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娜一直不想被人看出她和许三笑之间的特殊关系。米粒儿虽然跟在许三笑身边,但并非正牌夫人,所有人都知道李燕才是许三笑公开承认的女友。而米粒儿,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和许三笑关系暧昧,但明面上还是把她看做许三笑的妹妹或者生活助理之类的角色。从这点说,苏丽娜没道理比王峰说话更有份量。所以苏丽娜才会拒绝王峰让她开口的提议。但这会儿,好不容易盼着许三笑开口了,却莫名其妙的说出一句谁都听不懂的话来。
院子里除了刘枫外,剩下的都是忙人。一坐三个多小时,都耽误了不少事情。苏丽娜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黛眉紧蹙,怒视许三笑说道:“许区长,你可不可以先把你那古怪的个人爱好放一边?我们都有正事等着跟你说呢,大家都很忙,时间都很宝贵,你可否不要再浪费我们的时间?”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比偷更刺激的便是和丽娜姐姐的关系了。苏丽娜对自幼便失去双亲关爱的许三娃子而言,有着特别的意义。三分是姐姐,五分是情人,更有着两分慕濡之心。
许三笑心知这张纸上的东西绝非一天能研究透的,这么看下去也不过是坐山观天,乘船望海,看不得全貌。意识到丽娜姐姐动了真怒,忙收起五雷符咒,笑道:“就这么点封建迷信的爱好,让你们久等了。”
王峰道:“还是谈事情要紧。”环视在场其他人,问道:“谁先说?”
白梦江的事情看来最急迫,道:“那就我先说吧。”
“李东耀又搞事了,非说专家论证了,歇马镇的地质结构不适合建超过三十六层的建筑,所以说什么都不批咱们的新酒店计划,我地基都挖开了,城建局的李铁民硬是说审批没通过,给我打了回票。”
李铁民?许三笑心中微动。这可是原歇马镇的班底中人。看样子,这个年李东耀过的很忙碌呀。
白梦江接着说道:“还有,驻兵镇那边过来的谭辉,在镇上开了一家富江酒店,那里头包娼庇赌,ktv夜总会一应俱全,据说那里边还有溜冰的单间,歇马镇这两三年变化很大,生活条件好的人家越来越多,据我所知,很多人都已经染上了溜冰的瘾。”
溜冰?许三笑还真有些孤陋寡闻。但也听的出,绝非是广义上的那种溜冰。
王峰道:“就是一种相对纯度较低的化工合成毒品。”
许三笑眉头微紧,抬头看白梦江,后者面露怒色,道:“许区长,我白梦江是歇马镇土生土长的人,脚下这块地是我们老白家的根,您是晓得地,这些年我在这里搞了好多事,但就是不碰这个玩意,他谭辉龟儿子跑到这里来搞这个,把个好端端的歇马镇搞的乌烟瘴气。”
许三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问道:“老白你有什么打算?”
白梦江一脸戾气,杀气腾腾道:“有句老话叫好狗护三邻,好汉护三村!我决不能看着他搞下去,这龟儿子我是一定要搞他,只是搞之前还想听听您咋说。”
许三笑嗯一声,未置可否,转而又问孙振华,“老孙有什么事?”
孙振华道:“李东耀在过问老粮库那块地,据说是谭辉看上那块地了”
许三笑摆手打断他的话,道:“这个简单,你给岭东集团的胡广成去个电话,让他把把这个事情跟陌寒说一下,估计用不了几天你们就看不见谭辉这个人了,到时候连老白的问题一并解决了。”
王峰面色一变,提醒道:“许区长,这么干似乎有些合法。”
许三笑嘿嘿一笑,道:“合不合法不重要,重要是合适不合适,以毒攻毒,李东耀想找个恶人来恶心咱们,我就给他请来一位更恶的,我觉着挺合适的。”
王峰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许三笑摆手打断,“这件事到此为止,就这么办了,另外李铁民的事情,回头把他叫来我跟他谈谈,估计问题不大。”转头又问苏丽娜,“苏总还有什么事吗?”
苏丽娜道:“金显扬调任歇马镇景区协调委员会主任这件事你不知道?”
许三笑摇摇头,道:“这些日子忙一件大事,顾不上这些鸡毛蒜皮的屁事,怎么?他给你添堵了?”
苏丽娜道:“当初说好的,公私合营,歇马镇方面不干涉景区的经营管理,这个所谓的协调委员会主任只是个虚职,过去一直是老孟兼任的,去年底老孟退休了,这才轮到金显扬,没想到他会拿着鸡毛当令箭,最近还组织人开始查景区的帐”
“还有这种事?”许三笑眉头一立,拍案而起,神态夸张道:“***金显扬这是找死!”
苏丽娜看出许三笑是故意表现出重视的样子逗自己开心呢,黛眉依旧不展,面泛愁容道:“许区长,我们知道你有办法,但毕竟李东耀是党委书记,而且背后还有省市两级的领导撑腰,金显扬是李东耀任命的,你不能蛮干硬来呀。”
许三笑重重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神态中却透着几分玩谑之意,浑不在意的:“苏总言之有理,这件事确实不能蛮干硬来,咱们得从长计议,这件事就先放一放吧,金显扬不是要查账吗?就让他先查去,这个瘪三,三镇新区一成立那会儿就开始算计怎么讨好李东耀了,迟早我让他明白明白,到底是省委盖帽下来的李东耀厉害,还是我这头南山土长的老虎邪乎。”
刘枫突然插言道:“他们都是你的菜,但前提是你不要成为别人的菜。”
许三笑想到晚上跟杜可风有约,若是落到这老头手里,只怕凶多吉少,顿时意兴阑珊,道:“没别的事情的话,你们先忙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再琢磨琢磨。”
王峰等人素知许三笑非凡,更知道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纷纷告辞离去。院子里只剩下许三笑和刘枫。
许三笑从怀里摸出那张五雷符咒,看了一会儿,抬头看天,只见日头偏西,南山雄浑,大山的阴霾正渐渐将歇马镇笼罩。忽然心有所感,自语道:“山再大也只能遮日头一时,人再强也只能假借天时,五雷咒终究不过是人为!”眼神逐渐坚定。
ps:毕竟人到中年,身体的很多部件都那么随心所欲了,最近单位比较操劳,儿子又刚做完矫正手术,还要兼顾更新,在电脑前坐的久了,老蛮腰开始闹我的革命,昨天晃点大家了,在此说声抱歉,还请原谅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