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绿光有的上升到两米多高,有的就在我们膝盖附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它们又浮动几下后,就又开始凝聚起来。
它们凝固的地方,都选在离我们四五米远的距离,而且这么一来,一个好大的绿色光环形成了。
这也有要把我们包围的意思。我和胡子第一反应是往互相的身边凑了凑,我哥俩还背靠背的站好。
至于达瓦拉拇,她没这么做,反倒摸出匕首,对着腰间的绳子狠狠割了一下。
我看她这举动,心里一沉。她又拿出快速逃跑的架势,像坐滑梯一样,对着下坡滑起来,而且她运气不错,等冲到绿色光环近前时,她捂着脑袋,腾出另只手,举着杀虫剂使劲的喷着。
这里的骨蝇很怕杀虫剂,立刻四下散开,达瓦拉拇侥幸逃了出去,但立刻有一大团骨蝇,在嗡嗡声的伴随下,跟着达瓦拉拇,试图追上她。
我没空管达瓦拉拇,较真的说,其实她也没管我和胡子。
胡子趁空问我,“兄弟,接下来咱俩怎么整?”我盯着自己手里的杀虫剂,心说这玩意或许能对付十几只骨蝇,但面对如此千千万万的骨蝇,杀虫剂的量明显不够用。
我也头疼起来,想要不要效仿达瓦拉拇,但她这种逃法,也只是图一时痛快,还是没法彻底摆脱这帮小怪物。
我和胡子这么一迟疑,绿色光环又有动作了。那些骨蝇全动了起来,这让整个绿色光环看着跟波浪一样,随后这些骨蝇整体提速,像我和胡子猛冲。
胡子忍不住骂了句,“娘啊。”他手上也有动作,不管骨蝇离没离近呢,这就举着杀虫剂狂喷着。
我倒是纯属有个不是法子的法子。我往下坡看了看,这里全是植被,看起来很平整。
我又提醒胡子,让他别喷了。
胡子一愣,手上一松劲儿。我趁空来到胡子面前,盯着他又说,“互相抱着对方的脑袋。”
我还当先抱起来,胡子稍微慢了一下。这时这群骨蝇离我们不远了。
胡子似乎想问我啥,但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这就一声暴喝,带着他一起滚到地上。
我提醒他,一定抱住了。而且我俩很快抱团的滚了起来。
这里的坡度虽然很陡,但植被能给我们带来一定的摩擦力,让滚落的速度没那么离谱。我俩借着这种势头,还这就冲过了骨蝇的包围圈。
这群骨蝇一定是把我们仨当猎物了,它们不可能这么容易的放过我们。这群绿光又整体追了起来。
胡子在滚动的过程中,忍不住直哼哼。乍一听他哼的挺惨,但我觉得,这是雷声大雨,实际上我俩没受太多的罪,因为这层植被,也跟棉花一样,软绵绵的。
我俩很快还超过了达瓦拉拇。
达瓦拉拇看到我俩时,明显看呆了。
我心说这臭娘们刚刚竟想自己逃跑了,这下后悔了吧?我和胡子联手“滚床单”,比她逃得速度还快呢。
达瓦拉拇还喂了一声,我和胡子压根不想停下来,也就没故意减速。
达瓦拉拇趁空回头看了看,当她发现所有骨蝇,跟一朵绿色云朵一样,正慢慢逼近后,她急了。
达瓦拉拇哇了一声,也不坐滑梯了,立刻抱着脑袋,往地上一扑。
我眼前虽然天旋地转的,但心思没乱,我默默估算着我们滚落的距离,也趁空看一看追兵。
我估计我和胡子少说往下滚落一百来米,这时骨蝇被我们拉下了好大一截,有的骨蝇都拿出放弃架势,返回上坡上赶去,另外我也觉得自己浑身跟散了架子一样,我知道我俩该收手了,也要停一停缓一缓。
我跟胡子提醒,一共晃身子!
胡子明白我啥意思,他顺带也看了看那帮骨蝇,随后他跟我一起配合着用力。
要是不出其他意外,我俩这么折腾一番,不出半分钟吧,就绝对能停下来,但谁知道这坡突然到尽头了。
我正晃着身子呢,突然身子一轻,就好像飞起来了一样。
随后我和胡子又被下坠的地道带着,迅速往下落。
我是千算万算也没料到,这坡的尽头竟然是一处悬崖。我和胡子也不抱着了,全惨叫着乱蹬乱刨。
但我们也不是鸟,根本不会飞。
我在降落的过程中,心脏很不舒服,大脑也嗡嗡直响。这是失重的一种表现。与此同时我也有些绝望,心说他娘的,我和胡子可能真的命丧于此了,而且或许我哥俩会最后一同摔为一滩烂泥,死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