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理智告诉任逍遥,必须杀掉对方,但是看到刚才的惨状,他的心动摇了。尤其是虽然对方与自己与飘渺楼有仇,但是有可能对方只是敲诈一番而已,并不会你死我活的,所以,在他的心里存在一丝侥幸。因这一丝侥幸的存在,他对惨死的三人抱有深切的愧疚,甚至还有浓重的悔意。所以这一刻,面对毫无反抗之力的女修道者,他犹豫了。
陆盈盈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犹豫,手中的衣衫脱落在地,语音轻柔娇媚的说道:“请道友饶命,如道友但有所命,小女子愿受差遣,并且小女子年方二十二,至今清白之身,愿以身为奴,终生伺候前辈。”说到这里时,小心翼翼的解下自己粉红色的内衣,露出雪白高耸的双峰。并且慢慢的褪下自己的战裙,露出如玉般洁白的,笔直修长的双腿,以及双腿之间那神秘的幽深之处。慢慢转过头,配合上梨花带雨的令人怜惜的神情,再加上娇美的容颜,这一切是那么的令人神魂颠倒。
但是任逍遥丝毫没有心动,他不是五肢不全的人,而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十六岁的少年。如果在其他任何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对面的尤物就地正法。但是现在的环境使得他没有任何的兴趣。残肢断臂、血流满地,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使是一个仙女在其面前脱光光,他也不会动心。
女子转身的动作并没有惹起他的反感,他能理解对方,既然愿意以身为奴,自然要想自己展示她身体的美妙之处。而且他也没有因此轻视这个貌美的女子,修道者是一种心理活动很复杂的群体。问道一途多艰辛,大部分修道者都是心性坚韧。与敌争斗时但有一线生机时,他们可以爆发出强大的、超越自身的战斗力。但是如果毫无机会,甚至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时,大部分修道者会比凡人更加贪生怕死。就像世俗凡人那样,最怕死的不是刚出生的婴儿、不是朝气蓬勃的青年、而是行将就木的老者。而修道者的寿命比那些世俗的凡人老者要长的多,他们也更加留恋生的浪漫、生的多姿。
“你叫什么名字?飘渺楼的东西是不是你们洗劫的?”默默的收起菜刀,心中有些空落落的,眼神也有些空洞,声音更是带着深深的疲惫深深的无奈。
“我叫陆盈盈。飘渺楼是王浩他们洗劫的,门口的字也是他让我写的。但这都是他逼着我干的。他的父亲是道基期的修为,我们得罪不起他,这是真的。”陆盈盈的声音非常柔弱,但却略带焦急,好似生怕任逍遥不相信她的话。同时她虽然注意到任逍遥并没有看她,但却依旧不敢穿上自己的衣物,她知道对方对自己还有杀心,此时任何一点可以让对方放过自己的机会都不能放过。
“他们是不是想对付我们虚无缥缈宗?”任逍遥的声音有些僵硬,嘴唇幅度很小的哆嗦着,正显示出其内心的忐忑。因为他想得到肯定的答案,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么引来妖兽杀死对方三人,他就不会产生内疚,或者说会减轻内疚的程度。而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话,那么自己的心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