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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16:阿禾吃醋,哄一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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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看着别处,不想理他。

容历走到她视线里,盯着她眼睛瞧,不知道她恼什么,语气有点小心:“生气了吗?”

是,生气了。

她走在前头,把容历扔在后面。

容历追上去,拉住她的手:“阿禾,你要告诉我你在气什么,我才能哄你。”

他声音低低的,一点脾气都没有,神情乖得一点都不像方才在雅间里对着他那帮朋友时的样子。

萧荆禾又舍不得气他,可心里还是不舒服,懊悔又挫败,说:“那个林莺沉她喜欢你。”而且,还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容历想了想,笑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还笑!

她把容历拉到墙边,不苟言笑地承认了:“是,我不止吃她的醋,我还吃定西将军的醋。”

越喜欢他,她就越在意。

容历一开始就把她当成电影里的阿禾,现在还有个林莺沉,他墙上挂的都是定西将军的画像,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复杂,这中间的关系她也理不清,不知道谁是谁的影子,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虚虚实实的,弄得她战战兢兢。

她已经当真了,她那么喜欢他了,害怕任何一点点的不确定。

容历伸手去牵她的手,低声细语的语调:“是不是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不想他们之间有隔阂,也不隐瞒:“她说她叫林莺沉,问我有没有看过《帝后》。”林莺沉确实厉害,三言两语就搅得她心绪不宁了,“容历,这些都是巧合吗?”

为什么她会这么不安?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容历带她去人少的地方,没旁人了,他才把她抱进怀里:“阿禾,我与你不是巧合,是注定。”他抱得很紧,在她耳边说,“林莺沉什么都不是,她跟我,跟我们都没有一点关系。”

她心里的不安被他的话抚平了些,只是那一肚子的醋酸一时消散不了,咕哝了句:“哪里没有关系,她爱慕你。”

“不吃醋了。”容历抱着她哄,“我以后都不见她了,你别生气。”

他好声好气的,耐心很好地安抚她。

萧荆禾不免自责了:“抱歉,是我无理取闹了。”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变得这么斤斤计较,这么善妒。

她想,爱情这玩意,真能磨人,这么快就磨坏了她的性子。

“你没错,都是我的错,”他还在哄,“不气了好不好?”

分明是她无理取闹,他却在认错。

萧荆禾心里五味杂陈,一边懊恼她这善妒的小性子,一边却忍不住在意,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了片刻,理智些了才同他说:“你别这样惯着我,我怕我以后会更得寸进尺。”

容历对她没有一点脾气:“你怎么样都行。”

再说了,她也没错。

他喜欢她吃醋计较的模样,她还是定西将军的时候,眼里装了他,也还装了他的江山与子民,便从来不与他闹性子,如今这样也好,让她做个寻常女子,开心便笑,恼了便闹,不要做那心怀天下的将门之后,不要做那流血也不流泪的定西将军。

女孩子,太懂事了,总会多吃苦头的。

她摇摇头,认真懂事的样子:“不行。”她说,“我母亲以前也很娇惯,喜欢耍性子,萧长山开始也很纵容她,也什么都由着她,后来慢慢的,他就开始嫌她不识趣了。”

到底,她还是怕的,不敢任性,怕他烦了会不喜欢她,何凉青说得很对,女孩子啊,要是动了情,就是再洒脱干脆的性子,也开始瞻前顾后了。

“阿禾。”

他叫她名字的时候,总是很温柔。

“你不是你母亲,我也不是萧长山。”他伸手,摸她的脸,“我心悦你,不止于此。”

这里不是大楚,他不是帝王,她也不是将相,没有兵临城下,也没有江山子民,这一次,他不要她懂事了,不要她身负荆棘,她闹一点也没关系,甚至坏一点都行。

他喜欢就好,不用名传千古,他一个人喜欢就好。

“阿禾。”

他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心悦于你。”

灯光下,他眼眶微微发红。

不知道怎么了,心很疼很疼,她迎着光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去开了隔壁的门,她拉了他进去,然后关上门。

“容历,要不要接吻?”

容历开了房间里灯,灼灼光线都落进眼里,他说:“要。”

她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吻在了他唇上。

很久后,他才罢休,开车送她回了公寓。

“我上去了。”

他拉着她:“再待一会儿。”解了安全带,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他低声笑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以前只觉得这诗句荒唐,现在我也承认,若我是帝君,你是后妃,也会如此。”

他非圣贤,贪她美色,若是当年没有战事,他以帝后之礼娶了定西将军府的小姐,怕是日后也要‘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萧荆禾笑:“你要做昏君吗?”

容历敛眸,将眼底一晃而过的苍凉掩去:“昏君有什么不好?要做明君,还要爱他的社稷和子民。”

他不就是做了明君,得了什么结果,孤苦一生,守住了万里江山,可守不住心头那点朱砂。

“别人我不知道。”她正儿八经的样子,想过了才回答,“要是我,舍不得你当昏君。”

都过了一世了,她怎么还这样懂事。

他牵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阿禾,搬来跟我一起住好不好?”他舍不得让她回去了,想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萧荆禾想了想,没同意:“我们昨天才交往。”

不知道别人热恋是什么样子,反正他们俩像在干涸的沙漠里,用枯杆点了一把火,燃烧得迅速又猛烈。

她怕烧完了就没热度了,还是顾及着,想慢慢来。

容历对这个问题很执着:“那什么时候可以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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