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菓所要去的星域在混沌区比较偏的位置，而芜华和兰清则随另一位仙尊去了混沌区的另一头，可以说两边的距离基本跨越了整个区域，刚好在混沌区的两头。所以即便他们使用的是专用的传送设置，从神佑星出发过去，仍旧需要几个小时的路程。

一路上郭菓都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要怎么沉稳又不做作与沁尘相处，才能不被扒马甲认出来。毕竟这回师兄不在，没人帮着圆场了。庆幸的是，沁尘一直专心带着两人传送，并没有回头跟他们搭话的意思，一时间整个传送器内一片安静。

“你放心，只是虚空而已不会有事的。”许是看出她的紧张，时钦忍不住安慰了一句，想了想又传音道，“你身上聚集这么多的信仰之力，是不会被虚空影响的，无需担心有危险。”

她担心的不是这种危险啊！

等等！

她看了时钦一眼传音回道，“什么信仰之力？”

“你身上的啊！”时钦愣了一下，“栾辰与我说过，此次宗盛会的信仰之力，大部分都汇集到了你的身上，你……不知道吗？”

“不是，我身上怎么……”她突然反应了过来，眼睛大睁，“栾辰参加宗盛会的目的……不会是为了收集信仰之力好封印虚空吧？”

“确有这个打算。”时钦点头，信仰本来就是神力的来源，栾辰之前收集信仰是为了他，刚好如今要封印虚空，所以顺手为之而已。

“不是……”郭菓心下一紧，突然觉得自己混蛋了，“那我之前抢了他的第一名，岂不是……”难怪之前栾辰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的，还把她拉黑了。

“到也不用太在意，信仰之力对封印虚空的助力也不是非其不可的。”时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传音解释道，“仙界的众多教会，本来就是飞升上来的仙民们，延续的下界信仰建立。他们所信仰的神明，大部分皆是真实存在的，至少……曾经存在过的，所以这些信仰确实可以收集。”

“曾经？”啥意思？

时钦眼里闪过一丝哀伤，半会才继续道，“我们神族本就是应世间之愿而生，若是所属那方小世界没有所求，或是忘了神的存在，神族就会消失。所以很多神族，早就已经消散了，包括那些教会信仰的大部分神族在内。”

“咦？不对啊！”郭菓一愣，“既然有教会，为什么神会消失？”有教会就有信仰啊。

“那是因为仙界的信仰，并不能转化为我们的神力。”时钦解释道，“我们是诞生于小世界的神，只是本体存在于仙界，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我们跟仙民是一样的。从他们飞升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脱离了原本的世界，而我们做为旧世界的神，他们的信仰自然不再是我们的力量。”

“原来如此，可是……”郭菓仍旧不明白，“你刚刚不是说，栾神参加宗盛会是为了收集信仰之力吗？”不能转为神力，他收集干什么？

“这一点我也很疑惑，这些力量虽然不能转为神力，却能……借用。”时钦眉心轻皱了皱，似是自己都有些不明白，半会才继续道，“这也是近年来，栾辰偶尔发现的，仙界的信仰在一些特殊情况下，神族能借助它来达到一些效果，例如增强我们的术法之类，虽然能使用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确实有一定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