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伉感觉到他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他被海浪不断地抛上去又掉下來,后來他觉得像是躺到了小时候妈妈的摇篮里,不断的摇晃着,他感到身上暖洋洋的,
妈妈在摇篮边给他将这各种小故事,渐渐的妈妈变成了王丽的面容,,
“小伉,你不要姐了吗。”王丽泪流满面道,
“姐,我……”李伉刚想要回答,他发现面前的女子不是王丽,而是静儿,
“李伉,你不要我了吗。”静儿一脸幽怨的问李伉,
“静儿,我……”李伉长大了嘴巴,却惊恐的发现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哼,看來你真的不要我了。”静儿的眼泪掉了下來,她摇着头慢慢的往后退着,然后转身跑了,
“静儿。”李伉突然大喊了一声,他猛地坐了起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大口的喘着粗气道:“还好是个梦。”
“喂,你终于醒了。”一个大约有二十來岁的做水手打扮的小伙子推门走了进來一脸惊喜道,
“我这是在哪儿。”李伉问道,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只是一个狭小的类似仓库的房间,里面除了他躺着的床外海堆满了各种杂物,他身上盖了一条已经看不出原來颜色的薄薄的被褥,
“这是我们老大的船,我们在海上把你捞了上來,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小伙子笑道,随后他又道:“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说完不待李伉答话,转身又出去了,
李伉从床上下到地面上,他发现自己原來的迷彩特战服和东西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色的无袖汗衫和一条宽大的黑色短裤,刚下地,李伉就觉得浑身酸软,沒有一点力气,他试着做了个下蹲,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李伉又坐回了床边,现在一切状况未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被一艘路过的船给救了下來,具体这艘船是什么來路,又要开往哪里他一无所知,
“如果这艘船是国内跑海运的船就好了,听刚才的船员一口带有南方口音的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这种可能性很大。”李伉暗自判断,
“那个小子醒了,让我看看。”门外传來一阵喧哗,一个大嗓门在门外大声道,话音刚落,咣的一声门被推开了,紧接着走进來一大群人,李伉看到刚才的小伙子站在人群中,一脸歉意的看着他,
“小子,你总算醒了,不然就要白浪费我这几天的粮食了。”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中等身材的汉子排众來到李伉的面前用手捏着他的下巴,一双狼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伉的眼睛笑道,
李伉扭头摆脱了刀疤脸的手淡淡道:“谢谢老大的救命之恩。”
“哈哈,不要谢我,我不是什么好人。”刀疤脸的话让李伉的心沉了下去,
“阿三,阿四,你们两个过來,既然这个小子醒了,就沒必要再占着这里了,把他给我送到舱底去。”刀疤脸向跟着进來的一群人道,
“是,老大。”两个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站了出來,不由分说架起李伉就往外走去,
“老大,他刚醒,还是让他在这里在休息一天吧。”刚才的小伙子连忙对刀疤脸求情道,
“去你妈了个吧的,要不是你,我早把这个病秧子扔回海里了,净浪费我的粮食。”刀疤脸一巴掌把小伙子拍了个跟头骂道,
“阿三,阿四,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打完了小伙子,刀疤脸转头对架着李伉站在门口的阿三阿四喊道,
阿三阿四抬着李伉从房间里出來,经过甲板,下到了船舱的下面,打开一个铁门,把他扔了进去,咣当一声又把门锁了起來,转身离开了,
李伉浑身无力,被两个大汉架着丝毫沒有反抗之力的扔到了舱底,只把他摔得一阵头晕,差点又晕了过去,
“妈的,等老子恢复了力气,一个一个把你们这群王八蛋大卸八块。”李伉狠狠想道,奈何龙游浅滩遭虾戏,他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很好的保存自己,因为他发现他陷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的包围中了,其中有几个人的眼神很是不善,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小子,怎么被抓进來的。”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蹲到了李伉身边问道,
李伉从地上爬了起來道:“我们的船遇到暴风失事了,我就被刀疤脸给捞了上來。”
“刀疤脸,是刘老妖吧。”大汉道,
“这个船的老大,一个刀疤脸。”李伉道,
“那就是他了,小子,被他抓住算你倒霉,看你年龄不大吧,可惜了,唉。”男人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的转身往墙角走去,
李伉也找了个墙角坐了下來,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房间长方形,大约有四五十平米大小,整个房间除了门上有一个小窗户外,整个房间就再也沒有任何可以通风的地方了,所以房间里空气十分的污浊,一只大约有五六瓦的小白炽灯泡挂在房间的正中,为整个房间带來了一片昏黄的光芒,
房间里坐着三十几个人,这些人有老有少,所有的人都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其中有几个壮年男子目露精光,一脸的凶悍,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其余的几个人则目光呆滞的围坐在一起,其中还有两个女人蜷缩在墙角,蓬头垢面的看不出多大年龄和姿色如何,
“小子,过來。”几个壮年男子围在一起不知商量了什么,其中一个秃顶的男子指着李伉叫道,
李伉看了这些人一眼,沒有说话,继续闭上眼睛养神,
“喂,新來的,还喘气的吧。”秃头看到李伉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顿时大怒,他站起身來,來到李伉的面前踢了他一脚,恶狠狠道,
李伉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看着秃头道:“什么事。”
“哟,你很吊啊。”秃头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李伉的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