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你不想帮就直说吗?家属的枕边风,可比什么都管用。”社长不满地说。
“就算管用,也没用。”秦雪不耐烦白了社长一眼,“也就是今天太晚了,否则的话,她早打包把我送回京都了,想跟着去,想都别想,赶紧散了,睡了。”
“我都还跟不上呢,你们还想跟,想什么好事呢。”秦雪嘀嘀咕咕地去敲程玉的房间门。
开门的是一脸不耐烦的梁午,“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说着就要关门。
“我找玉儿有急事。”说着,哧溜一下,就从梁午的胳膊下钻了进去,梁午想把她揪住,都已经来不及,烦躁地揉了下额头。
进去就看到那丫头,眼睛发直地注视着床上,盘腿而坐修炼的媳妇,还有旁边睡的正香的儿子和二猫。
“练瑜伽呢。”梁午指了指床上。
秦雪缓慢回头,“你看我那一点长的像傻子?瑜伽有这样姿势的,这个手势,还有这个坐法,这分明是在修炼,修行者吗?”
说到这里,突然嘎然而止,秦雪捧着头,“我脑子里怎么会冒出来这个词?”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梁午装傻,去倒水。
“不对,你肯定知道,你们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一说在哪儿,玉儿就立马变脸,要我赶紧回来,说有危险,我被关着的时候,玉儿直接嗖的一下飞过来,接住了我,别再说是什么拳脚功夫了,我是不会再信的,而且看到这些画面,我并没有多少惊讶,好像见过不止一次。”秦雪鲜少的脑子开窍了,分析的头头是道。
“那是你电视看多了。”梁午端着杯水。
“不对,那感觉太真实了,在我的认识里,就好像这一切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该存在的。”秦雪坚持道。
“是存在和发生过。”床上的程玉睁开了眼睛。
梁午坐上床,把手里的杯子递给她,“喝点水。”
“可为什么我不记得。”
“给你闻了药粉。”
“你们是什么?”
程玉满头黑线,又是老一遍问题,“修行者。”
“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为什么不让我给你一起修炼?”
“因为你没有修炼资质。”
“那你也不能让我忘记啊,我是有知情权的。”
“这是特殊联部的规定,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
“……”
“我不管,我不要再闻药粉了。”秦雪说,“我是不会到处乱说的,而且,我也不要回去,我要跟你们一起。”
“不回去也行,但要一切都听我的。”程玉说。
梁午听了不由一愣。
秦雪大喜,“你答应了?”
程玉说,“不答应,你还是会到处寻找奇异的事件,那样更危险,还不如放在身边看着。”
“玉儿,你真好。”秦雪上去就要抱着程玉亲了一口,却被梁午挡了开来,“淡定。”休想占她媳妇的便宜。
秦雪也不恼,“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程玉拿出个药瓶,“给你同来的几人闻一下,至于该说什么,应该不用我教你。”
秦雪喜滋滋地收了起来,贴着放着,“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秦雪走后,梁午看向媳妇,“你真打算让她跟着?”
程玉叹了声气,“这丫头闻多了药粉,后遗症会越来越大的,我是真不想再给她闻药粉了……”
第二天秦雪按照程玉说的,给几个同伴闻了药粉,很快就把之前的事给忘了。
秦雪找到程玉,把药粉还给了程玉,不可思议地嘀咕,“前一刻,还在跟我说让我求你,让他们留下,下一刻就问自己怎么在这儿,就这样没了记忆,顿时觉得他们好可怜,也不知道你夺去了我多少次记忆,我告诉你玉儿,你如果再给我闻药粉,我跟你绝交,阿喷,你怎么又给我……”
“啊,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儿?我不是该在学校里吗?”
“你跟同学过来考古实践,没找到有用的东西,正准备回去呢。”程玉说。
“那你怎么也在这儿?”秦雪看着她。
“梁午过来办案,我随行。”程玉说,“别磨蹭了,你同伴都要走了,你也赶紧收拾收拾。”
“好吧,那我回去了,你跟大麦注意安全。”秦雪临走前不忘嘱咐了句,走到门口,碰到进来的梁午,又说,“照顾好我家玉儿和大麦,少一根汗毛,跟你没完。”
“我以为你不会给她闻药粉了。”梁午说。
“下次吧,下次一定不给她闻了。”程玉心说,不给她闻,她势必要跟着,可这次太危险了,连她都没把握全身而退,更何况是她了。
“你不是要配药的吗?”梁午看看她。
“我是要配药,可我在等着你出去。”程玉说。
“你忙你的,我又不影响你。”梁午不想回避,“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搭把手,怎么?还有什么是我不能见的吗?”这口吻,已经是在试探了。
程玉说,“我配药的时候,需要集中注意力,不能被打扰。”
梁午只得郁闷地走了出去,媳妇有很多事情瞒着他,这感觉一点都不好。
程玉把门反锁上,进到空间,也不由叹了口气,梁午明显是在怀疑了,程玉也不想瞒着,费劲,心累,可是,空间又牵涉的太多,说出空间,就会扯出重生的事,一缕鬼魂,说句不好听的话,比妖怪还要可怖,没几人能接受,除了至亲的亲人外。
不过,她也不会一直隐瞒着,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说吧,眼下一堆的事,没办法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