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书记,以后工作一定会认真细致。”
真是冤,没有难道硬要弄一个出来。
刘长根家里,刘大虎就不明白了,自己爹怎么死活不同意在王干事面前说,堂伯家里是富农,不管是不是,只要自己举报以后,也有得他们一家人受的。
“爹,你怎么就不同意,咱要是举报了他家里,可能都要遭殃倒霉,多好啊。说不定还会被赶出来那屋,我们最亲近就可以接受那屋,说不定那屋里还有别的东西剩下,两次部队来人都送了很多东西,可能还有剩很多也不一定。”
“瘪犊子的玩意儿,知道个啥,举报他不就是举报自己家里,我和他一个爷爷。他是地主富农,我是啥,没脑子的蠢货。还有咱家可是有把柄在他手上,咱家的底细你堂伯比谁都清楚,你以为他和你一样蠢啊?”
刘长根没好气的用脚踢了家里的老大几脚,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别看他在外面穷横,嘚瑟霸道,可是深深的为家里的几个儿子担忧,一个比一个蠢。还有现有的孙子也是一样的。他本就不聪明,儿子孙子们比他还蠢,他看不到自己后人们以后会有什么出息。
“那咋办,以后就只能干看着啊。”
刘长根又踢了老二两脚,“你有法子,你去啊。不想咱家被端锅,你就去。去了以后你自己抹脖子,别害你老子我。”
忧伤,深深的忧伤……
刘长根已经陷入深深的忧伤和心焦中。
早上很早,村里就来一群人,是乡里来的调查组,要调查大丰村村民们的成分问题。
刘大林是头大,怎么有这么轴的人。没有非要弄一个出来。
陪着乡里来的调查组,满村的转悠,转到刘长根家里,本来开始也没有说啥,可是刘二虎突然冲着朱书记说,“领导我举报,我们村的刘长城家里是富农,他以前可是上过私塾的。你想想没有钱的人家能上的起那时候的私塾吗?”
刘长根拦都拦不住,主要是太突然了,真是出人意料,他的动作和说话都很快。真是拦不住,刘长根看着木已成舟,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再管。也想看看是不是能打击到没良心的堂哥一家。
朱书记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明媚,语气也比之前热情了很多,“同志,你说详细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刘二虎听见领导这么说,认为有门,挺直腰板,大声的说:“领导,是这样的,我举报也是为难,那是我堂伯,说吧对不住他,不说吧对不住国家,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要说的。我堂伯家里别看只是个猎户,可是他从小就念过私塾,没钱的人家能念得起私塾吗?地主不可能,因为他家没有田,这是村里人都知道,我也不虚报,冤枉他。可是富农是一定的。”
刘二虎的话说出来,村里在坐的几位干部恨不得眼神狠狠的戳死他。可是现在是调查组再问,他们也不能说什么,村干部中就刘大林老神在在,不担心。他相信城叔肯定能想到这几个货要害人,早就有对策的。
朱书记骄傲的向在场的干部们看了一眼,颇为骄傲又有些恼火,这些干部隐瞒情况,还是工作不用心。
既然有人举报,调查组就不得不再一次去到刘甜甜家里,姐弟两跟着在学习。
进到院子里面的时候,一家人就看到涌进来的十多人,家里仨人放下手里的课本,盯着进院子的这些人。瓜瓜是茫然的,甜甜见状带着瓜瓜去了隔壁屋。
调查组来调查工作是正常的,他们也不觉得不对,对工作认真负责,态度是好的。可是被人冤枉,他们就不干了。
姐弟俩在隔壁房间学习,这一期瓜瓜是挂名在村小读书的,等到明年开春以后,就要正式去村小学习,和小伙伴们一起上下课。小家伙现在练武的兴趣高涨,听着爷爷说打仗的故事,心潮澎湃,男孩子就是这样,对待英雄人物和英雄做的事情都是崇拜的,也都是向往的。这么小的瓜瓜也向往打仗,向往抓坏人,战/争的残酷,他了解不了。
隔壁屋里面,刘长城正在说着家里三十多年四十年的前的情况,“你们都是对待工作热情且负责的人,我不知道这四十年前就因为我的爹送我念了几年书,我家就是富农了,土改是从哪几年开始划分的大家知道吧,还有划分标准是什么也知道吧。再说了四十来年前,我读书几年,也是家里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怎么成分就是富农了。人家几十年前是地主的,后来被子女败家,在解放时也有很多划分贫下中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