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蛊,这应该有很多人知道了,可谓大名鼎鼎,关于蛊的传说多在苗疆,人言苗女多情而善用蛊,历来都是让男人迷恋又惧怕的带刺玫瑰,她们会利用蛊达到很多不为人知的目的。
不过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从姬子口中说出来,便又有了另外的味道。
他说,苗疆之蛊,是介于科学与玄学之间的障眼法,利用迷幻、人的恐怖,从而对人造成影响,其原理和心理催眠差不多,曾经他对这些很好奇,深入苗疆十万大山去追寻真相,结果多少让他有点失望,那种手段对于黎明来说,并不是完全未知的力量。
真正的蛊,是类似于血蠹这样的东西,经人工培育诞生的完全未知的物种,杀人于无形之中!
可惜,这种蛊,不是我们人的杰作,是那种东西弄出来的,除此之外,那种东西还懂很多蛊,类型不可胜数,防不胜防!
就说这血蠹,它雌雄同体,最小的时候与鱼子酱里的颗粒差不多,掺杂在食物里,人不知不觉就吃下去了,然后它会寄宿在人的血液中迅速成长、繁衍,速度很惊人,不到24小时就可以出现成千上万,它们会啃食人的内脏,那个过程是极其痛苦的。
“其实,陈大发早就死了,24小时之前就已经死了!”
姬子道:“从血蠹啃食他内脏开始,他就已经死了,只不过血蠹很神奇,它们会在人体内分泌一种非常奇特的粘液,带着浓郁的腐臭味,这种粘液能保持人的神经活性!
也就是说,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陈大发内脏被啃掉,已经算是死亡了,但他的神经、大脑这些是完全清醒的,乍一看跟活着的时候没区别,这样一来他就能清晰的感受痛苦!
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他会尝试去杀死肚子里的东西,他喝威猛先生就是为了这个,威猛先生进了肚子,会不断杀死血蠹,虽然杯水车薪,但至少能减弱痛苦,一旦停下,他可能会立即完蛋。”
毒!
真的歹毒!
这是我听后的第一感受,想死死不了,还要让你品尝万虫噬身的痛苦。
这得是什么仇什么怨?
“也就是说,龅齿犍对陈大发也下手了?”
大兵道:“谁说龅齿犍怂的?都懂得如何做血蠹了!”
“懦弱只是他的本性,并不意味着他没有杀人的本事,我说过,他是个杀手!”
姬子强调了一句,随即道:“不过,我估计他最开始的时候还不知道如何做血蠹,是他在杀死陆铭之后才知道的,陆铭死于三天前,陈大发在两天前中招,中间恰好有一天的时间空隙,足够他制作血蠹。”
我疑道:“为什么?”
“你们还是不了解那些怪物。”
姬子摇了摇头,道:“那种怪物为什么会制作蛊?为什么会拥有那么多不可理解的能力?这一直都是未知的。我们对它们的了解还很少,就像我们不知道它们来自于哪里,为什么会存在于我们中间一样!
不过有人曾经仔细研究过,发现那种东西并不是生来就懂得那么多诡异的手段,这些手段仿佛藏在它们身体的某一个角落里,就像某种神秘的传承一样,只有特定的情况下,它们才能得到这种传承!
杀戮、愤怒……
它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依赖着这些极端负面的情绪得到传承的,几率很小,但这些负面情绪确实是一把钥匙,好像它们都是天生的战士,原本埋没在人群中,像我们绝大多数人一样默默无闻的为生活奋斗,可一旦遇到什么巨大的刺激,它们就能得到自己身体里的宝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变成一个深谙杀人之道的妖魔!”
“也就是说……”
我沉吟一下,道:“我们遇到的这只龅齿犍在暴怒杀死陆铭后,已经开启了藏在自己身体里的那种神秘传承,于是他莫名其妙就懂如何制作血蠹了,然后又用血蠹杀死了陈大发?”
这些事情神秘莫测,好在,见识了那么多不可想象的事情以后,我现在对这些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可以这么说,但事情不止如此,比你想的可能还要糟糕一些。”
姬子叹了口气,道:“血蠹这些东西的培育方法,很多妖魔鬼怪都懂,这应该并不是龅齿犍的独门传承。你要知道,每一种怪物的传承里,除了一些鬼怪都懂的诡异法门外,还有独属于它们的传承,譬如鬼医的医术,这就是它的独门传承。而龅齿犍的独门传承是什么?我们完全未知,因为迄今为止还没见过暴走能唤醒自身传承的龅齿犍!”
事情愈演愈烈,一时我也有些束手无策了。
“虽然几率不大,但……上报组织吧!”
姬子无奈的说道:“B级任务是极度危险凶残的怪物,可如果是遇到已经唤醒传承的东西,那么任务就得升级了,这次任务已经一跃成为A级!”
说此一顿,姬子冷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咬牙道:“叶小九,你的手气……可真是好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