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如此大胆,在此聚众打杀,还有王法吗。。。”
一小队的军士跑过来。
周遭的商贩,看见这些军士,脸色发白的同时,也用怜悯的眼神,看向了中间的年轻人,想必这个年轻人是刚刚到南京城来,还不知道土街口一带的情形。
为首的军士看向了吴宗睿,稍稍楞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在城内打杀。。。”
屁股上还在流血的汉子,仿佛见到了救星,一下子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军士面前。
“军爷,这几个人在土街口聚众闹事,我、我来制止,他们反而砍伤了我。。。”
军士看了看身边的汉子,看了看汉子屁股上面的伤口,扭头看了看握刀的刘宁。
“京城内不许械斗,你们不知道吗,还敢携带雁翎刀,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吴宗睿看看眼前的军士,从军服上面看,此人就是五城兵马司的一名不入流的吏目,应该是负责维持土街口一带的治安,刚才地痞找茬的时候,这个吏目没有出现,偏偏等到救命声出现,这个吏目就带着军士过来了。
要说吏目与此事无关,吴宗睿绝不相信,想必土街口一带的地痞混混,敲诈到不义之财,必定要孝敬这位吏目。
身为应天府推官,吴宗睿负责的就是勾狱讼之事,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到应天府来上任,撞见了这样的事情,想必这一带的地痞混混,用这样的办法敲诈了不少人。
表面上繁华富庶的南京城,也有如此龌龊的角落。
“看样子你是五城兵马司的吏目,怎么,这些地痞就是帮着你维持此地秩序之人吗。”
吴宗睿看上去还是太年轻了一些,如果年级稍微大一些,看上去更加的老成一些,加上本身所具有的气质,也不敢有人随意的欺凌了。
吏目同样是这等的想法,他相信在土街口做事情的那帮地痞,这些人见多识广,眼前这个年轻人,肯定不是本地人,也许是从外地到京城来的读书人,在吏目看来,就算这个年轻人有着生员或者监生的功名,也无所谓,偌大的南京城,生员屁都算不上一个。
再说了,如果背景深厚,这个年轻人身边的随从怎么可能如此至少。
想明白之后,吏目抬起手中的雁翎刀,指向了吴宗睿。
“大胆,我看你应该是读书人,可知这里是京城,你携带的书童,随身携带雁翎刀,大庭广众之下伤人,还有王法吗,左右,给我拿下,押解到五成兵马司。。。”
刘宁准备冲上去的时候,吴宗睿摆摆手,这里毕竟是南京城,刘宁手持雁翎刀,教训地痞混混没有多大事情,可真的与五城兵马司的军士厮杀了,还是说不过去。
“大胆,我看你这个不入流的吏目,嫌自己的命长了。。。”
吴宗睿一声怒吼,让对面的军士瞬间愣住了,看着身边的吏目,不知道怎么办了。
吏目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忽然感觉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气质的确不一样,身边的随从持刀伤人之后,没有想着迅速离开,看见自己带着军士过来了,也是无所谓的态度。
南京城的水太深了,五城兵马司一个不入流的吏目,还真的不敢狂妄,依托地痞混混欺凌一下寻常的百姓,不会有多大的事情,如果真的碰撞了权贵,就真的不知道怎么死的。
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这个时候,吏目身边的地痞不知深浅开口了。
“军爷,这小子太狂妄了,小的去叫兄弟动手,免得脏了军爷您的手。。。”
吴宗睿看了看吏目身边的地痞,面色阴沉开口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刚才我说的什么,你忘记了吗。”
地痞看着吴宗睿,身体抖动了一下,刚才的话语,他当然没有忘记,只不过他的靠山来了,也就选择性遗忘了刚才的事情。
吏目变得谨慎,毕竟在南京城多年,见多识广,他挥挥手,示意麾下的军士暂时不动。
“你、你到京城来做什么,刚才是什么情况,若是说不清楚,我不管你是什么人,都要拘押你到五城兵马司去。。。”
吴宗睿看了看吏目,冷冷一笑。
“就凭你一个五城兵马司的吏目,有资格问我是什么人,我告诉你,好好整顿这一带的治安,你身边的这个地痞,三日之后,送到应天府,我想到时候他会说很多的事情,若是你不想送他到应天府,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找你。。。”
吏目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狠毒的神情。
如果地痞被押解到应天府,那他也跟着搭进去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人,说话为什么这么大的口气,难道是应天府的官员吗,这不大可能,应天府还没有如此年轻的官员,再说了,应天府官员出行,早就亮出身份了。
“你、你好大的口气,居然敢命令五城兵马司的军士做事情,就凭这一点,我可以直接拿下你。。。”
“怎么,狗急跳墙吗,你还真的不想要项上人头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