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张巧,突然色变,哭声戛然而止,只因前方不远处,有四个怪人旁若无人迎面走来。四人穿着奇特形同鬼魅,阴阳怪气,如果不是白天,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张巧早就被吓得鬼哭狼嚎了。
从她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已吓得七魂丢了三魄。众人也好不哪去,心惊肉跳,满面惊慌,不住的在心中念佛。
四个怪人从左面起第一个面容枯瘦,脸色苍白,身材颇高,犹如麻杆矗立,偏偏穿着白袍,头戴一顶白帽,眼睛血红,活脱脱一个白无常。
第二个胖的异常,身材矮小形同一个大冬瓜,面如黑炭,眉毛倒立,身穿黑袍,却偏偏手持长矛,几乎是他身体的三倍。
第三个身穿黄袍,一张阴阳脸黑白分明,黑的一半却十分俊美,白的一半异常吓人,整个眼睛凹陷,形同鬼魅,手里拿着一支铜笛,不停地在手心自由旋转。
最后一个身材适中,身着红袍,面色蜡黄,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用手中的九齿钉耙触地,把手顶着嘴巴,眼睛似睁未睁,昏昏沉沉的。
在后面的乐队不明丧队为何停下,自顾尽责,吹打着尽情的献着哀曲。后面的议论声渐起,混杂在期间,变成噪音,在谷中回荡着。
四个怪人交头接耳,看着丧队发笑,其中阴阳脸人,将笛子放在嘴边,轻轻吹奏,一曲《折杨柳》如泣如诉,压倒喧哗声,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跟随丧队后面的乐队,不明所以,以为是商家令请了一班乐队,再次等候迎接丧队,好胜心大气,每个人使出平生绝技,吹的吹,弹奏的弹,打的打,一时好不热闹。
他们却不知已经命在旦夕了,原来此人的笛声中蕴含高深的真气和玄法,一曲《折杨柳》吹过,突然声调急转,变成《将军令》,声调犹如激浪拍岸,节奏紧凑,所有的人开始手舞足蹈,血脉奋张,如痴如狂。
抬棺材的四人,立即放下棺材,不由自主的加入到疯狂的队伍中,跟着疯狂的舞蹈。这时,棺材内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完全和笛声不合拍,自成曲调。
说也怪,只从清脆的敲击声响起,众人的疯狂举动缓慢下来,最后停止舞蹈,但众人已经大汗淋漓,虚脱的坐在了地上。就在这时,笛声嘎然收住,众人的心神才算收回,感觉舒服了很多。
岂不知他们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要不是这清脆的敲击声,众人多半会七窍流血,耗尽精力而亡。
只听白袍怪人声若洪钟哈哈一笑道:“高人在此,何不出来相见!”笑声刚止,棺材盖砰然一声打开,里面飞出一个白衣女子,凌空三丈多高后,轻轻飘落在棺材的一个角上,披头散发,形同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