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石天兄弟，你这是第一次打进决赛吧？”
“是啊，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考核。”石天点头。
“怪不得。”
木强摇头道：“怪不得你现在还能淡定下来，原来你不知道羽少爷的厉害。”
“哦？羽少爷怎么了？”看木强一下子变幻的脸色，石天更加好奇了，他以前就是最低等的仆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少爷小姐的辛秘，看木强这样，似乎很了解？
“知道上一届考核第一名的赵刚吧？”木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突然问。
“知道，他现在好像正跟着羽少爷。”石天点头。
“哦，那你知道上一届进入决赛的人，有多少被这个羽少看上吗？”
石天看着木强，木强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不少，他迟疑道：“难道也是十个？”
“你猜对了，十个，但是程小勇提前被雷霆少爷抢走了，其余九个，都被羽少爷点名要了，就像是今天我们的遭遇一样，名次刚刚出来，他就叫上了我们。”
“这……羽少爷这样不会不好吧，其他少爷小姐也需要招收班底啊？”石天立即抓住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种考核就是让有天赋的仆人出头，然后供家中的少爷小姐选择，雷羽一下子把前十的都招走了，其他的人就只能招收其他相对较弱的仆人了。
“招收班底？”
木强瞥了瞥石天，冷笑道：“石天兄弟，你还真看得起这次家族考核……十强，说的好听就是三千家仆中最强的十个，说不好听，也就十个较强的圈养牲口而已。组建班底，羽少爷随便拿出点银子去外面请一个人，不比我们强？”
这……
石天愣住了，并且停了下来，脑袋中回响着木强这句话，只一瞬间，他脸色就变了。
是啊，他好像太看得起自己了，仆人就是仆人，再强也只是强一点的仆人，妄想成为少爷小姐的班底……这也就是平时那些闲着没事干的仆人自己幻想出来的吧。
“府中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明身份喜欢幻想，难道以羽少爷他们的身份，还能和我们平起平坐不成？”
“羽少爷看上我们也无非是我们的命比一些仆人更硬一些，他们出去试炼或者修行，带上我们只是为了更加方便的照顾他们的衣食起居罢了。”
“还妄想帮助羽少爷他们……呵，知道羽少爷他们平常去什么地方吗……至少是试炼森林那种级别，更危险的地方，难道还是那些坐井观天的癞蛤蟆能够想得到的？”
“知道上一届十强现在还剩多少吗？
木强说道这，停下来看石天。
石天摇头，但心中莫名的出现赵刚和程小勇两个名字。
“没错，就只剩下赵刚和程小康勇二人罢了！”
仿佛看透了石天的内心，木强道：“残酷吧……即便我们再努力的往上爬，也只不过是一些人眼中稍微强壮一点的牲口罢了，说的难听点，就像一头猪一样，主人选出更有武学天赋的出来培养，就是把我们喂肥，等到我们长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收割了。”
“每年一度的春季考核，就是收割的日子，而我们……就是那种比较良种的，只需要稍加培养，用不了多久，我们便可以派上用场了。至于其他百强，就是那种稍次一些的，算是羽少爷他们挑剩下的。”
此时木强那年轻的面庞，竟显出一阵与年龄极为不相符的成熟气质。
这一番言论，石天之前何尝听到过。
“牲口……猪……”
拳头紧握，石天突然感觉有一些愤怒与悲哀，原本在他看来神圣无比的春季考核，其背后的真相竟然如此残酷，而即便像是这样，每年还有一波一波前仆后继的下人争先恐后的等着伸长脖子。
这一刻，石天似乎发现，他的努力似乎没有意义，照木强这么一说，他想要摆脱奴仆的路，似乎很渺茫。
“那……照你这样说，你为什么还要参加？”
石天突然又清醒过来，看向木强，像是木强这么说得惨，为什么他自己还要连续几次参加……
自己刚刚竟然有一刹那想要放弃的想法，这个木强难不成是故意向自己透露这些，想要打击自己？
瞧着此时神情悲叹的木强，石天迟疑，如果要是这样，这木强像这样不知不觉打击自己，那他简直太可怕了吧？
石天下意识的与木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呵呵，是啊，我为什么要参加……”不在意的瞥了瞥突然出现一丝警戒的石天，木强笑了笑。
“大小姐吧……如果说今年的考核与往年最大的不同，就是大小姐有可能要招收一些仆人吧。”
木强突然向前走了两步，恰好在池塘边停了下来。
“大小姐，这和大小姐又有什么关系？”
又听到这个人，石天又好奇，犹豫了一下，还是靠近了木强，他突然想起，木强之所以和他说那么多，是因为他主动的询问，不是木强搞什么阴谋。
这一刻，石天小脸不禁有些挂不住，好在木强似乎是那种不拘小节的人，根本没有在意，这让石天又惭愧，又脸红。
“有关系啊，如果让你选你当大小姐的仆人，还是当羽少爷的仆人，你会怎样选？”木强折了一根柳条，在手中晃了晃。
“我宁愿当琳小姐的仆人……”
石天心头做出了个选择，但嘴上还是道：“我应该会选大小姐吧，毕竟大小姐比羽少爷厉害吧。”
“是了，宰相门前七品官……即便是在宰相门前当一个看门的仆人，也比在乡下当个县太爷还要好。”
“大小姐相比羽少爷，峰少爷，还有雷府其他少爷，就相当于那个宰相，不……可能还不止，以大小姐的天赋，背景，兴许再过二十年就能够成为凌烟阁阁主，凌烟阁阁主可与我明王朝的皇帝平起平坐，武皇啊，那当大小姐手下的仆人，也许我们还能和五六品官差不多呢。”
木强手中的柳条迅速变形，话说完，他手中的柳条竟然成了一个女人的雏形，眉宇清晰，栩栩如生。
“这……”石天瞪大了眼睛。
“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