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处理下,就带着血手满校园的溜达,很容易把学生们吓到。
但我衣服兜里没手帕和纸巾这类的东西,我索性选择了一个笨方法,蹲在地上,找一个相对干干的泥土,揉着它,权当洗手了。
等再次站起身时,这才隔了多久?外语学院宿舍楼上已经有人照手电筒了。她们想看清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越发热闹的节奏。我怕一会儿还有其他宿舍楼的偷偷溜过去旁观,我决定不继续躲在这里了。
我一扭身,往经济学院的宿舍楼奔去。
这一路上并没出啥岔子,等刚进宿舍楼时,矮大姐从收发室里冲了出来,对我喂了一声。
我原本就闷头想这事呢,这一嗓子把我吓一大跳,我扭头看她。
自打胡子出现,矮大姐对我的印象就改变了不少,现在并非凶巴巴的,反倒故意友善的笑着。她对我摆摆手,示意有话跟我说。
我不知道她啥意思,但也凑了过去。矮大姐问我,“你叔呢?”
我冷不丁挺犯懵,心说我叔?我倒是有个大姑,哪有叔?但一瞬间我又反应过来了,心说胡子不就是我叔么?
我很无奈,因为又被胡子占便宜了。矮大姐一直等我的回答,我故意装迷糊的摇摇头说,“我刚从网吧回来,我叔没在这里嘛?”
矮大姐拿出一副失望样儿。我压根没有跟她多聊的心思,随便打了声招呼,就又往楼梯口奔去。
但这矮大姐不知道犯哪门子的邪,突然间又喂了一声。
我再次被喝住,扭头看她。矮大姐这次主动往我身边凑过来,问我,“我对你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
我心说你可拉倒吧,虚情假意的,这叫对我好了?但她故意拿话引我呢,我也不能不给她面子。
我点点头,口不对心的赞了她几句。
她话题一转问,“柱子啊,你露个实底,你叔结婚没?”
我彻底明白她啥意思了。而且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捏住了胡子未来的命运。
我怎么说,绝对影响矮大姐对胡子接下来的态度。我其实并不想让矮大姐骚扰胡子,但又一想,为了破案,胡子这个管理员一定要多交朋友少树敌才对。
我拿出一副说秘密的样儿,凑到矮大姐耳边念叨,“侯姐,我这话你别对外人说,不然太丢我叔叔的份儿了。”
矮大姐急忙嗯嗯的应着。我又说,“我叔是很傲的一个人,别说结婚了,连对象都没怎么处过,他相信缘分,以前就跟我说,他相信有一天会一见钟情的,而且最近也不知道他咋了,总跟我说,他缘分似乎来了。”
矮大姐听到这儿,一脸通红,还忍不住捂着嘴笑上了。
我看她那样,分明又犯花痴病了。我心说自己该做的也都做了,就让她独自臭美去吧。
我趁着她没再问啥,赶紧走人。
这宿舍楼已经熄灯了,走廊里几乎静悄悄的。我独自来到315寝室门前,静静听了一番,寝室里没人说话。
我本想默默的开门,然后爬到床上睡觉。谁知道刚进门一看,这哥仨都没睡。
刘正宇还是躺在床上,默默玩着手机。包子和程啸呢,全坐了起来。
这俩人哈哈笑着,包子说,“我去啊,竟有个回来更晚的。”程啸又问,“柱子,你干嘛去了?”
我随意编了话说,“我去网吧了,想找你们,但没想到你们都走了,所以我又玩了一会才回来。”
包子啧啧几声说,“我叫你时你不去,结果呢?”
我故意跟他们扯几句,但我很累了,就适可而止,又脱了鞋,准备爬到床上。
刘正宇原本没说话,这时突然把手机屏幕对准我。他手机有手电筒的功能,这时好大一束光照在我后身。
包子和程啸都纳闷,包子还骂咧咧的问,“狗人,你作啥呢?”
我也挺好奇,转过身看着刘正宇,但因为光线太刺眼,又不得不举手挡着。
刘正宇并没关手电的意思,反倒冷冷的说,“你屁股上怎么粘着血呢?”
这话一出,包子和程啸全看向我。我又转过身,让手电筒光照着。
我没法看的清楚,但包子和程啸全嘘了一声,程啸先说,“不是吧,柱子,你有大姨妈?”
包子又说,“痔疮吧?”
我怀疑这血是自己刚刚查看小梅尸体时,不小心蹭到的。
我又瞎忽悠,说估计自己上网时,坐的那个椅子上有血吧,弄不好原来坐那椅子的是个来大姨妈的女生。
包子和程啸都笑骂起来,说你咋这么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