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定怒虽然个性暴烈,但对自己确实不错,为了自己竟然遭遇不测,林凡心底一阵酸楚,无法言语下去,仇恨的目光闪烁出冰冷的寒意。
阿丁冷不丁,与他的目光相遇,不自禁打个冷战,惊疑一阵,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就在这生死关头,武卫东这个小人,突然下黑手,用暗器偷袭师父!”
林凡听着面色惨白,一张面孔冷峻的有些怕人。
砸吧下嘴巴,阿丁的黑脸突然一红:“不过,幸好我当时机警,发现的早,没等他暗器出手,我一掌对着他的脑袋拍去,只听啪嚓一声,这小子脑袋崩裂,脑浆喷了我一脸,当场玩完了。”
林凡面如死灰的脸,恢复生气,哈哈一笑:“你小子,说话大喘气,如果心脏不好的,估计被你弄死了。”
阿丁憨憨的笑着:“我嘴笨,不知道咋说,才能更精彩,只能尽力的去描述当时的情景了!”
“后来呢?”
“后来,因武卫东突然被我打死,身旁的人一时震惊,继而群人愤怒,对我发动了攻击。师父见我危机重重,一时疏忽,被师伯震伤!而我,也被他们当场擒获!”
“再后来,师父被关进了思过崖,闭门思过!而我却被逐出了师门!”
“无耻,一帮乌龟王八蛋,怎么能这样处罚,简直太不公平了!”林凡愤怒的道。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也怪我一时心急,怕师父受害,出手过于狠毒了点!”
林凡冷哼一声:“这样的小人,就应该有此下场!”
嘿嘿笑了一阵,阿丁道:“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的?看你武功大有进步,肯定有什么故事了?”
林凡笑笑,将这几年的境遇,娓娓道来。阿丁听着,嘴巴不停的唏嘘,眼睛像崇拜天神一样,望着他。
等林凡讲完,阿丁嘿嘿笑着道:“你小子,虽然命苦了点,但福缘也是蛮大的,让人又惊又羡!”
“好了好了!别这么崇拜的望着我,我会骄傲地!“林凡哈哈一笑,道:”对了你家不是在恒阳吗?怎么跑到这里买菜来了,难道恒阳城,买不到你吃的菜?”
闻言,阿丁瞪着一双蛤蟆眼,气愤的道:“他娘的,也是我晦气,恒阳城内遇到了几个疯婆娘,非把我抓住当轿夫不可。你不知道,几个疯婆娘原来和”都来菜馆“遇到的紫露、秋月是一伙的,尤其她们中的‘紫函仙子’武功玄法当真了得,没几招就将我打翻在地,并我服下了‘蚀心丸’,不得不服服帖帖听她的,如果一天不服她的解药,心就如同虫子咬嚼般疼痛,除了外出当个轿夫,平时就是跑腿的,专门负责买菜。”
林凡已听出“紫函仙子”就是柳函香,哈哈一笑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天天和一群美女相伴,真是羡煞小弟了。”
阿丁傻笑道:“要说这群疯婆娘,当真个个美如天仙,比我的乐乐还要美的多,只是个个泼辣难以对付。尤其那个‘紫函仙子’天天拨弄琴弦,弹得如同一个怨妇在哭,唱的更是呜咽悲伤,什么‘曲陌黄花瘦,斜阳无情,已落苍山外。才几番风雨,残叶败荷,满眼萧瑟无际。怎奈!神女情浓,襄王凉薄,羡煞梁祝化蝶飞。桂魄初生,寒鸦哀鸣,惊醒梦中人。凭阑处,望极秋愁,唯慕贾氏窥帘,佳偶天成。’天天唱这一首曲子,我这个粗人听的都能倒背如喝水一样容易了,她还不嫌烦,天天弹奏。”
当天在暗道里,林凡曾听紫函仙子唱过此曲,现在听阿丁念完,想起伪君子的这段孽缘,心中感慨一阵!
阿丁唠叨完见林凡神情呆滞,闭上嘴巴,收拾地下的菜,口中嘀咕着:“遭了!这些菜掉在地上弄的都是泥土,回去又要挨上一顿毒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