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儿从小喜欢三笑哥哥早不是什么秘密,气鼓鼓的:“对!我就是吃醋啦,许三笑,你就是个大傻瓜。”
昊日当空,山水如画,米粒儿叉着腰,额头和鬓角脖颈处健康的肤色上排列着细密的汗珠,青春活泼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种美丽竟是如此耀眼,晃的许三笑心里似揣了只小鹿。稳了稳情绪才说道:“那是为老干爹冲喜娶的,人我已经给送出山了。”
米粒儿撇嘴不屑道:“你有钱娶着玩儿,本来不关我屁事,但我就是气不过你也跟村里那些老人一样,不对!你比他们更可恶,他们是真糊涂,你却是装糊涂!那个姑娘和你拜了堂,在这村子里住了好几天,就算被你送出去了你也等于改变了她的一生,须知道,哪个女子不希望第一个跟自己拜堂的人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米寡妇的经历让米家姐妹对村里这种娶媳妇基本靠买的做法深恶痛绝。许三笑虽然是被迫冲喜,米粒儿还是为这事憋了一肚子火。
许三笑沉默不语。米粒儿说了两句见他毫无反应,便不再说了。
米粒儿是个手闲着嘴巴就不能闲着的姑娘,于是又说起别的话题,“许三笑,村子里一部分包产到户的梯田要到期了,我们家的地应该就是这几天到日子,你想不想包下来?”
许三笑从兜子里摸出块糖饼递给米粒儿,“嗯,先垫吧垫吧,这事儿我跟你妈已经说过了,她也是这么问我的。”
“那你是咋想的?”
“我没同意,庄稼把式不行,你们家那二十亩好梯田给我种就糟践了。”
米粒儿仰起头歪着脖儿着许三笑,笑道:“还有你做不好的事情吗?”
阳光照在米粒儿身上,不知何时她胸前的扣子开了一个,露出大片雪白饱满的肌肤,她的脖子端正修长,与前胸连到一起,有着自然唯美的线条。这一点有点像她那个天生狐狸精的妈妈。
对于最近一直在钻研如何跟‘道鼎’鼓捣事儿的许三笑而言,无疑是个巨大诱惑。偏偏这个诱惑还对他不设防,许三笑脚步迟疑,腰间一管枪不知不觉竟有了反应。他刻意放慢脚步让米粒儿走在前头,免得再受诱惑。却见米粒儿背后衣服让汗水浸湿后贴在背上,轻薄的背心和的确凉根本无法遮挡那玲珑的曲线。小姑娘刚过二八青春年华,疯长于山中,体态健康丰满,有着纯天然不加雕饰的美。
“许三笑,你在啥呢?”她忽然回头问。
“快吃吧,吃还堵不住你的嘴。”许三笑低下头,极力掩饰道。
“三叔公,你有点为老不尊哟,我猜你刚才在偷我屁股。”米粒儿笑嘻嘻说。
许三笑脸皮微红,对这丫头的彪悍大胆早已见惯不怪。
三年前米兰和米粒儿到镇上读初中,这三年每当寒暑假,都是许三笑负责接送,村上人都在传他们两个是一对儿。米粒儿每次听了心里都美滋滋的,哪有少女不怀春,许三笑模样清俊,又是在山外见多识广后回来的,做事情心灵手巧,尤其是那一年为米寡妇痛殴村长孟二俅的英姿更是早已深深印在米粒儿脑海中。
“许三笑,你不够个汉子!”米粒儿突然语出惊人。她站在那儿,瞪着大眼睛盯着许三笑蠕动的喉节,一直往下,直到发现他隆起的裆部,忽然咯咯一笑:“原来你是假正经啊。”
只要不是木头,都会明白小姑娘心里在想什么。
许三笑不是木头,他非但不是木头,而且还是个颇解风情风华正茂的男子,所以他往前逼近了一步。米粒儿原地不动,任凭男子将自己的身子搂在怀里,闭上眼抬起头。
他们滚在一起,压倒了路边的杂草,吻在一处,缭乱了彼此的心扉,许三笑的手按在梦寐以求的女孩子宽阔的胸膛上,出自本能的,米粒儿伸出可爱的小舌头,少女甜蜜的味道像一颗滴着露珠的新鲜草莓,许三笑的手越发放肆起来。当他伸进少女的裤子时,米粒儿忽然不依了,抓住了他的手,开始推拒。许三笑感觉自己已是箭在弦上,索性去扯米粒儿胸前的扣子,小姑娘居然不拒绝,只是一只手护着裤子,意思,除了那儿不能动外,随便许三笑做什么。
阳光,大山,原野中疯长的草和躁动的青春。米粒儿一只手揽住埋首在自己饱满胸膛上男子的头,放纵的将胸中的欢快叫出声来,“哥,亲吧,亲吧,都是你的,谁让妹子喜欢你呢,记得吗?这是咱们约好的,等我中学毕业就给你做老婆。”
许三笑的动作戛然而止。停顿了一会儿后,忽然以更猛烈,更粗野的方式亲吻在小姑娘胸前蓓蕾上。米粒儿躺在那儿,敞着怀,闭上双眼,抓住裤子的小手慢慢爬到许三笑的背上,紧紧抱住他。“好哥哥,你想要我吗?要了我,我就是你老婆,给你生一大堆娃,陪你在山里待上一辈子。”
