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江云秀微微一愣,笑道。“娘,你甭多想,赶紧回去歇着罢,明儿还得忙活。”
“你啊,莫言再咋的,都是将给你休了,你惦记他做啥,他不是还娶了个妾室呢,俺们这乡下庄子,你瞧瞧,谁屋里还有妾室的?”
“娘,我知晓你是为着我好,可我现儿真是没这打算,等往后再说道这事儿,现下要紧的,是将这回的忙活好。”
“成成,俺也不管你,说道多了,你也听不进去。”江氏无奈的站起身回了自个屋去。
江氏刚走,江云清和五丫两人便探头探脑的进了来,笑嘻嘻的瞧着江云秀,道。“三姐,娘和你说道啥呢?”
“娘说道,明年的时候,你们俩也该及笄了,想着给你们说道个好婆家呢!”
听了这话江云清撇了撇嘴,倒是五丫微微羞红了脸,不做声,脱了鞋袜上了炕头。
“三姐,娘才不是这般说道,俺和五丫都搁外边听着了。”
“听着了你还问道,闲着没事儿做呢,赶紧歇息,明日有得你忙活。”江云秀说着,将被褥丢给了江云清。
“俺就是想三姐和青山哥一块儿,俺瞧得出,青山哥对三姐上心,这回得了三姐话儿,说不准心里是哇凉哇凉的。”
“哇凉也好,凉快也就静下心思了。”江云秀说完,灭了油灯。
江云秀睡不踏实,手脚就没暖和气,那膝盖和手肘处隐隐约约的有着疼痛感,时不时抽痛一会子,可折腾的很。
到了后半夜,江云秀才觉着暖和了气,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才合眼不久,便听着外边传来砰砰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江云秀皱了皱眉头,睡眼惺惺的,听着院子里边有人起身去前边开门,这才不紧不慢的下了炕头,也惊醒了江云清和五丫。
“三姐,你做啥呢,大半夜的不睡。”
“我听着外边有人敲门。”江云秀拿了火折子点好灯,扯过衣裳穿在身上。江云清揉了揉双眼,含糊道。“哪有人敲门,俺就没听着,定是三姐听错了。”
话儿刚落声,江云秀这屋门便有人来敲了,江云秀连忙道。“谁啊?”
“云秀,是俺,外边的三婶来了,说是另一个院子遭了贼子。”
听了这话,江云秀一愣,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些绣线,赶忙开门走了出去。
江云清和五丫听着是遭了贼子,都紧着起身跟去瞧瞧。
“三婶,出了何事,好端端的那边院子怎的遭了贼子?”江云秀一路朝那边院子过去,道。
瞧着三婶那摸样是吓得不轻,道。“俺也不晓得,这睡得好好的便听着院子里边有动静,俺还想着是不是青山兄弟这会子起夜,可后边觉着不咋对劲,就起身瞧瞧,这一瞧,哎哟,院子门敞开着,没瞧着人影,后边在堂屋去看了看,摆放在桌上未收拾的绣线就给不见了。”
听了这话,江云春问道。“青山呢?青山今儿晚上不是到那院子去歇息去了?”
“俺没瞧着青山兄弟,上他那屋里去喊人,也没见着。”
说话间,便到了院子,江云秀瞧着门是打开的,里边忙活的妇人也都起了身,屋里灯火通明,瞧着江云秀来了,大伙都好生站着,没敢吭声。
江云秀瞧了大伙一眼,道。“你们夜里可是听着动静了?”
大伙摇了摇头,道。“俺是听着三婶在喊人起的身,才晓得院子里边今儿没收拾的绣线遭人偷了去。”
听了这话,江云秀朝自家大哥和二哥道。“大哥、二哥,你们去寻寻青山哥。”
“唉,俺们这就去。”
绣线被偷了,好在,这院子忙活多少拿多少过来,前两日都是歇了忙活就将未忙活完的绣线拿过来,倒是今儿忘了这事儿,没想着就出了岔子。
“没别的事儿,你们都去歇着罢。”江云秀交代一声,大伙都回了屋去歇息,随后瞧了瞧一旁站着的三婶道。“三婶,你也紧着去歇息罢。”
“唉,俺这就去,倒是没想着,咋的院子门都关上了,那贼子还就进了来。”三婶嘴里念叨一句便回了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