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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从小耳濡目染之下,靳风义也一直以靳家嫡长孙自居,连带着对靳文远的称呼上面,几乎从来没有叫过一声哥。相比之下,他的两个弟弟,风昌和风良,倒是和靳文远比较亲近,叫起哥的时候也很是顺溜,没有靳风义那么多的心思。
靳风义数落完靳文远,心里还有些小得意,当着爷爷的面,他既捧了老爷子,又踩了靳文远,当真是一举两得。殊不知,从他出口“文远”开始,老爷子的脸se就变得很差,站在他的角度,都是孙子,谁年岁大,谁就是大孙子,年岁小的,理应叫年岁大的一声哥哥,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只不过,一大家子人都在场,他若是指摘靳风义的不是,就怕小辈们说他偏心--事实上他也的确偏心,从小就带在身边,一直带到大的,不偏心就不对了。
靳海飞也是较为纯粹的军人,儿子说侄子的不是,他也没听出什么不对,他也觉得侄儿拿这样的三无产品给老父,其行不怎么对头,就是侄儿不是儿子,不好多说什么才是真的。倒是靳海伟在官场浸yin久了,比较善于察言观se,看到老父脸有不快,就帮着说道:“风义,这是文远对爷爷的心意,俗话不是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好比你二伯属狗,冰冰这丫头和同学老师到外地旅游,给我买回来一只小瓷狗,东西不怎么样,二伯照样很开心,这是小丫头头一次买礼物给他老爸……”
老爷子的眉毛顿时舒展开来,他挥挥手说:“老三现在鬼影子不见一个,文远靠他那点死工资,哪有钱买贵重东西……好了,不说了,既然人都到齐,那就开饭……”
“开饭喽,开饭喽……”这个家里,也只有最小的靳雨冰,偶尔会疯癫一回而不遭老爷子训斥。靳雨冰欢快地从三个堂哥那儿奔过来,挤着靳文远的胳膊,小声说:“文远哥哥,以后你来爷爷这儿和我说一声,我爸书房里好多好东西,我给你偷几样出来,保管哄得爷爷眉开眼笑……”
靳文远心里一暖,还是小堂妹和他最贴心,不枉他小的时候经常抱着更小的雨冰,一起捡破烂、一起把破烂卖钱、又一起把换来的零钱买零食吃。
他捏了捏小堂妹挺翘的鼻尖,眉开眼笑说:“你爸书房里的好东西干嘛给爷爷啊,他又不愁吃穿,赶明儿都给偷出来孝敬你哥我……”
“才不信你说的呢,和你居住在同一座城市,却要到爷爷nainai家才能和你见上一面……”靳雨冰嘟着小嘴不乐意说道。
“啊……看,他们都抢好位子坐了,咱们快去……”靳文远连忙把话题岔开,拉着小堂妹一起入戏。
饭桌是一张大大的圆桌,炎黄子孙嘛,习惯聚在一起的时候团团圆圆。而所谓的好位子,那是相对于靳文远他们这些小辈而言,哪一个位子离老爷子最远,那就是最好的位子。靳雨冰一瞧其他三个堂哥都陆陆续续开始上席,连忙抢在靳文远前头,挤到了靳风义他们中间。
老爷子左手边是nainai,右手边是两个儿子,nainai的左手边则是两个儿媳,一直以来,靳家的家宴一般都是这样排位。而靳风义,在他老妈的暗示之下,他就坐在二伯身边,这么一来,靳文远干脆图个省事,让二堂弟和三堂弟都坐在上首,他乐得和小堂妹坐一起。只不过,这么一来,他几乎就和老爷子面对面,离老爷子虽然远了,却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位子。
家里人难得团员一次,自然要说一些祝福的话,尤其是这个老爷子与老夫人走到一起的ri子,更要祝两位老人家白头偕老、幸福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