许三笑忽然停了下来,坐起身,着米粒儿。少女健康美丽的身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似有千言万语欲语还休。这是一个陷进去便很难拔出来的温柔乡。许三笑心里嘀咕着,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轻轻为她合上衣襟儿。他记起她还不满十八周岁。这是原则性错误,许三笑在心中提醒自己,作为一个有志混迹官场的人,必须有这样收放自如的定力。
这种时候能停下来的男人,要嘛不是男人,要嘛是男人中的男人。
小姑娘惊讶的着许三笑。男人怎么会这么奇怪?你越不给他越想要,你想给他了,他反而前怕狼后怕虎起来。
米粒儿呆愣了半晌,脸儿通红,默默系上扣子。问道:“怎么?你怕了?不想娶我?”
许三笑轻轻摇头,道:“想,但不是现在,你在镇上念过中学,对外面的世界也有所耳闻,山里头像你这么大女孩子嫁人很寻常,但在山外人来,你还是个孩子,而我也才二十岁,咱们都还年轻,许多事都还存在太多不确定,所以我觉得咱们不能这么自私,为贪图一时之快,早早把咱们两个一辈子命运给定型。”
米粒儿摇头道:“许三笑,你这是借口!”
她反扑上来,揽住许三笑的脖颈,“我喜欢你,是一辈子都不想改变的念想,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你,幸亏你把那个山外的婆姨送走了,不然我也会想办法把她弄出山,许三笑,米兰和我都考上县里的高中,不过我妈无论如何都供不起两个人上学,所以我这辈子已经定型啦,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愿不愿意陪我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你。”
米粒儿小手笨拙的在许三笑身上胡乱摸了几把,喘着粗气道:“我也知道你不会甘心一辈子在这大山里,我是不会缠死你的,但现在,我只求你一件事,只要你答应了,我就把第一次献给你,不管你日后肯不肯娶我。”
许三笑有些傻眼,联想到早上米寡妇的话,心中有所领悟。
只听米粒儿接着说道:“我们家只有四个女人,我妈她天性逆来顺受,米兰虽然是我姐,但其实你也知道她更像是我妹妹,村上惦记着我妈的男人很多,那些男人惦记她的同时多半还惦记着我们姐妹,所以说一个家里不能没个爷们儿,我妈和我之所以希望你能转包我们家的十几亩梯田,便是希望能把你招进家来”
米粒儿小嘴巴向来不是白给的,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
“孟二俅那老畜生打的什么主意你还不知道吗,他在村里称王称霸,也就对你和老支书还有几分顾忌,许三笑,只要你现在答应三年内不离开村子,护着我们家,现在我就把身子给你,这三年我随叫随到,什么都不跟你要,过了这三年,天高海阔随便你去哪里,我绝不纠缠你。”
许三笑奇道:“为什么是三年?”
“三年以后,我一个同学当兵回来,你不愿意娶我,他可是愿意的很。”米粒儿坦然相告道:“这是我和我妈之间的约定,要嘛是你,要嘛就得随便便宜哪个愣头青你别这么着我,你知道孟二俅盯上我们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老畜生一心想要一箭三雕,我妈甚至担心若让他得手,很可能得寸进尺连米花都不会放过,所以她打算让我招个厉害的女婿进来,你要是不肯,我妈就只好逼我嫁给别人,孟二俅不可能给我们三年时间的。”
米粒儿了一眼黄虎,“这村上孟二俅最怕的就是你和黄虎,我和你又一直要好,你说我不找你找谁去?”
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样,有充分享受阳光雨露滋润的大树,也有在阴影中奋力挣扎的小草灌木。尽管华夏共和已多年,国家日新月异变化,成果喜人。但在穷乡僻壤深处,江湖草莽之间,仍有许多人如林间小草,在夹缝中挣扎生存。法律的公正对他们而言遥不可期。对于米寡妇一家所面临的困境,曾随周至柔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许三笑完全能够想象。
许三笑着可爱的小米粒儿,送到嘴边的小白兔,吃还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