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若是得了空儿,还请江姑娘能与我一叙,在这皇宫内,怕是再也寻不着能像你这般与我说道话儿的人了。”云絮在家中除了贴身丫鬟,便没了相熟的人打交道,虽说自家大哥极为宠爱,可终究不同。
家父一心想着送她进宫,如今如愿以偿,她今生甭管如何,怕是出不了皇宫了。
江云秀知晓云絮的心思,心里除了叹息还是叹息,道。“云絮姑娘,放心罢,若是我得了空儿,若是能进了皇宫来,定是会与你一叙。”虽说她也不知晓是何时的事儿,话是这般说道,现下她不过是教秀女们绣品,此事一过,想要进宫也极难。
与云絮话别后,江云秀立刻出了宫,每日出宫,都觉着释放了。
“姑娘,姑娘,这儿呢!”张良一瞧着江云秀出来,脸上一喜,连忙跳下了马车。
“张良?你怎么在这?”上次张良请了她去酒楼用饭过后,好些日子都没瞧见他,也不知晓是上哪儿去了。
“你可别说,何止是我在这,你先上马车罢。”
江云秀无奈的摇了摇头,紧着上了马车,帘子一掀,便瞧见了里边坐着的江云清,不觉讶异道。“云清,你何时来的?”不但是上了京城来,还是和张良在一块儿?
江云清有些忐忑不安的瞧了瞧江云秀,细声道。“三姐,俺...俺才上京城来,张大哥说道让俺一道来瞧瞧,俺就来了。”
听江云清喊张良喊张大哥,江云秀也不知晓这会子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扭头撇了一眼在一旁面带笑意的张良,钻进马车将帘子一放,朝江云清道。“你一人来的京城?大哥他们呢?”
“大哥和大嫂、五丫在屋里,和俺来的还有二哥。”
听了这话,江云秀嘘了一口气,她对张良还是不大放心,好在并非云清一人随着来。
随后,张良便驾着马车去了金纺,江云冬在门口等着,瞧着张良回来了,连忙道。“云秀呢?”
“姑娘回来了。”张良说完跳下了马车,伸手掀起了车帘子,江云秀从上边下来,伸手扶下了江云清。
“二哥。”江云秀瞧着江云冬道。“你们怎的上京城来了,不是说道在屋里等着我回去呢!”
“俺和你大哥他们不放心,这张良回来了说到,俺寻思着屋里也没啥事儿,就上京城来瞧瞧你。”
江云秀知晓屋里人担心自个,随后领着二哥和江云清上了楼。
“云秀,俺听张良说到,你进宫也有好些日子了,没啥事儿罢?”
“没甚的事儿,明日便用不着上宫里去了,该教的也都教了,太后说道,让我在京城待上些时日,到时有赏。”
听了这话,江云冬也放下了心,一家子都因着这事儿提心吊胆的,生怕江云秀出了啥事儿。
江云冬这会子才想起要紧的事儿,连忙道。“云秀,俺听张良说到,你...你成亲了?你这事儿你咋没跟俺们说道呢,是真的还是咋的?”
“是真的,我上京城来前一日便与方锦成了亲,二哥,这事儿有些匆忙,未来得及知会你们一声。”她倒是没想着,方锦竟是没打发人去江家镇说道。
方锦自是不会这般张扬,着急着与江云秀成亲事出有因,他打算着,待江云秀回了遥城来,再将此事与她说道一番,也就没打发人往江家镇去。
“云秀,俺这话也没别的意思,就是那方家二少爷双腿不便,即便是大户人家里边,可俺也觉着过得不安生,你先前嫁进莫府便受着,这出了莫府进了方家的门,往后可是要听多少难听的话儿?大嫂晓得这事儿后,嘴里念叨了不少。”
江云秀点了点头,她自是知晓这个理儿,方家除了方御方锦两兄弟,还有方三少爷,此人手段卑鄙,她倒是有些担心方锦。
一提到方锦,想起他那双腿,江云秀赶紧拿出了自个画好的图样,上回想给方锦做个轮椅,可后边实在腾不出空儿,又出了那档子事,这事儿就给耽搁了下来。
“二哥、云清,你们俩用饭了没,若不然现下先去吃个饭,回头我领着你们在京城里边转转。”
听了这话,江云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知晓她有些怕,江云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别怕,有三姐在呢!”
“云秀,这回云清好得多,这不和张良一路过来,人也不似往回那般了。”三人说道着便出了门。
张良吊着二郎腿靠做在马车上边,似乎知晓江云秀会领着他们两人出门似的。
江云清瞧着张良这般洒脱的模样,不觉有些羞涩,江云秀瞧着江云清这般,不觉的摇了摇头。
“姑娘,你们可是要去用饭?”
“既然知晓了还问。”江云秀将江云清扶上马车,随后紧着上去,江云冬与张良两人坐在马车外边,手里的马鞭一扬,去了京城最有名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