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十七哥,你又闹的什么妖蛾子?”边瑞问道。
边十七道:“鸡我不要了,明珠市还真是给力,刚刚宣布咱们这片的鸡禽一律不得进入明珠,我和客户们解释了一下,钱已经给他们退了,你的鸡你还是自己留着吃吧”。
边瑞笑道:“你以为我想卖给你啊,等着中午的时候我就炒只小公鸡过过瘾,我发现我不能不吃,要是留着的话你们整天惦记着”。
“你吃吧,对了,给我也逮一只,既然这事解决了,我准备去一趟我老丈人家”边十七说道。
“要帮你杀么?”边瑞问道。
边十七道:“不杀了,杀了我还怎么送?”
“我有冰袋啊,你这边杀了放进去,五个小时之内是没有问题的,你到你老丈人家才多远,一个小时就能打个来回的路怕个毛线”边瑞说道。
边十七道:“那还不是要自己杀,算了,你给我来两只吧,你们家的鸡好吃一些”。
“行!等会我就去捉去”边瑞应了下来。
“对了,你家的蛋孵了没有?”边十七又问道。
边瑞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摇头说道:“哪里轮的到我,现在都是婶子们,奶奶们的天下,我这边都得凭着母鸡抱窝”。
边十七道:“也是!”
边十七指是边瑞买回来的那个孵蛋器,咋儿他去看了一眼,发现孵蛋器里坑占的满满的,几层蛋还分不同的人家,上层是四婶的,中层三个是九婶的,总共五个人把个孵蛋器给占的满当当的,别说让他占个位了,连给只鸡蛋占的位置都没有了。
“你想孵的话还是找母鸡抱窝吧,指望孵蛋器那是指望不上喽!”边瑞笑道。
“谁像你,家里的鸡下了蛋都不带收的,除非吃了这才想起来捡几个,我们家的蛋我妈恨不得一天收两次,让她挑鸡蛋出来孵小鸡她还有点不乐意,觉得早春的时候买人家孵好的小鸡更合算一些,被我教训了一通,这才答应孵上几十只”边十七说道。
边瑞不住的嗯嗯着,其实心里根本就不关心,收拾好了碗筷放在盆子里泡着,加了一点皂角粉,边瑞擦开了手和边十七去逮鸡。
边瑞逮了四只,两只让边十七拿走,自己杀了两只,一只自己留着,另外一只送到了母亲家里。
中午吃饭的时候,边瑞家里只剩下了文世璋和边瑞两人,小丫头去奶奶家吃了,周政今天也没空过来,颜老爷子和巫老爷子正担心他们各自家里的鸡,正在给鸡舍洒石灰消毒,两老头到是想来,但是奈何这时候家里的老太太们都不答应,于是只得老实在家里干活。
边瑞家里也领了石灰,不过领过来之后边瑞便给扔到了鸡舍的旁边,因为村里这边统计出来了,全村这些日子没有人从外面带回来家禽,所以边瑞也就不怕自家的鸡和鹅感染上外面的瘟。
只剩下了边瑞和文世璋,两人谈论的重点就只有琴了,两人爱好相同,自然也就是越聊越投入,于是一顿饭相当于从中午一直吃到了晚上。
咚!
最后一个音符落山,文世璋抬头望着边瑞,一脸期盼的问道:“我这次谈的对不对?“
边瑞点了点头:“这次差不多了,不过还是有些音不太准,你注意一下三弦……”。
说着边瑞给文世璋演示了一下。
上面上说,中国古代的琴谱记录的都挺潦草的,一般记录的就是左右手的指法还有几弦,并不是记的音调,所以就算是得到同一本谱子,两人谈出来的东西也可能差的挺大。像是边瑞手头上的琴谱就是如些记录的。
好就好在一点,边瑞身边有个老祖,他可是个大活人,那么漫长的生命中,他也从他的老祖中学了无数的琴谱,手把手教的东西和留下来的琴谱那是两回事,古人对于琴律的欣赏也是有历史因素的,像是现在绕舌红了,但是你让古人听,说不准抽刀就要砍死你。
因些边瑞演奏的一些古曲,和现在大家所谈的古曲差别还挺大的,文世璋早就想听听边瑞的这些古曲了,虽然以前喝酒的时候听过一回,但是那时和现在可不一样,那是是大家饮酒作乐,现在则是真真正正的学术交流。
听到边瑞又演奏了一小段,文世璋长叹道:“原本我以为自己的古曲演奏已经是得大成了,自从遇到你才知道,自己这边差的远呢,咱们演奏的古曲只是心中想像的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诓你呢?”边瑞开玩笑说道。
文世璋看了一眼边瑞:“你不会?”
“这么相信我的人品?”边瑞大笑道。
谁知道文世璋却道:“不是相信你的人品,而是我觉得你做不了假,以我的水平你要是想糊弄我也是不成的!你说对不对?”
“……我居然无话可说了”边瑞尴尬的揉了一下鼻子。
边瑞知道文世璋判断的对,自己只是古琴的演奏者,不是音乐家,如果自己能谱出这样的曲子来的话,那边瑞就要比现的厉害上了无数倍,钢琴家多如牛毛,但是能写出好作品的作曲家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