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奖池大厅么?”
“是的。”
“可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哦,刚刚开门,二位是第二批客户,你们没有看见门口停着的马车么。”
“奇怪,马报上说得时辰,不是辰时么,可如今辰时都已经过了呀!”
“原本是定在辰时的,可是临时出了一些技术上的问题,故此拖到这时候才开门。”
.....
那二人似乎也不好忽悠,举目看向那奖池厅,一人立刻道:“那上面没有人下注啊!”
郭淡低声道:“坐马车的人,岂是一般的人,他们现在正坐在里面讨论着。”
说着,他往贵宾包间一指。
那二人偏头一看,见门口还真站着两个下人,信以为真的点点头。
郭淡道:“二位可真是幸运,若能够争得头注,那是个好彩头,这就跟拜佛烧头炷香是一个道理。”
一人向另一人问道:“下不下?”
“下吧,咱们也是奉命来此的。”
“好吧。”
......
躲在贵宾室偷听的张诚可是急坏了,道:“兴安伯,你可听见了,那小子根本就是在骗呀!可是这能骗多少钱。”
徐梦晹更加着急,垂首顿足道:“哎呦!这可如何是好?”
张诚哼道:“咱家咋知道?”
徐梦晹如热锅上的蚂蚁,突然道:“內相,要不这样,我们就下点钱,这样的话,郭淡也就不算是在骗人,这钱我来帮內相给,咱们一人下注五十两在荣儿身上。”
张诚听着怎么有些像似掩耳盗铃,可寻思着,反正也不用自己掏钱,点头道:“行吧,就依兴安伯的意思。”
徐梦晹赶紧吩咐下人去下注,机灵的他,还在下人耳边叮嘱了几句。
那下人听罢,立刻冲出去道:“等会,等会,你们在干什么,可是我们先来的。”
“可又没规定谁先下来谁先下注。”
“是呀!谁让你们不下注。”
.....
二人忙不迭的下注,嗯,一人下注了五两。
可门内的徐梦晹和张诚,是一脸辛酸,花了几万两,还得用一百两来勾引对方下注十两,这尼玛......。
但是人总爱往好的方面去想,郭淡到底也没有说错,现在来人了。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午时已过,可还是只有零零散散的人跑来下注,有着数十人之多,两个奖池的金额分别是九十八两和一百五十两,其中一百两还是徐梦晹下的,扣除这一百两,基本上就正常了,赌前三名的也应该要多一些,那边一下注是赌头名的三倍啊。
就这么小猫几只,别说挣钱了,窗口的账房都在思索着,自己的工资发不发得出。
到下午时分,另一个奖池终于也突破了一百两。
真是可喜可贺呀!
但是张诚的心已经冷透了,从贵宾房走出来,脸是铁青铁青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入土为安。。
郭淡赶忙解释道:“內相,这在预计之中的,头天只是热身,熟悉一下流程,明日......。”
不等郭淡说完,张诚便是咆哮道:“你自己去跟陛下交代吧。”
忽悠谁了,热身也得有人来呀!
言罢,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皇帝还在等着的,他得早点回去。
“內相,內相。”
郭淡站在原地喊了两句,又朝着徐梦晹道:“伯爷,您应该是相信我的.....。”
“你叫老夫如何相信你,明天就开赛了,而如今下注的钱都还没有到三百两,要扣除那奖金的话,啊...咱们还是亏钱的。完了!完了!”徐梦晹一边哭着,一边走出这伤心地,再待下去会死人的。
“为什么都不相信我。”郭淡很无奈的叹道。
这时,刘荩谋走了进来,道:“內相和伯爷走了?”
郭淡点点头,又问道:“情况怎么样?”
刘荩谋愣了愣,道:“我方才派人去打探了下,如你预计的一样,从城里来这里的路上,有着不少仆人在附近转悠着,估计他们都是在打听这边的消息。”
郭淡一声长叹道:“由此可见,这人性都是被束缚着的。”说着,他又看向刘荩谋,道:“也只有你,从来没有被束缚过。”
刘荩谋哀叹道:“谁说没有,我可是一直被金钱束缚着的。”
郭淡哈哈一笑,道:“放心,你马上就要挣脱这最后的束缚了。”
刘荩谋环目四顾,道:“除非你先将酬劳给我。”
“这就你想多了。”郭淡呵呵笑道。
.....
乾清宫。
啪嗒一声。
万历手中的奏章掉落在地,又见他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陛下。”
李贵赶忙走过去。
“走开。”
万历一挥手,双目一直盯着张诚,“你...你说什么,不...不到三百两。”
张诚一看万历这状态,生怕出问题,都不敢点头说“是”,只道:“陛下请放心,郭淡说了,今日只是热身,明日才是重头戏,明日一定会很多人下注的。”
“明日都要开赛了。”
万历咆哮一声,身体一晃。
张诚和李贵急忙跑过去,搀扶住万历。
万历一手紧紧捂住胸口,眼角泛着泪光,喃喃自语道:“三万两,三万多两,就这么没了。”
他是真心无法接受,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是做无本买卖,从国库捞钱,从太仆寺捞钱,时常抄抄家什么的,从来就没有试过,这一瞬间几万两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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