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溜，我能有什么办法。”小九有些不自然地哼了声。

红衣女子转过头，像是这才注意到小九，看完之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你怎么变成小豆丁了？虽说之前也不大，但至少也是少年模样，现在却成了奶娃娃，我就说那里不对劲，真是太好笑了。”边说着边伸出两手去掐小九的脸颊。

小九挣不掉，气的眼冒金火。

“这样子真是太可爱了。”红衣女子直把小九的脸捏红了，才放手。

“你一个女人，能不能自重点？”小九忍无可忍地说。

“你让老娘自重？你脑子坏掉了？”红衣女子像看稀有物似的看着他，“不对，你这样子很不对，这脑子八成是坏掉了。”

“你脑子才坏掉了呢。”小九反驳，“我只是不记得一些琐碎事情罢了。”

红衣女子瞅着他，“我看不止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吧，八成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看来，比我损伤的还要严重，可怜见的。”说着又捏上了小九的脸。

一向不可一世的小九，碰上她愣是没办法，只能任她蹂躏。

程玉躺在梁午的怀里，摸了摸他的脉，发现这人别看跟没事人一样，其实也伤的不轻，只不过比她扛造罢了，忙又掏出疗伤丹药给他服下。

经此一战，一家人大伤元气，程玉更是连路都走不了，只能让梁午抱着。

张俊和张梦望着张老爷子消散的地方，磕了几个头，然后抓了一把地上的土装了起来。

张家人对程玉有杀身之仇，按道理来说，不能就这么算了，可是，想到张老爷子以身自爆，还有他最后说的话，程玉心想就这样吧，他这也算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张家前来的人，除了这两人，几乎全军覆没，张老爷子没了，中坚一代的力量也没了，不需要她出手，张家也成不了气候了。

张俊和张梦两人冲他们点了点头，就悲伤地离开了，两人仿佛一下子成长了很多。

程玉他们也要离开了。

小九还是跟着他们，红衣女子暂时没有要去的地方，也要跟着他们下山去看看。

临走前，程玉又望了一眼湖面，“我有些不相信，师傅就这么没了。”

红衣女子叹气，“四海八荒，我们八大神器，也就服他一人，他决定以元神镇守，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天。”

说到这里，红衣女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小九，“我看你那时追了上去，可曾收集到他散落的元神？玲珑塔可是有这能力的。”

小九的手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些稀稀落落的金色碎片，“只有这么多，可即便收集到了又有何用，都成了碎片。”

红衣女子脸上却多了几分神采，“那可不一定，玄真一向出人预料，能力非其他人能比，留着吧，等八大神器聚齐，我们回去的时候，把它带到玄真的真身处，说不定就有那么一天……”

程玉觉得她说的这些太匪夷所思了，几乎不可能，可她心里却又偏向于相信这点，算是给自己留个念想，想着师傅还有回来的一天，她也不至于太过悲伤。

“暂时先交给你吧。”小九给了程玉。

程玉便把它们带到空间里温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