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龙晃晃脑袋，他被宁雪陌点了那一指，其实伤得不轻，全身血脉像凝滞了似的，流动比平时慢了一半。更重要的是手脚依旧没什么力气，酸软的要命。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还是打坐恢复比较好，但是……

“小将尽力--”石天龙干脆将身上的甲胄快速脱下，预备轻装去捞人……

“你现在下去只有死！”寒山月声音更冷了，他的眸光落在水面上。

水面平静无波，寒山月的表情看上去也平静无波，只是周身的气势有些发冷，让周围的气温也似降低了好几度。

石天龙情不自禁地哆嗦，只觉一颗心也似被冻成了一个冰疙瘩。

宁雪陌被人暗算，全身软得像面条似的，身不由己沉了下去。

她虽然水性极好，但在这种情况下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口鼻没入水中，眼睛最后看到的是寒山月站在岸边不动如山的身影……

这湖很深，足足有十几米，宁雪陌身子向下沉，耳边是沉闷的哗哗水响，和她自己的心跳声。

她身子虽然不能动，却还能屏住呼吸，竭力将临入水时吸的那口气憋得长久一些。

那个寒山月虽然变态了些，但应该不会想真弄死她吧？自己和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

半分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二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

宁雪陌困在水底，开始感觉憋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吸入的那一口气已经被她一点点吐出去，所剩不多。头也开始发涨发疼起来，耳朵里嗡嗡作响，听不见外面任何动静，甚至也听不到水面上任何游动的声响。

怎么回事？！就算寒山月不想救她，那石天龙也应该会救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