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一脑门的汗,也一屁股坐到地上了,他有些衰弱,但还是给我鼓劲儿呢。
我没胡子那么笨,虽然知道,这一刀是肯定挨了,但我能不能让自己少痛苦一些。
我先想到了麻药,问题是,一时间手头没这种东西,我又被这个想法引导着,有了个笨招。
我问方皓钰,“有绳子没?尤其胶皮绳最好。”方皓钰先是皱眉看着我,不知道我突然要这东西干嘛,但很快的,他又笑了,赞了句,“兄弟真聪明。”
他转身去了一间卧室,等拿来一根麻绳后,他配合着把麻绳绑到我胳膊上了。
他使劲勒着麻绳,我的胳膊冷不丁不过血,渐渐发麻了。方皓钰拿捏着尺度,等觉得可以了后,他又急忙用烙铁,对我胳膊来了一下。
同样是一股烟冒了出来,我还闻到一股糊了吧唧的味道。但我并没感受到太大的痛苦,只是哼哼几声,就把这劫渡过去了。
方皓钰告诉我俩,这两天别洗澡,防止感染。他又把烙铁收了起来。
我盯着胳膊上的邓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以为这么折腾一大通了,仪式也都结束了吧。但方皓钰拿着两件马甲出来了。
这马甲一看就是自己缝的,而且很短,估计穿在身上,顶多能遮一下胸口。
方皓钰说,“这马甲只有邓家的精英才能穿。”这话言外之意,我和胡子也成了这犯罪团伙的重要成员了。
我和胡子都接过马甲。我摸着材质,一时间心里咯噔一下。
这材质很软,换做别人的话,很可能猜不到这是什么做的,但我和胡子当过渔奴,接触过那张人皮地图。
这材质跟那人皮地图的手感几乎差不多,另外相比之下,这马甲的手感还要偏软一些。
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问方皓钰,“死孩子皮做的?”
方皓钰看着我,一脸诧异,随后忍不住称赞,说兄弟你真是好眼力。
胡子本来没多想,还都把马甲穿上了,一听这话,他又要脱。但方皓钰把他拦住了。
方皓钰说,“咱们发的是横财,但横财这东西,财来的越多祸就越大,婴儿皮做的马甲,护着咱们身子,能挡邪!”
我有一个感觉,邓爷也好,方皓钰也罢,这帮人挺迷信。而且我现在也不敢细想,心说这一个马甲少说得整死两个婴儿,这些死婴是从哪弄来的?
我绕开这个话题,穿好马甲后,问方皓钰,“还有啥我哥俩要做的?”
方皓钰这次终于摇头,说没有了。他还摸出烟来,跟我俩一起抽了根。
这期间我和胡子精神头不太足,这也绝对跟刚被烙过有关,我俩随意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方皓钰瞎聊。
我没想到这别墅里还躲着一条狗,是个半大不大的贵宾犬,还是个母的。
它在我们瞎聊期间,耷拉个脑袋,默不吭声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胡子冷不丁被它吓了一跳,念叨句,“这什么东西?”
方皓钰是这贵宾犬的主人,他摆摆手,这狗拿出一副不情愿的架势,来到方皓钰旁边。
方皓钰把狗抱起来,对着这母狗的饽饽,伸手抓了过去,还大力的揉着。
贵宾犬疼的有些难受,但这种事一定不是头次发生了,它也很惧怕主人,就没敢乱叫。
我和胡子都看的有些发呆。我想起金蟾说的一句话,他这人,对这世上的雌性动物都感兴趣,但他就是这么说说,方皓钰竟来真格的了,连母狗的饽饽都不放过。
方皓钰也真没把我和胡子当外人,甚至不再保持那种高富帅的架势,拿出一脸的淫邪样,盯着贵宾犬。
等烟彻底吸完了,我和胡子都念叨说困了。
我们仨不再聊天。这别墅房间很多,方皓钰带着贵宾犬,去了一间卧室。他让我和胡子随便住。
我俩不想分开,毕竟住在一起有个照应,我俩就挑了一个相对还不错的。而且我俩没说啥悄悄话,都选择尽快入睡,想保持一个好体力。
这别墅隔音不错,外界任何噪音都进不来,但我睡得不好,每隔一会都会醒来。我隐隐听到,有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像个疯子一样,偶尔一次,还传来贵宾犬的惨叫。
花蝴蝶说过,方皓钰这人是变态,我原本不理解这话,但就凭刚入伙这一夜,我突然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