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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包 > 纨绔心很累 > 49.第 49 章

49.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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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挺不喜欢跟人做口舌之争的,实在不行出去打一架呢,也比这么扯皮的强。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儿,让她恨不得赋诗一首歌颂自己的急智!

她说完之后便顿了下,取出腰间佩的玉刀,异常淡定道:“贞嘉公主送的那把金刀不大合时宜,所以我擅自换成了这柄玉刀,还请公主见谅。”

贞嘉公主没想到一转眼就有了说法,眼底一愕,沉声道:“金刀乃是成亲要用的吉器,岂能容你说换就换!”

沈嘉鱼抽出腰间五寸来长的玉刀:“玉乃石中君子,传闻周天子一向崇玉器而厌金器,如今我父亲以周礼迎娶长公主,这柄专门锻造的玉刀岂不是正应景?”

她说完眨了眨眼,一派无辜地问过来:“况且这玉刀乃是我生辰时父亲所赠,也算是吉器了,所以我今日特地带了它出来,帮父亲行对席之礼,哪里有不妥之处?”

沈至修本来被挑唆的颇为不满,但听了这话脸色却和缓下来,目光温缓的看向女儿,觉着这孩子懂事周全不少。

算上昨天请大夫那事,贞嘉公主没想到居然被一小辈连着下了两回脸,也顾不得身份了:“沈三娘子好伶俐的口齿...”

她话才出口一半,那边定安长公主已在上首西席缓缓出声:“贞嘉,吉时已到,再说这孩子说的也没错,对席用金刀,本就不妥...”

定安长公主艳丽雍华,没想到声音竟颇是温柔,里面似乎含着似水柔情,引得沈嘉鱼多看了她几眼。

贞嘉公主以她为尊,被这般一喝,也不好再继续生事,还不得不忍气致歉:“长姐说的是,是我的思虑疏忽,倒不及这孩子周全了。”

她故意说这话是想让沈嘉鱼主动解围,没想到沈嘉鱼自顾自地坐下了,心下暗怒,也只能老实坐了回去。

沈嘉鱼和沈燕乐各取出腰间玉刀,割下同一牲畜之肉分别奉给沈至修和定安长公主,长公主伸手接肉的时候抬了抬眼皮,若有所思地瞧她一眼,接着礼官报唱,引着两位新人拜了旺盛子嗣的黑猪,然后才引着新人进入洞房。

屋里头沈至修神色客气却生疏,定安长公主温柔而冷淡,两人浑然不似才新婚的男女,等沈至修走了,定安才唤来了贞嘉,不悦问道:“谁让你今日擅自做主,和沈家女儿为难的?”

贞嘉还有些憋气:“长姐,她挑昨日请了大夫来,不是存心要寻你晦气吗?我若不替你制住了她,难道由得她寻衅滋事?!沈至修也是前后不一,当初娶你之前是怎么说的?今日竟不发一言!”

定安皱起娥眉,不耐道:“不过是女儿而已,不日我将她打发出嫁了便是,你切莫再横生枝节。”她说完随意拢了拢身上吉服,神情轻蔑:“我与沈至修的婚事,不过各取所需罢了,本就不指望他什么。”

她面上渐渐有几分思量:“倒是沈燕乐这个嫡子得好生留心着...”

......

沈嘉鱼又不是傻子,早就猜出自己被人坑了一把,所以主持完同牢之礼就下了高台,她忽的觉着有人在瞧自己,她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昨天见的那位晏二郎君正瞧着自己,他是第一次见沈嘉鱼正脸,一看之下难免有些动人。

她提了小心,不弄清楚不肯罢休,便大步顺着目光传来的地方走过去,主动问道:“晏二郎君?”

晏星流终于抬起眼皮,稍微侧了侧身,让出旁边的位子来,只是目光仍不离她面容,神情竟有些复杂,似乎被触动了什么记忆。

沈嘉鱼见他会错了意,正好她不想去前面坐着,干脆将错就错地在空位上坐下,拿出主人的款儿招呼道:“晏二郎君吃的怎么样啊?方才看我做什么?可是下人招待不周?”

她才落座,就有不少相熟的朋友前来敬酒,她今天打了个漂亮仗,贞嘉公主等人又已经走了,她心里高兴,难免多喝了几杯。

晏星流终于纡尊降贵般的开了口:“你名讳嘉鱼?”他没等她回答,若有所思地颔首:“不错。”

性子灵动,皮相更是绝佳,难怪能让他兄长多瞧几眼,更何况这脸还像...

