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6-25
母螳螂又来勾搭公螳螂了。尽管这母螳螂是九鼎之首,武道大圆满的瑶池仙,许三娃子却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动真格儿的时候谁都分得清小头痛快和大头痛死的区别。
许三笑猫着腰,捂住关键部位,一副宁死不从的架势,道:“少来,你该干嘛干嘛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郭道安很可能已经出山,你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前阵子任道远来找过我,被张永宝吓跑了,后来李燕离开以后他又来过两次,都被你挡了驾,别以为我猜不透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把老子当成了手中的诱饵,开启心窍的钥匙,你折磨老子,逼我就范的办法行不通,便想来勾搭老子,我他妈要是真犯傻跟你好了,把窥心诀传给你,保不齐你提了裤子立马儿就翻脸。”
何问鱼不笑了,咬着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泪光着许三笑,这真是个令人不透的家伙。扪心自问,见过的人也不可谓少,但私生活比他更乱的男人却没有几个,就这么个好色无厌的家伙,自己豁出去三十多年的红丸清白一次次勾引,结果居然是一次次失败。她黛眉微蹙,开始思索这个男人身上其他弱点,除了好色外,这个家伙还是个官迷。
她神态庄严,说道:“许三笑,你这样的举动是对我极大的不尊重,我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堪一顾吗?”
许三笑心道:“你就是天仙花朵,也是带毒的。”嘴上却说:“不是,我其实更喜欢你,而不是被你。”
何问鱼眼横秋波,出许三笑口不应心,淡然一笑,道:“你也少来,我算明白了,你这种人就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等郭道安找上门来你就知道厉害,到时候他强逼着你做杂道宗主,借你的名头重开万仙大会,一旦让他得逞,你就是宗教事务办公室的头号通缉犯,你可知道国家对参与组织邪教活动者的惩罚有多严厉?到那时你还想当官?”
许三笑神情悲愤,着何仙姑,说:“你别逼人太甚!”
何问鱼道:“许三笑,我还用逼你吗?宗教事务办公室在非常时刻有任免正处级以下干部的权力,就你这芝麻豆粒儿大的小官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你不相信是吧?没关系,下午你去上班试试就知道了,从今天起,把你借调到我的部门,专门配合我处理阴山狼王郭道安一事,什么时候事情结束了,什么时候你才能回歇马镇政府上班。”
许三笑见她说的郑重,心知何仙姑这回是要动真格儿的了,叹道:“不去可以吗?有没有商量余地啊?”
何问鱼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充满恶趣的打量他,笑嘻嘻道:“想商量?行,你先把手拿开,让我你那玩意到底有多好,前些日子每天晚上听那小丫头赞他多厉害,说得跟孙猴子的如意金箍棒似的。”
许三笑保护的更严密了。
何问鱼见状爽朗一笑,道:“许三娃子,亏你还是个修道之人,区区臭皮囊而已,白云在天,定力在心,万物万象,皆有心生的道理你没听过?连这最低层次的色相都参不破,你还想问鼎九重天的自由自在?”
白云在天呈现出各种状态,人在下面,感觉其变化无常,其实一切变化皆从人心起。往深层次理解这句话,就是一切肉眼所见的美丑都是迷惑人心的外物,而不是物质的本真形象。物理学有一种说法,理论上讲,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通过一根电线被传输到另一个地方。说的是生命的真实形态,这个说法跟修道者的‘见物本真无形幻化而至天地无拘’境界不谋而合。
这疯妞的想法不可依常理揣度,大概修行境界高到一定程度的人都是这类无视世俗礼法的怪咖。正所谓高人行事不拘一格。
许三笑断然不敢给她欣赏,道:“还是免了吧,我宁肯帮你去对付郭道安,不过我有个条件。”
何问鱼板脸道:“还敢谈条件?”
许三笑的真实情绪远比上去要放松的多,说:“卖菜还讲讲价呢,更何况是这么个大活人,我的意思是要是我帮你报了仇,你这么高级别的领导,能不能帮我升升官儿?职务什么的不求,就是级别上能否弄个处级啥的?”
何问鱼笑眯眯道:“这个简单的很,我们办公室里级别最低的都是正处级巡视员,你想来的话随时欢迎你,活儿其实也不多,偶尔全国各地跑跑,追捕个像洪大鹏之流,滥用术法害人的妖人啦,帮助地方政府收拾一些个愚顽不灵妄图暴力抗法的轮子功习练者什么的。”
这活儿听着就没多大前程。许三笑试探问:“进去了以后还可以带着级别出来吗?”
何问鱼哼一声,道:“你道是自由市场呢?想进就进?还想跑我那儿去镀金,真会发白日梦。”
许三笑心知不假,双手继续护住关键部位,弯着腰在那儿一个姿势站久了,感觉很不舒服,说:“何大姐,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我感觉这么跟你谈条件,既没有自信又没有尊严,太不公平。”
何问鱼抿嘴一笑,潇洒转身,声音飘进来:“许三笑,我可以不逼你,但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若想让李燕她爸消除对你的成见,同意你们的事情,最好先跟你那些江湖关系做个了断!”
奔流不息的马鸣口瀑布,飞泻而下的激流发出轰然巨响。水岸上正崛起一座建筑和码头,这里便是未来歇马镇景区的漂流出发点。
许三笑陪着杨红菱一起从工地出来,走在水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