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重风突然上前一步,说道:“爹!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什么事?”张伯宣一皱眉头问着,对这个不争气的长子,他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那就是今天放火之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张重风一挺腰板儿扬声道。
现场更静了,人们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结果。
“张良!你干的好事!”张重风转身怒指张良道。
张良微惊,但他早有所料,不客气道:“我干了什么好事?”
“哼!有人看到你慌张出门去了,你可承认?”张重风问道。
张良道:“是,我被人骗出去收租,账本还在这。”
“收租?谁让你去的?”张重风道。
“下人通知,说我爹去了。”张良道。
“下人呢?”张重风继续问道。
这时张良注意到张重风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得意之色。
“没找到。”张良小声回着。
“哈哈,谁也找不到了吧?那药室中烧死的两人,正是你所说的下人对不对?你来个杀人灭口,死无对证。但你却想不到,我儿撞到了你与那正准备逃走的奸细!”张重风突然大声吼着。
张良心脏紧收了一下,心道:“不好!他们这是要陷害恨雪!”
“爹,中天和中坤正撞到了他们在北院墙处。而那时正好是火刚烧大之时,我看就是他们放了火,准备逃走呢。不然闲着没事,去北院外墙干什么?那个不知来历的女人,又是谁?张良,你好大的胆子,说,王家给了你什么好处?”张重风一口气说完,像是背下来的一样。
张重阳出列,抱拳就要解释。张良却抢先一步,走出去,一伸手,亮出了两颗青木果。经过上次的事件,张家人已经基本全认识青木果了,一看到这宝贝当时就都红了眼睛。
“爷爷,这就是别人给我的好处。但却不是王家,而是恨雪妹妹。如果王谢两家有这种宝贝,会拿来给我么?”张良反问着。
王谢联手,对付张家本就有八成胜算了,如果再有两颗青木果,他们还用得着找内应?此言一出,众人皆醒。
“原来如此。那是我错怪了你了。”张重风立即就转了口风。
张良于是把他如何被骗,如何被恨雪所救,一一说了出来。只是故意将亲昵的部分省了去,把恨雪也说成厉害的年轻人,没有说到底多厉害。张家人听着,都有人想上山去找一找那温泉湖了。
“嗯。张良,这两颗青木果,又是你寻的,你自留一颗吧。”张伯宣说道。
张良明白,家有家法,他自然将另一颗送了上去。幸好青木果是奇珍异宝,根本没有人会怀疑张良还能得到更多。张伯宣拿出原来那颗青木果,两手各拿一颗,这才沉稳地点了点头。
“全家听我号令,从明日起,我们全力争抢生意,再不用给王谢两家留情面!”张伯宣自信地宣布着。
在场之人无不为之一振,这话说出来简单,但代表的意思可不简单。这就是全面开战的意思了。争生意就会有矛盾,有矛盾就会开打,不知道张伯宣怎么想的,但渐入深秋的绕云镇,却肯定要火热的升温了。
会散,张良回家时恨雪已经在厢房睡下了。他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回想了一下白天发生的事,更讨厌大伯和大哥他们了。想到恨处,张良也不睡觉了,直接又修练起来。那无名的导引图,晋升了战豪的张良却仍然只能修练第一式,让他十分头疼。
一个时辰过去,张良突然觉得头晕眼花。他坐在地上思考道:“不应该啊,我有龙魂在身,就是练武技也可以一天练十个时辰啊。怎么练这导引体操,却这么快就累得不行了?是了,这东西这么神奇,一定是真正的宝贝。我要画出来,让爹和爷爷也练!”
想到这,张良立即取出纸笔来。可当他下笔做画时,却愣住了。他的手就像被人夺去了一样,无论如何也不能画出脑中所想。这下张良才明白,这套导引图,远比他想像的还要神奇得多。
“既然不能画出来,我就练给他们看吧。然后再解说一下。”张良自言自语道。
休息了一阵,他又接着练起功来。结果,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受不了了。张良不信邪地咬牙继续修练。
漫漫长夜,不消停的却不止张良一人。后大街的拐角处,一家生意不怎么样的小酒馆内,两个戴着面具穿着夜行衣的人坐在厅里,一胖,一瘦。满大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了,他们各要了一桌酒菜,却一口不碰。
“你们失败了,我也被害惨了。我劝你们要动手就赶快,现在给我钱,明天我就走。你们马上动手吧。张家又得了两枚青木果,如果让几个高手成长起来,怕是你们没有机会了。”瘦子道。
胖子笑道:“呵呵,多谢告知。即使你不说,谢家老鬼也等不急了。那个叫张良的,可把他吓到了。这小子的天赋有些出奇了。再给他两年,张家怕是要有人加入武道名门了。”
“哼,他的天赋倒不怎么样,不过运气却好得很。你们派出的人追杀他,反让他又得了新的青木果。我看还是连锅端吧。只杀他,说不定越杀张家得的青木果越多。”瘦子劝着。
“好。就依你所言。这是我们的计划,你要全力配合啊。”胖子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信封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