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庆接过来,不动声色。等我们到了餐厅坐好,他掏出那红包双手递给我,“小七爷,您请收下!”
我笑了笑,“黄总,您这点不够,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是五百万,不够?”黄大庆一愣,“您开个数,多少都行!”
“你这钱,我不要,老鲁叔那边你不要亏着他!”
黄大庆不明白,“那这事不能让您白干哪!”
我看着他,“我不要你的钱,我要秦思思!”
黄大庆恍然大悟,“哦……您要她?行!没问题!”
其实这个事情,我是为薛家来办的,没理由收黄大庆第二份钱,那不是我的风格。但是秦思思我是一定要的,我要把她把她带回北京,让她一直跟着我,这是我答应过阿夏的。
“思思你过来!”他把秦思思招过来,“以后,干爹就不照顾你了,你跟着小七爷吧,他会给你饭吃!知道吗?”
“你把她的手交到我的手里”,我淡淡的说。
“好!”黄大庆抓起我们的手放在一起,“思思,以后你就是小七爷的人了,好好伺候小七爷,懂吗?这个傻丫头,你倒是说句话呀!”
秦思思的手怯生生的碰了我几下,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适应了一下。几秒之后,彼此就变得熟悉了,很自然的十指相扣。
“黄总,思思是我的人了,请别再说她傻!”
“哦,对对对,小七爷别介意,我这张破嘴,那什么,咱先点菜?”
我让秦思思在我身边坐下,“等等明叔吧!”
当天晚上,思思跟我住在一起,睡沙发。她睡着之后不久,我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运内息帮她梳理经络。她的一部分经络被怨气阻隔了,通开这部分,她的神识就能恢复。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梳理经络也是一样。
十几分钟后,我一身大汗。
我调匀内息,做到床上静坐练功。不一会,阿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曾家后生,阿夏谢谢你……”
“九姑娘不要这么说,这都是曾杰该做的。思思就交给我了,我一定把她调理好”,我用心念说。
“就让她在你身边做个侍女,侍奉生活起居,莫因她是我分身转世而另眼相待。她带着我的孽障、宿缘以及欠你先祖的情义,需得让她还了,我方可解脱。”
“我会把思思当妹妹,不敢以侍女视之。”
“若你真念前时之约,切记,让她做你的侍女,莫要推辞,莫要推辞……”阿夏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慢慢睁开眼睛,看看熟睡的秦思思。
侍女?
第二天天没亮,一行人就出发赶往那个工地。薛建明和我一辆车,路上给我介绍了大概的情况。所谓的工地只是个代号,那里实际上是他们两家准备合作开发的一个谷地。据说那地下藏着三个矿区,一个是优质煤矿,一个是石英矿,还有一片铁矿。
这个地方的矿藏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发现了,不知为什么地方政府一直也没开发。他们这次用重金拍下了这片地十年的开发权,仅仅是十年!
薛家和黄大庆准备在这里先建一个露天煤矿和一个铁矿,石英矿等过几年再开发。如今大批的设备和人员已经运到那一带了,因为事故频发,伤了几十个人,现在都在那里待命。工人的工资,生活物资再加上设备保养,每天的花销大概五十多万。
“那么多?”
“其实大部分工人已经遣返了,不然一天得一百多万”,薛建明说,“时间很紧哪!”
我看看窗外,远处的山脉高耸入云,下面是一片草原,几条河流纵横交错宛如玉带。
“明叔,还有多远?”
“明天早上差不多就能到了”,薛建明说。
晚上,司机们换了一下,在一个停车区稍微休息了一下,吃了点东西,继续出发。
我让思思睡在我身边,握着她的手,为她梳理经络。
薛建明多拿了一条毯子给我们盖上,“这女孩,不错!”
我笑了笑,没解释。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来到一片开阔的谷地,远处的雪山泛着金边。凭感觉猜测,这里应该是属于柴达木盆地的边缘。
“就是这了!”薛建明打开车门,一阵凉爽的空气涌进来。秦思思已经醒了,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件绒外套给我披上,这是黄大庆公司的人给准备的。
我们下车之后走上一个高坡,眼前一片天地宽。这是一个巨大的草原谷地,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很多巨石。山谷中有一个营地,那里放着上百台各种重工机械,还有数十个帐篷。
“这里有名字么?”
薛建明看看黄大庆,黄大庆说,“没有名字,不过据附近的牧民们说,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古老的名字,翻译成汉语,叫做‘藏铁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