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言低头，黑眸里燃着一小簇火苗，在幽暗的光线里特别地明亮。

他看着他的小姑娘，却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啃，看着她讨好他。

心里说不出的软，气也消了。

莫小北啃了一气儿，最后趴在他的肩头轻声说：“还生气吗？”

章伯言伸手抚着她的头发，淡淡一笑：“你在意？”

她抬眼，无措地望着他，而他的眼里，有着一抹坚定。

似乎是一定要她的答案。

她舔了下唇，有些艰难地开口：“章伯言，你在意我的在意吗？”

他眼里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总算还不是很笨。”

他的语气里，有着不容忽略的宠溺，莫小北要是再听不出来就是白痴了。

她仍是抱着他的脖子，声音很小很小：“章伯言？”

他低叹一声，用额头抵住她的，不让她逃避：“我在意，小北，你在意吗？”

他宠了她这么久，放任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开始收网了，开始对她索求感情。

莫小北的心跳如雷，垂眸轻颤，长长的睫几乎也能刮着他的脸颊。

她又心慌地抬了眼，这一次她没有避开了，咬唇：“我在意。”

她说完，不敢再动，就只能无望地望着他。

章伯言也是，黑色的眸子望进她的眼里，许久，他的手指徐徐抚着她的眼皮，轻声说：“莫小北，记住你今晚说的话。”

她哦了一声，还是不敢动，像是怕动一下就会触动他身体的机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