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方皓钰,当他往外走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但没料到他速度这么快,尤其出来后,他表现的还这么古里古怪的。
我和胡子都默默看着他,我隐隐担心,心说我俩这么悄声的谈话,不会被他听到什么吧?
方皓钰缓了几秒钟,又把脑袋摆正,冷冷问了句,“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做什么呢?”
我虽然被他语调弄得及不自在,不过也一下子放宽心了,他既然能这么问,肯定是什么都不知情。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说老宅里面太他娘的熏人了,我俩出来透口气。
胡子立刻点头应着。方皓钰表示理解,他接话说,“我本来都睡着了,但被枕头硌醒了,也出来走走。”
我听的纳闷,因为我们几个来这老宅时很匆忙,更别说带什么铺盖和枕头了。
方皓钰跟变戏法一样,往身后一摸,拿出一个圆圆的东西摆弄起来。
我和胡子凑近一看,我心里一震。这是半个骷髅头,头盖骨啥的,保存还算完好,但下巴和牙齿都没了。
方皓钰问我俩,“要不要玩一玩?”
我和胡子都摇头。他兴趣挺高,一屁股坐在旁边地上,继续摆弄着。
我和胡子也没啥聊的了,更不想成为方皓钰的观众。我俩互相一使眼色,一同回去了。
等躺下后,我很快进入梦乡。但在后半夜,我迷迷糊糊又醒了。我听到吱的一声,还稍微有些刺耳。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就胡乱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方皓钰还没睡呢,蜷曲着靠在墙角,正抱着那半颗骷髅头啃着玩。
我怀疑那吱吱声是他弄出来的,但也觉得不太像,我也没太较真,一翻身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起后,除了我和方皓钰,其他人全离开老宅,各忙各的任务。
我其实也想去外面转转,问题是不方便露面。方皓钰原本说过,他有让我俩逃避虎帮调查的法子,但他折腾了一晚上,现在正呼呼睡着,也没啥行动。
我只能打心里暗骂一句,这不靠谱的变态啊。
这样一晃到了中午,邓武斌回来一趟,他给我俩带来了午餐,还有一个鼓囊囊的大黑兜子。
我和方皓钰当然都饿了,我俩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趁空邓武斌还把黑兜子打开。
这里面有胶水、不知名的一小堆药品,还有眼镜、帽子和两套衣服等等,这衣服看着像是个地摊货。
我想到了乔装,但与此同时我也深表怀疑,心说如此不正规的乔装,能行么?
方皓钰却很有信心,等塞饱了饭,他又找个镜子,给自己理发。他原本头发偏长,最后剃了个毛寸出来。
他还从落下来的头发中捡出一小把,用剪子把头发剪碎,再用胶水粘着,给我俩的脸上黏去。
很快我留了一个口字胡,他留了个络腮胡。
我又换上衣服,戴上眼镜。而方皓钰呢,戴上了帽子等等,也别说,这么一倒腾,我俩变了不少。
最后方皓钰还摆弄起那堆药品。我发现他会一些药理学,我在一旁问了他几句,权当是求教了,也打心里把这些药品都记住。
被他调试好的药品,等涂抹到脸上和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上之后,很快皮肤都变色了。方皓钰从一个儒雅的高富帅,变成一个黝黑的粗犷男。
方皓钰和我面对面站着,我们互相观察,他问我,“还有破绽么?”
我自信的摇摇头。我俩随后出发了,先去果壳宾馆转悠一圈,又去欢乐今宵附近走一走。
隔了这么一天,果壳宾馆那里还没啥,但欢乐今宵附近出现不少男子,他们在调查我和方皓钰。
有个壮汉还拿着两份画像,当然了,要我看,这俩画像有些失真,不像是我和方皓钰了。
我俩还大着胆子跟这爷们说了几句话。其中主要是方皓钰在说,他给这壮爷们提供线索,那意思画像上这俩人,我见过,今天早上好像奔着正南方逃了。
我打心里一合计,正南方是佤邦特区。这壮爷们也想到这一点了。方皓钰又忽悠他,猜测的问,“军爷,这俩嫌犯会不会是老缅人啊?”
壮爷们脸色铁青,也不知道琢磨啥呢,而我最后接过话题,先把同盟军和虎帮夸了一顿,尤其说虎帮仗义大方啥的,随后我又说,“我俩都提供这么重要的线索了,能不能给一些赏钱?”
壮爷们拿出一瓶麻古,递给我俩了。
在果敢,这也是变相的钱。我俩跟壮爷们告别,等没人的时候,方皓钰嚼了一个麻古,做个鬼脸跟我说,“那壮汉就是个****!”
我赞同的点点头。我俩一直四处转悠着,试图收集虎帮的资料,但最后也没什么太大的收获。
到了晚间,我俩也走累了,就先回老宅了。
这时候的老宅,躲着楼强、骆一楠和胡子。他们仨正一边休息一边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