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峰对这方面的事情兴趣极大,很多专用术语也是一知半解,许三笑说的不算深奥,他几乎完全能够理解,听的津津有味,不住点头。
齐蓉蓉插言道:“你们这些男人真无聊,一见面就瞎吹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这么久没见了,就没别的话题可聊了吗?”抬头看着李燕,好奇道:“李小姐,你们登记多长时间了?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降住许三笑这匹野马的?”
李燕瞥了身边的许三笑一眼,淡然一笑,道:“这个嘛,你也许该问他是怎么把我给降住的。”
齐蓉蓉大为惊奇的:“这么说,是他主动向你求婚的?”
李燕却含笑不语,把目光投在赵海峰脸上。
赵海峰刚刚消化完许三笑之前的话,这会儿心里又生出新的疑问,正张口欲言。抢过话头对着许三笑问道:“三笑,你的意思是那些日本人也懂得风水堪舆之道,他们来华夏建高楼其实是没安好心?”
许三笑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不仅是华夏,日本人几乎在全世界都在干这样的事情,一来经营商业地产的风险低,一笔投资可以带来源源不断的收益;其次最主要的目的便是为了破坏对手的城市风水气运,其中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小黑国苹果城被飞机撞毁的那两栋大高楼。”
赵海峰凝眉道:“这么说的话,三笑你是不赞成在南山市地区盖高楼的了?”
许三笑道:“南山市属于河谷冲积平原的地段,地下水系丰富,渗透性好,地气旺盛,城市周边的山势低矮,海拔没有超过两百米的,整座市区与周边山势相接,好似一条蛟龙腾身欲起,在市区盖高楼没问题,但绝不能超过龙首山的高度,也就是两百米,六十层左右,你那日本朋友若是真心想来南山市盖楼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给他划定高度范围,大可以让他随便盖,几栋楼都没问题。”
风水堪舆之学,小可以择吉选宅,大可以理气山河,平衡阴阳,风调雨顺,真可谓是博大精深。如今那些身居高位,家资巨富者,嘴里喊着唯物主义,内心里却对这门学问,或者将信将疑,或者笃信不疑。而赵海峰的家族已经富贵三代以上,从他祖父那一辈到他父亲,对这门学问都深信不疑。
许三笑想到自己未来打算在北沟县大搞基础设施建设,修路建房都离不开这位未来副市长的支持,为了日后找他签字容易些,眼下正是一个难得的把他忽悠住的机会。因此说起来口若悬河,把个赵海峰听的如痴如醉。
“海峰兄刚才问到了日本人也懂风水堪舆之学,这当然是肯定的。”
“一千多年前的盛唐时期,万国来朝,华夏各方面的技术学问都成为周边国家学习模仿的对象,堪舆风水之学便在那个时候传到了日本,而后逐渐形成了几个流派,这其中有一个流派专门研究风水堪舆之学,便是九菊一派的星象流。小黑国苹果城的那两座世贸中心大楼便是星象流的风水宗师山崎实的手笔。”
晚宴进行了两个小时,许三笑和赵海峰侃了一个半小时的风水堪舆之学。一直都在向赵海峰灌输一个概念,便是自己的治县理念就是天人合一,看重自然风水格局,绝不会随意动土破坏自然。就算是要大兴土木时,也只会结合本地实际情况,在不破坏风水格局的情况下而动。
在一定程度上,赵海峰的态度和立场是可以代表严朝辉的。许三笑今晚从他的话里听出很多内容来,就比如他这次北沟之行,肯定是严老师派他来了解自己的情况的。严老师当初把自己运作到北沟县来,目的方便杨许昌一系的人马给自己施压,比自己倒向严老师一方。
严朝辉最看重的是玄门左杂二道隐藏的实力。从自己被运作到北沟,到赵海峰的出现,很显然,他还没有放弃自己。许三笑心里盘算着,赵海峰来到南山市任副市长,属于典型的超规格提拔,这其中山南省长司泽凯肯定没少发力。严老师前后运作此事,砸下重注,肯定是有所图谋,却不知这老先生又在打的什么主意?
