒,握起粉拳,就要亲自动手。
夏源当即拦住了她,淡然笑道:“倘若现在杀他,这事倒是说不清了。”
“好!那我先把事情说清,然后再动手杀他,给你……也给我自己出一口恶气!”赤若曦说着,将柔荑从夏源的手中抽出,径直走向易烈。
夏源心中暗暗打鼓,心说:此事我要澄清,也需大费周章不可,这妮子要说什么?
除易烈之外,其余几名神选弟子尽皆暗自庆幸,心中想道:还好我没帮易烈证明,否则,现在也已惹祸上身了。不过,赤若曦当时并不在场,为何会如此笃定夏源的清白……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赤若曦来到易烈身前,如同商听雨一般,“刺啦”一声扯下自己的左袖,露出莲藕般的嫩臂,将上面朱红色的圆点指给易烈,意态生猛的道:“倘若夏源是你说的那种人,必然会先占有我。所以,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守宫砂是否完好?”
包括火宗神与夏源在内,周围的所有人尽皆一蒙,心说:这是什么逻辑?
然而,此时秦芷涵的心中却在想着另一件事:是该表现一下了,否则,定然被夏源以为我和易烈、阮凌傲的立场相同。计议已定,当即发出讥讽的笑声,来到易烈身前鄙夷的道:“怎么?接下来你还要以谁污蔑夏源?不用看我,你没那机会!”说着在自己左袖一扯,露出白生生的手臂,以及上面鲜艳玲珑的守宫砂。
这样的举动,令得广场上所有男弟子尽皆惊呆,纷纷想道:只是为了证明夏源的清白,天痕宗最为极品的三名女弟子,居然都扯下衣袖,将玉臂上的守宫砂展露出来……
与此同时,不少爱慕虚荣的女弟子却是在想:经过此事,单袖衣衫势必会成为接下来的潮流,可是,该以怎样的借口穿着……
“好样的!我也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名女弟子实在想不出理由,居然以如此拙劣的借口,翩然扯下自己衣衫的左袖,随即感到还欠缺些什么,就把目光转向易烈,愤然的道:“这是对你卑微低劣的人格最好的回应!”
嗯?易烈听得一愣,心说:这人有病?不料正想着,周围已如同潮水一般,传来衣衫破裂的声响。
仅刹那之间,广场之上,近千名女弟子的衣衫尽皆没了左袖,在这时值初冬的天痕广场,形成另一种风尚。
夏源与场中众人面面相觑,所有人的神情都很怪异。
“嘿……”火宗神意态玩味的扫视着天痕广场上的近五千名弟子,心说:尽情欢愉吧!在我没放弃你们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