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赞是对鞑靼人最智慧的人的称呼,额勒古勒别乞在这个时候担起重任。希望能给所有人指点出马蹄奔驰的方向。。
老者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点头道:“尊贵的额浑请您放心。就算是在黑夜中,我也将用自己的生命来点燃火把,给鞑靼人照亮前方地路途。”
少女眼中微微露出些狡黠之色,笑道:“我还希望您的孙子能够如愿成为射雕手。这可比所有地甜言蜜语更加能打动草原女儿的心。”
听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老者愕然了一下,却是有些尴尬,他的孙子对于眼前这位额浑的狂热是所有人都知道地,为此没少和人打架摔跤,但这位汪古部的明珠何曾对部落里任何一个年轻人有过好脸色?这些年轻的马驹只是自己瞎折腾罢了,他微微瞅了一眼旁边这个年纪轻轻,身体强壮的汉人,消息已经在部落里传开。这个汉人不但救了额浑,还得到了她的心。也不知是真是假,看来回到毡房里,得给那匹胡蹦乱跳的小马儿套上缰绳了。
旁边的不颜惜班却是笑出了声儿,却被自己的父亲阿剌儿一巴掌扇在脑袋上,“去,把我珍藏的好酒拿出来,我要款待我们地客人。”
将自己的儿子支使了出去,这才摆手道:“好了琴其海,额勒古勒家地孙子不用你来管教,我们鞑靼人本来就是敢爱敢恨。你若是不想他追在你身后。直接去说便是了,怎么能跟塔赞说这种话?岂不是让客人笑话?”
“哼。”少女微微皱了皱小巧的鼻头儿。泪光早已不知跑哪里去了,“你是说他吗?他这人最没意思了,若是能笑上一笑,让他看个笑话又怎的?”
“好了,大家都站着干什么?坐下,坐下,赵将军第一次来草原吧?觉得草原怎么样?”
赵石顺势坐下,这样的宴请,并不十分正规,也就无所谓什么规矩,再加上草原人性情随意,这里虽都是鞑靼人的重要人物,但大家围着矮几团团而坐,气氛却并不郑重其事。
赵石心中暗自苦笑,要说草原怎么样,此行让他印象最深刻的自然是那场好像毁天灭地一样的风雪了,也让他着着实实开了一次眼界,不过这个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再加上频频遇到马匪,还险些将命丢了,要说对草原的印象,岂是一个乱字能够形容的?
心中虽作如是想法,但嘴上却道:“草原天高地广,罡风猛烈,风光秀美虽是不足,但雄浑处却不是中原能比地,草原人物性情豪爽而又生性彪悍勇猛,这次来到草原,却是让赵石长了不少见识地。”
这番话似褒似贬,不过却是让阿剌儿很是高兴,不住点头。
这时他旁边的老者却是插进了话来,“听说赵将军是大秦地将领,不知官居何职?”
赵石想了一下,到不打算在这个上面说谎,也好趁早绝了对方招揽的念头,随即答道:“我本添居羽林左卫指挥使一职,后随军出征,任鹰扬将军,统领京兆一军,后来立下了些功劳,实领鹰扬将军职,率京兆,显锋两军,这次能来草原也是巧合居多,不然万万不会到这千里之外的草原来的。”
老者脸色微微一变,之前本以为不过是秦国的散兵罢了,一个将军估计是看对方当过兵,所以加上去的,不成想这人却是。。。。。。。。看见阿剌儿询问的眼神,这才解释道:“大王,羽林军在汉家的地方乃是皇家亲卫,和咱们的怯薛军(突厥音译,王者身边的亲从,多以各部首领以及重要人物的质子构成,大军中核心的核心。)一样,赵将军能任此职,多数和大秦的皇家有些关系吧?”
赵石微微点头,这个老人确实对汉人的官职很是熟悉,比之前那位老塔赞麻里孩好像见识上要多上一些的,“大秦当今圣上的母亲,是我的远亲,按照辈分,应该叫上一声姨奶奶,我领军也不过一年多些,能到这个职位多数却是靠这个关系了。”
老者微微摇头,这话他多半是半信半疑,不过眼前这人的身份却是让他有了顾忌,看了一眼旁边有些惊愕的琴其海,眉头更是大皱,看样子还隐瞒了身份,这个时候说出来是个什么意思?脸上神色更趋郑重,阿剌儿在旁边也收起了笑容。
“将军来草原。。。
也不等他把话说完,这个问题赵石已经被问烦了,于是笑道:“塔赞到是见多识广,只是我总听说草原人物,胆气恢宏,我孤身一人来草原,不过是想见识一下塞北风光而已。。。。。。难道我就那么像是居心叵测之徒?来到草原非得干点什么才能让人满意?”
“好吧,我是听人说起,草原上出了很多的英雄,铁木真,扎木合,王罕。。。。。这些人的名字据说好像风一般吹遍了整个草原,不过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蒙古人,生活在东北,这里有更加强大的乃蛮部以及汪古部,正好遇到了汪古部的额浑,也就随之北来,不过一路走来,草原风光虽是不让人失望,但却险些将命丢了,草原人物果然不同寻常啊。。。
老者尴尬的住了口,眼睛中也泛起了几许怒色,这样的讥讽之言听着确实刺耳了些,阿剌儿眼光也沉了沉,不过眼前这个汉人的身份既然明白了,之前的招揽之心也就已经剩不了多少,要是较起真来,这个汉人将军的身份可是比过几天就到汪古部的那几波使者还要来的尊贵了,这回妹妹还真是带回来了一个了不得麻烦啊。
不过他自然不信这样一个人来草原只是为了闲逛来的,听见铁木真等人的名字时心里更是一惊,汉人的目光难道也已经转到了草原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