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豆包比以前好带了许多,而且对我也没那么粘着了,甚至让我有些失落。因为总在某些时刻,我以为他需要我,但在我想法刚一冒头时,他就会说妈妈,你去忙吧,我还有事儿。
孩子的成长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失落感有时很大。
我和方天到了美如画的庭院里,方天感叹了一句:“豆包是真的长大了,完全是一个小少年了,不再是那个软萌的小豆包了。”
“孩子总是会长大的,有时快得让你促不及防。”我说。
他也点头称是,然后问了我几句这一次拍卖会的事儿。末了,他又问:“北京其实也很多事,只不过老爸在我决定来北京时就给我打了预防针,所以我还是有心理准备的。”
“什么事?比如。”我看着他问,心里略有期待。
方天有钱年轻,又帅,关键是他不是科班出身,高中毕业就没上学,做事说话肯定不按常理出牌,以我的猜测,他在北京一定有一票姑娘。
“比如小崽的妈妈就一定也不安分。”方天道。
“小崽?”我说了一句才明白,他说的是罗自谦。
“那个女人一向都不安分,但是我不知道罗小天拿她也没办法。”我说。
相比于方天经常称呼他为老爸,我更习惯叫他罗小天。
“我也不能事事惊动他,他这几年身体大不如从前。对于小崽,我也是有感情的。”方天往藤椅上一靠,腿放到了茶几上,整个人都慵懒起来,“她过得不好,想靠小崽再多要点儿钱出来。”
“司建连呢?”我问。
司建连手里有一半KB的股份,他们不至于过得不好。近几年通讯行业确实发展神速,但有罗小天掌舵,KB一直都是业内的领头军。
“两年以前罗小天就对KB彻底控股了,司建连早就被踢出局了。”方天看着我说,“你不来北京,这件事你就不必知道,现在你来了,估计也瞒不住,所以索性说个清楚。你这一回回来,估计还会被司建连盯上,毕竟他找豆包很久了。而且,他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我建议你把拍卖的事都委托给这边的工作人员,自己幕后指点就行了。如果你的身份一暴露,估计又是一堆的麻烦事儿。”
这三年以来,我过得很平静。那些烦人的事和人都离我远去了,我以为是我远在英国,他们懒得跑那么远去找我。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
方天看出我的想法,对我道:“很多事,爸在暗地动的手,为了不让他们找到你,也是花了些力气。现在时间过去这么久了,爸觉得他们应该都放下了,所以才同意你来的北京。否则,他是不会同意的。你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是回来旅游吧。”
他这么一说,我也想到近三年,北京的人和事安静得就像没存在一样。
方天看到我发呆,问:“你不会还没放下吧?”
“哪能,我在想你的话,看自己以什么身份出现比较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