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喃喃嘀咕了一句,而后他悠然一笑,说道:“点兵两百,我们出城去会会这两位!”
“主公也要出城?”朱祐等人同是一惊,诧异地看着刘秀。
刘秀满面轻松地耸了耸肩,说道:“怕什么,打不过,我们就调头回城嘛!”
莽军正在城外破口大骂呢,突然见到阳关的北城门打开,从城内冲杀出来一支汉军。
骂阵的莽军吓了一跳,转头要跑,不过定睛细看,人们都差点气乐了,从阳关城内冲出来的汉军,也就两百人左右的样子,还没有他们这些骂阵的人多呢!
见状,骂阵的莽军也不跑了,一名屯长催马向前跑出一段距离,冲着对面的汉军大声喊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听对面没人搭腔,这名屯长又催马跑了一段距离,吆喝道:“我家将军,有好生之德,尔等反贼,倘若乖乖就擒,可有一条活路,倘若顽抗到底,鸡犬不留……”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嗖!噗!连续两声,一支雕翎箭从天而降,正中他的胸口。屯长的喊喝声戛然而止,在马上摇晃几下,一头栽了下去,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
为首的那名校尉看罢,气得哇哇怪叫一声,从得胜钩上提起一杆铁矛,催马出列,喊喝道:“反贼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何人放箭,出来受死!”
一箭射杀莽军屯长的,正是傅俊。听闻对方的叫嚣,他转头看向刘秀,说道:“公主?”
刘秀点了点头,说道:“子卫多加小心!”
“属下得令!”说话之间,傅俊催马,直奔对面的校尉冲了过去。傅俊可不仅仅只会远距离放箭,他的近战本领也不弱,一杆长戟,杀伐骁勇,锐不可当。
看到放冷箭的人出来应战了,那名校尉双脚一夹马腹,迎着傅俊而上。双方的战马逆向行进,很快便接触到一起。
校尉断喝一声,先抢刺出一矛,直取傅俊的胸口,傅俊将长戟向外一挑,就听当啷一声,铁矛被弹起好高,还没等对方收矛,他手中的长戟又横着向前一扫。
啪!戟杆正抽在那位校尉的胸口上,把他从战马上直接打得倒飞了出去,摔落在地,发出噗通一声闷响。
校尉摔得头晕眼花,胸口发闷,哇的一声吐出口老血,还没等他缓过这口气,催马上前的傅俊一戟刺在他的胸膛上。
噗!戟尖由校尉的背后探出来,后者惨叫一声,随之一命呜呼。对面骂阵的那些莽兵见状,吓得汗毛竖立,哪里还敢逗留,一个个调头就往回跑。
在后方观战的宋义和王廉震怒的同时,心中也是暗吃一惊,汉军的这员将领是何人,不仅箭法精准,武艺也惊人啊!
两人对视一眼,王廉凝声说道:“宋将军,我去战他!”
宋义和王廉,都很善战,只不过相对而言,前者更擅长谋略治军,后者则更擅长冲锋陷阵。
听闻王廉打算出战,宋义沉吟片刻,正色提醒道:“此人武艺不俗,且箭法出众,绝非泛泛之辈,王将军切不可轻敌啊!”
王廉点头一笑,傲然说道:“宋将军放心,我去去就回!”
早已习惯了和赤眉军征战的王廉,还真太没把汉军放在眼里。
汉军上上下下加到一起,才几万人,而赤眉军动不动就出兵十好几万二十万的,和赤眉军相比,汉军这边就是在小打小闹。
王廉的武器是一杆长枪,他催马来到两军阵前,看着对面的傅俊,打下打量一番,然后用手中枪一指傅俊,喝道:“来将通名!”
“汉军校尉,傅俊!”
校尉!王廉噗嗤一声乐了,晃了晃手中的长枪,说道:“无名小卒!你滚回去,换刘秀出来战我!”
“想战我家主公,你也得先过我傅俊这一关!”傅俊面无表情,只是把手中的长戟横了横。
“竖子找死,我便成全你!”王廉一催胯下的战马,持枪直奔傅俊而去。
看起来,他这一枪是直刺傅俊的面门,可是当枪尖马上要刺到傅俊近前的时候,突然下移,狠狠捅向他的小腹。
这突如其来的变招,着实是令人防不胜防。傅俊亦是心头暗惊,此人的枪法不简单。
他用戟尾向外一拨,当啷,刺向他小腹的长枪被挡开,双马交错之际,王廉用枪尾直击傅俊肋下。
傅俊再次用长戟拨挡,等双方的战马已交错而过,王廉突然又来了一招回马枪,直刺傅俊的后心。
王廉用的这三招,名为‘过马三枪’,这也是他用得最纯属、最得心应手的三招。与敌对战时,很少有人能在他这三枪下全身而退的。不过今日,他遇到了例外。当王廉的长枪马上要刺中傅俊的后心时,后者突然向前一趴,就听唰的一声,长枪几乎是贴着傅俊的脊梁骨,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