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直骂娘,尤其整个掩体,也就是那辆吉普车再次被打的直抖动,这更让我俩心里压力巨大。
骆一楠伺机又举枪,对着钢铁怪物打了过去。这钢铁怪物一定被气到了。因为我和胡子一组,骆一楠一组,我们两组人跟它耍起赖皮来。
就这样,钢铁怪物的枪口一会对准这边,一会对准那边,反正两头忙活起来。
这期间方皓钰早偷偷离开我和胡子了,他跑到另一辆车后面躲着,还蹲下来,不知道倒腾啥呢。
最后方皓钰盯着钢铁怪物,大喊一句,“我是狗,我是二战时期的德牧。”
他这话的声调很高,在枪声的干扰下,我竟都隐隐听到了。我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心说他把自己形容成德牧,这是什么意思?
方皓钰压根不看我们,他找准机会,猛的窜了出去。
他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这东西有吃饭的小碗那么大。他弓着身子,很快溜到钢铁怪物的侧身。
他对着这黑东西拽了几下,随后把它撇到钢铁怪物的身下方。
这一刻方皓钰兴奋地哇啦哇啦直叫唤,又手脚乱舞,拿出疯子一样的架势,往远处逃离,他还使劲喊了一嗓子。
我这次没听到他喊得具体是啥,但我想到一件事,装毒化物的皮箱中原本藏着两个炸弹,其中一个被方皓钰用掉了,而另外一个就是刚刚他拿的那个黑东西。
我也突然明白为啥他把自己称为德牧了。德牧在二战期间,为德国立下不少功劳,尤其它们背上炸药包,把无数的敌军坦克炸残。
另外我觉得方皓钰比德牧聪明多了,至少德牧是跟炸弹一块爆炸,来个同归于尽,而方皓钰却能撇下炸药后,扭头就逃。
我不知道如此近距离下,这炸弹威力有多少。
我喊着胡子和骆一楠,提醒他俩防备一下。随后我蹲下身子,抱住脑袋。
没过几秒钟,伴随轰的一声响,我觉得脚下的地表都隐隐抖了一下。我还一下失衡,坐到了地上。
至于我们附近这些车,好一点的,只是晃了晃,运气差一点的,车玻璃全碎了。
这场面过于壮观,甚至跟战场都有一拼了。当我再次呆呆的抬起头时,鼻子不争气的往外流血了。
我脑袋里也好像被一根棍子搅来搅去一样,我估计这次自己能活着回去,也得住院了,大脑十有八九是痉挛了。
我暂时没顾得上这些,探个脑袋往前看着。
那辆钢铁怪物的轮胎,全都爆了,它整个车身,明显比之前矮了一截,而且整个身子破破烂烂,黑不溜丢的。
我狂喜之下,又寻找方皓钰。
这小子倒是没死,不过他在炸弹爆炸前一刻扑到了地上,也不知道咋搞的,现在他整个身上被扬了一层土。
他正踉踉跄跄爬起来呢,他原本的形象也因此一变,跟个乞丐似的。
胡子和骆一楠也没啥大碍,我们全观察着钢铁怪物。
我不知道它里面藏了多少人,更不知道被炸弹一弄,死了多少人,但很明显,它里面还有活口。
这钢铁怪物的车顶上有个井盖子那么大的凸起。这应该是进入车内的入口。
这时凸起的地方有反应,看架势,里面的人想逃出来。
我一时间很纠结,因为现在形势完全逆转,我们占据主动了。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车内的人杀了。
胡子也跟我一样,没啥举动,但方皓钰和骆一楠就不同了,他俩都骂咧咧着,尤其方皓钰,腿脚都有些不利索了,他还踉跄的往钢铁怪物旁边凑了过去。
骆一楠慢半拍赶到,他跟方皓钰配合着,让方皓钰迅速爬到车顶上。
方皓钰摸出消声手枪,蹲在车顶凸起的旁边等着。我和胡子冷冷看着这一幕。
凸起很快被打开了,方皓钰反应很快,还帮着里面的人搭把手,等把这凸起的盖子拽出一个空隙后,他举着消声手枪,狞笑着对里面大喊,“老子问候你们的娘!”
随后嗤嗤声传来,方皓钰毫不吝啬的把子弹全打光,我时不时听到惨叫,但最后,车里一片寂静。
方皓钰把凸起的盖子又合上了,他闭了闭眼睛,跪在凸起盖子上,又开始古里古怪的对天磕头叩拜。
我们跟钢铁怪物这么一番玩命搏斗,压根没顾及到时间,方皓钰还没磕完头呢,赌场大门开了,楼强走了出来。
他原本骂咧咧的说,“五分钟早到了,你们怎么还不进来?”
但当他看到眼前这些情景后,又愣在当场,念叨句,“他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