夜里九点钟,把赵海峰兄妹三人安顿好之后,许三笑和李燕告辞离开。在回招待所的路上,许三笑与李燕手拉手走在街上。
“你跟这个宫艳诗又是什么关系?”李燕忽然顿住脚步歪头问道。
“什么关系也没有。”许三笑难得理直气壮道。
李燕好整以暇,随口淡淡道:“或许是我问的太直接了,那就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吧。”
许三笑看着李燕,心里头有一点小开心,这丫头终究是在乎老子的。
最好的女人不是不吃醋,而是会吃醋。李燕无疑就是最好的女人,不管是吃醋还是不吃醋,都不会让许三笑觉得不舒服。于是爽快的把认识宫艳诗的经过说了一遍。
李燕听罢,叹道:“许三笑,你可真是个害人精,而你那位严老师也真够可以的,为了拉拢你,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了,真不知你到底哪里有那么大利用价值,这女孩子我看一眼就忍不住心生怜爱,更何况你们这些臭男人。”
许三笑道:“你的意思是,严老师把她派来,还是想要利用她来笼络我?”
李燕摇头道:“这我可也说不准,就是一种感觉,从她看你时那又爱又恨的眼神里察觉到的,也不知道准不准。”想了想,又道:“还有,今天是赵海峰主动联络的你,我想他一定是来打探你的近况的,但你们聊了一整晚的风水堪舆之学,而他却一个字都没问关于你的近况的问题。”
许三笑道:“有时候不说就是说,打探一个人的近况并不一定要靠问的,细心的观察也可以发现问题,一个人是否焦灼,信心是否动摇了,从言谈举止就能窥测一二,赵海峰是聪明人,当然能从我的言谈中看出我的心还没乱,还不会倒向他们。”
李燕幽幽叹道:“我最担心的其实正是这一点,严老师若是存心要逼你就范,一旦他认为梁柏涛他们不成时,保不齐就会亲自出手了,有秦旭明又有赵海峰,想要给你找麻烦应该没什么难度吧?”
许三笑心里有着比她跟深的担忧,目前山南的局势越来越复杂,印度人在这边活动,日本人也来了,信义堂和自由社也在这西南大地上斗牛,一旦季通玄被问了死刑,一贯道的人估计很快也会来。表面上这些人有的是为了重阳遗稿,有的是为了争名夺利,但真正把他们吸引到这边来的,其实就是未来两三年内可能发生的那场战争。而自己本不过是大时代里,恰逢其会的一个小人物。却因为是许道陵的儿子,周至柔的嫡传干儿子,机缘际会下,才跟这些人都有过了交集。
这些人当中,有人想利用我,而有人却不想我被任何人利用,有人想害我,有人曾经帮助我,许三笑思绪涌动,想着,这几方面人当中,老丈人对自己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让小媳妇安全幸福,小鬼子和阿三都对老子没安好心眼,而叶大哥则是真正肝胆相照的朋友。严老师的心中最重要的便是他那所谓的生平抱负,他这么不抛弃不放弃的拉拢自己肯定是别有居心,但目前为止他的手段还说不上有多歹毒。最难缠也可能是唯一专门针对自己的,其实只有一贯道的人!
正字思量着,忽听见前方传来嘈杂声,距离两三百米之外,聚集了很多人,似乎是两伙人在打群架,依稀竟似听见了何小妹的声音,顿时想起了那天飞起的好大头颅,不敢怠慢,连忙拉着李燕快步走了过去。到了人群前往里一看,还真是何小妹,不过并非自己所想象的血流成河,却是一个年轻汉子在人群正中摆了一张桌子,黑乎乎冷冰冰,竟似钢铁铸就的。而这年轻汉子正在那里摆下擂台,挑战所有人掰腕子,不知米粒儿是怎么搞的,居然让何小妹跑出来了,正要跟那汉子比试。
ps:昨天出门跑井检查,外面晃荡了一整天,忒累,所以休息了一天。此事在读者群里请过假的,在此向没收到的好朋友说一声抱歉了,今天准时按照群里公布的更新时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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