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
还什么还?
到手的东西还什么还!
若是以往,她是前辈,大乘期的高人,还未必瞧的上一块下品灵石。可这不是情势所逼么!自从穿越后,她发觉不能直接引灵入体,多年的打坐习惯都被迫放弃了!光靠服侍灵萃,什么时候能恢复以往的境界啊?
灵石虽小,却寄托着她复兴的希望,都到手了,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脸色变幻个不停,静儿终于厚了一次脸皮,圆睁了眼睛大叫道,
“哦,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串通好的!你、你!”一手指着花灿,又指了指那个无辜的某人,
“你们故意设局来骗我?不然怎地你刚刚躲着不露头,等我都把灵石拿走了,现在才大方的说要付账?分明是一伙的!”
“说,你们是不是合伙骗我?”她严词逼问!
花灿与那人对视一眼,眼中闪着莫名的光,没有叫屈,也没有辩解,同样无辜的表情、无奈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说他们从来没见过,谁信啊!静儿更加认定了这个事实!
“你们太坏了!合伙起来欺负人!哥,小妹,我们走!”
说罢,三人急忙闪人。
这事落在谁头上都是一团糨糊,何况花灿的酒还未全醒,稀里糊涂的。但他看见的那枚暗记不是假的,也没有人敢作假,试探着问了一声,
“青云门?”
“是。”
“贵姓?”
“晏。”
“哦,”花灿的眼睛亮了一分,深深看了一眼晏姓男子,见那人仍保持翩翩有礼的态度,终于绷不住了,
“有意思,撞到一处去了!怪道人说‘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呵呵、呵呵……劳烦了,等他们进了青云,麻烦帮我讨回来吧!”
晏姓男子也觉得有趣,意外看了一场戏,结局还大出所料,颇有些让人欣喜的意味,含笑道,
“举手之劳。未知阁下居住何地?如何联系?”
花灿叹息一声,“如果那时我还活着……我是花灿。”
晏姓男子的眼睛也亮了,
“花灿?原来阁下就是闻名已久的……”一语未尽,已是无限唏嘘,似在感慨眼前之人的坎坷遭遇、遇人不淑。
花灿早习惯别人用“同情”“怜悯”“不齿”“鄙视”等等的眼光看他,当下也不在意,苦笑了下就踉跄着步伐,一步一步挪出醉仙楼。外人眼光,与他何干?
却不想,身后,传来余味悠长的两个字,
“……殊寒……”
殊寒?什么殊寒?
该不会是宴殊寒吧?那不是跟他齐名,青云门那位老祖的……?
还有这么巧的事情?花灿的肩膀抖动得更厉害了,仰头对着醉仙楼外无尽蔚蓝的天空大笑起来,呵呵,这天下,真是太小了!
……
严谦自是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他抱着妹妹,跟着静儿一路快行。怕人追上,尽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及至到了四下无人处,才喘着气,不解的问,
“静儿,你,你怎么好拿人钱财?那青灵币,除了布阵以及镶嵌法器之外,就只能作为货币使用。我们又不是阵修者、炼器师,更不需要购买什么物件,留它在身上无用,反而会遭人觊觎。连那酒楼老板都知晓……”
你怎么不知呢?当然,这句话没有问出口。
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严谦真心的把静儿当成家人看待,才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如若不然,只怕还憋在心理,暗中猜忌呢。
静儿没有回答,因为小贞替她说了。
“姐姐会布阵哦!上次在小鹏哥哥家,姐姐就拿出四块石头,和刚刚抢来的石头差不多,就是颜色浅一点,小一点。姐姐拿它们画了个圈圈,我在里面说话,外面的人听不见哦。大喊大叫,别人还是听不见。好好玩哦!”
“哦?”
严谦惊异了,没想到静儿还有这项本事。
阵修、炼器、炼丹、驯兽等,不似修仙有灵根者就可,那需要天赋,很不一般的天赋!联想到静儿才多大,自小也无人教导,顶多获得一两本手抄、秘法之类,暗自琢磨就能自学成才,这是何等的天赋?
有这样的天赋,又怎能白白耽误呢!
他现在的想法,完全换了个立场――刚刚是想教导静儿,不能像刚才再行强盗之举。而现在默许了她的行为,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