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苍茫,地平线尽头,一座巍峨的城墙进入视野,城门耸立、巍峨。“盛大人,前面就是保定城,”伴宿在篷车旁一身风尘的侍卫队长欣喜道。
这时盛怀宣发现在城门右侧聚集了一群人,不知在干什么。“那是怎么回事?”盛怀宣发出疑问。侍卫队长骑在马上张望片刻道:“八成是闹事的。”
“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大人,若真是闹事的太危险,我先过去察看一番回来向你禀报,”侍卫担心他的安全,说这话双腿一用力,驰马就要前行。“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们过去看个究竟。”盛怀宣说完吩咐赶车的侍卫向右拐。侍卫队长只好吩咐侍卫们提高戒备,随时保护大人的安全。
走到近前,盛怀宣发现几名着官服的人正在和一群铁路公司的人理论。着官服当中一名年龄大约30岁左右官员,正在义正言辞道:“你们说别的没有用,这里的城墙万万不能拆。国府已经出台了文物保护条纹,古建筑、包括古城墙一律不得拆除,我作为保定市长,有义务和责任保护文物古迹。”
国府铁路公司一个头目道:“铁路线穿城而过是早就计划好的,如果你耽误了铁路线的工期,你能负起责任吗?我告诉你这条铁路线是盛大人主抓,你小子长了几个脑袋。”“我不管是那位大人,都得遵守国律,文物保护是总统亲自签署的条文。我有责任和义务履行条文。”这位保定市长抬出了总统。双方各不相让,各说理由,吵得不可开交。
这功夫盛怀宣的篷车停在旁边。那名铁路公司的头目见到篷车旁边跟随的侍卫,立马慌乱的跑过来。盛怀宣走下篷车,铁路公司的头目颔首道:“盛大人,如此小事竟然惊动了您的大驾,属下罪过。”“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位新上任的保定市长,以保护文物为名,阻止我们拆除城墙。按照计划铁路线是穿城而过。”
接着铁路公司的头目趾高气扬道:“盛大人在此。还不过来拜见!”保定市长走过来颔首道:“下官是新任保定市长赵尔敦,拜见盛大人,请盛大人为下官做主!”盛怀轩路过保定的时候。这位保定市长还没有履任,因此双方不认识。盛怀宣威严道:“铁路线穿城而过是早就计划好的,你有什么理由阻止?”
面对盛怀宣的质问,赵尔敦一点也不慌张道:“下官上任时。接到国府下发的文物保护条例。是总统亲自签发的,保定城墙在文物保护之列,因此下官才阻止。”盛怀宣有些迷惑,他离开京城时,这个条列还没有颁发。赵尔敦看出盛怀宣迷惑,便从怀里掏出了条文范本。
盛怀宣接过来查看,果然是文物保护条文范本,而且列举的非常详细。最后邓子轩的签名赫然醒目。“盛大人,铁路要改线。不仅要追加投资,关键是工期无法完成,属下即使有三头六臂恐怕也难以为继。”铁路公司头目忐忑道。按期完工是他自己下达的死令,不得以任何理由拖延,一方面是文物保护,一方面是工期追加投资,顿时让盛怀宣很难办。
如果铁路线绕城而过,势必要挤占大量良田,这也是不可行的。然而这种场合不宜僵持,盛怀宣露出笑脸道:“赵市长,你履行自己的职责很好,这件事情我们仔细商量一下,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尽量妥善解决。”
盛怀宣临时下榻铁路公司在保定的临时客栈。当天盛怀宣便下令让铁路公司拿出铁路线整改方案。一连两天,铁路公司出台了几个方案,都被盛怀宣一口否决,看样子铁路线只能绕城而过。
这年头在城内动迁民居和挤占良田,二者相比,之间的费用差别是上百倍。在城内动迁民居所花费的钱非常低廉,而挤占良田简直是天文数字。原因是百姓对土地的珍惜要远远胜过居住的房屋和宅基地。
而中华帝国颁布的国家**,其中保护私有财产是重要的一条,国家无论在任何时候,不得已任何理由强占或者夺取私有财产。因此铁路线选择穿城而过的费用,要远远低于绕城挤占良田的费用。
这厢,赵尔敦也在想办法,铁路线如何带动本地经济快速发展,作为现代官员,他心里身份清楚。赵尔敦是上海同仁大学管理系毕业的,说白了就是培养官员的学科。他毕业后,在南方一座县城担任过两年县长,而且干得不错。由于北方被占领后需要大量官员,因此赵尔敦被抽调到保定担任市长。赵尔敦曾出身布衣,他能考上同仁大学,如今又担任保定市长,完全凭借自己的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