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点射失去了应有的威力,突击的土匪们被尸体围得严严实实,除了十几个倒霉蛋被刁钻的箭矢击伤之外,其余300多土匪毫发无伤地缓慢推进着。
排枪手们的压力开始陡然倍增,作为新兵的他们,太缺乏在生死边缘前的淡定,面对逐渐逼近的敌人开始惊慌起来,巨大的压力下,射击的准头进一步下降,致使形势进一步恶化。
胜负就这么微妙,刚刚还占尽优势的一方,转瞬间又陷入了团灭危险。
曹秋志抚着一缕短髯,轻瞟一眼正皱眉观战的张志远,得意道:“张大人,黄霸天还真有些手段,300多悍匪一拥而上,我看这些泥腿子也撑不住几秒了,呵呵!”
张志远听罢喃喃道:“局势危如累卵,我瞧靠山村带头人却并未显出丝毫慌张?这不正常,他到底有什么后手呢?”
曹秋志脸色一沉,继续俯瞰城下,用鼻子轻哼一声:“后手?哼,我看是张大人嘴硬吧!”
城上村枪舌剑,城下形势更是千钧一发。
众匪终于压进到10米这个排枪手不可忍受的距离。
众匪气势大振,一改先前胆怯,露出凶残的目光,龚磊甚至都可以清楚听到匪徒们桀桀的怪笑声。
排枪队的队员们到了崩溃的边缘,还能举枪射击的绝不超过一手之数,要不是龚磊亲自举着森寒的铁剑督战,排枪队恐怕早就溃不成军了。
穷凶极恶黄霸天终于露出了狰狞的大笑,他现在要做的仅仅是给这支只会躲在远处发暗箭胆小鬼们致命一击。
黄霸天在三个朴刀兵的掩护下,开山大斧迎空一挥,扯着嗓子大叫道:“兔崽子们给老子冲啊,给二当家报仇的时刻到了!”
众匪的凶残被瞬间点燃,一脚蹬开插满铁箭的尸体,怒喝着,如洪水猛兽般杀奔而来。
张志远疑惑了,女人捂住了脸,曹秋志得意了。
不过桀桀笑声却在最为得意的一刻戛然而止。
龚磊大剑迎风一举,一声暴喝:“杀……”
排枪手和辅兵如释重负的纷纷侧身后退,顷刻间就在队伍中闪出了20名列做一排的盾牌兵。
盾牌兵各个神色刚毅,面露兴奋,仿佛有无数爆炸因子在他们的体内燃烧着。
盾牌兵单手持盾横在胸前,双腿发力,狂奔而出,冲锋中高声狂叫:“杀,杀,杀!”
震天的呼声仿佛能把人的耳膜生生撕裂。
“哈哈哈……憋死老子了,终于轮到爷爷上场了!”跟堵小墙的大青山乐得都合不拢嘴儿,挥舞着大锤,一马当先哇哇大叫着就冲出阵去。
突然而来的压倒性声势,瞬时令先前还穷凶极恶的土匪们为之一怔。
瞬息万变的战场岂容得丝毫的迟疑,利用这微妙的一瞬,靠山村儿的盾牌兵们已经如狼似虎地杀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