沈嘉鱼见他这高贵冷艳的样子有点不开心,撇了撇嘴:“嗯,谢谢,我也觉着我不错。” 晏星流和晏归澜不愧是兄弟俩,待人都这样睥睨傲然,只不过晏归澜把冷意藏在骨子里,而晏星流则流露在了面上。

晏星流:“...”

他给沈嘉鱼堵的半晌没有开口,过了会儿才道:“你不问我为何赞你?”

沈嘉鱼灌了点黄汤正闲得无聊,难得有个肯接她话把的,她歪着头看了看他:“大概是因为我才智卓绝龙章凤姿精彩天成昆山片玉,让二郎君心生叹服,才不得不出声赞叹。”

晏星流:“...”

他佩服晏归澜的次数不多,但如今方才真正叹服,他到底是怎么放着那么多毓秀淑女不要,青眼这么一个奇葩的!

沈嘉鱼见晏星流拒绝跟她交流也不恼,只是嗅着酒香有点馋了,忍不住又低头喝了些,很快面颊便泛起剔透的桃粉色,更显得肌肤柔嫩白皙,美人微醺的情态既能赏心又可悦目,引得晏星流都多瞧了几眼,觉着她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魏寄荣早已在一边瞧了多时,上前一步,向晏星流躬身道:“二郎君,沈妹妹喝的有些醉了,恐扰了您清静,我这就扶她下去歇着。”他说完便下意识地看了眼沈嘉鱼微微抿起的粉唇,又抚了抚袖中藏起的丸药,心下已经拿定了主意。

沈嘉鱼只是小醉又不是神志不清,正要让魏寄荣走开,叫侍婢来搀扶,晏星流却先她开了口,漠然道:“不必,我和沈娘子正在畅言,你且下去吧,无事不要来扰。”

眼看着晏星流帮着拒了,沈嘉鱼就没再开口。

魏寄荣面露愕然,他如今怎么也算晏星流半个心腹了,他没想到他居然会拒绝,他诧异地继续道:“二郎君,我和沈妹妹是故交,我也有些话想同她说...”

晏星流冷淡道:“她也是我表妹,你不过只是外男,谈何帮忙?”他耷拉了下眼皮:“下去。”

魏寄荣见他这般,便知道没有说话的余地了,却不甘心计策三番四次被打断:“二郎君...”

沈嘉鱼得胜的喜悦都被魏寄荣搅和没了,无语地摇了摇头,放下酒壶起身要离席,不料被桌子腿绊了一下,脚步一个趔趄,差点砸在晏星流腿上,他无奈托住她手腕,大抵是觉着她是像寻常那些狂蜂浪蝶一般,故意往他身上摔。

这么一脑补,他冷淡之余又有些不喜:“小心。”

谁知晏星流还未曾触及那段温软肌肤,沈嘉鱼就已经被人带开了去,晏归澜不知道何时站在三人身侧,一手小心扶过了她,看了眼还在纠缠的魏寄荣:“滚开。”

他又低眉瞧着沈嘉鱼:“我让人给你准备醒酒汤,你先下席吧。”

魏寄荣昨天才受了罚,这下才不敢不走,沈嘉鱼见烦人精终于走了,哼哼唧唧向晏归澜道谢:“谢谢世子帮我赶人。”

晏星流被无视的冷脸险些没绷住,长眉一敛,冷冷问道:“沈家表妹,方才我也替你拦了来人,你为何就只谢世子?”

沈嘉鱼半醉半醒,认真地思考片刻:“大抵是因为,世子长的比你俊吧。”

晏星流:“...”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旁边人扯住了手臂,她却来了精神,将袍袖一扬,抽出手肘:“你拦着我做甚?现在阖京上下还有谁不知道沈家夫人郑氏做出了不才之事,她背着沈太仆和情郎幽会被抓了个正着,羞怒之下这才一病不起,沈太仆颜面扫地,上护国府几代的威名尽失。我要是沈嘉鱼,知道了母亲如此荒诞,臊也臊死了。”

有人出声反驳道:“休得胡言,沈夫人名声一向好,此事未必是真,再说就算沈夫人不才,也断不至于连累嘉鱼啊。”

说话那人啧了声:“多少人亲眼看见她做下丑事,亏你还能为她说话。再说怎么不至于连累沈嘉鱼?有这样水性的阿娘,沈嘉鱼和她弟弟是不是沈太仆亲生的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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