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豺要是机灵点,学我这般来一个大跳的话,应该也能避过去,但他一时间脑袋锈住了,看着巴次仁,他一会往左一会往右的。
结果巴次仁狠狠撞到董豺身上,还把董豺撞的直接往后飞出去半米。
董豺惨叫着,落到地上,巴次仁稳稳坐在他身上。他嘴里又忍不住骂起来,那意思,敢打老子,我拿枪崩了你。而且他这就撇下折叠刀,一摸后腰,把枪掏了出来。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凉了半截,我心说他真要一扣扳机,这里的沼泽气浓度也真达到指定浓度的话,我们这些人岂不要抱团去阎王殿报道了?
我喊了句,“别!”
董豺压根没听到我的话,这一刻就想着怎么把巴次仁弄死。他食指都摸到扳机了,只要再给他一点点时间,这一发子弹就打出来了。
但巴次仁手更快,或者准确的说,这已经不是手了,简直就是爪子。
巴次仁对着枪抓去,又使劲一扯。董豺手上一空,这枪竟这样被夺走了。
董豺瞪个大眼睛,而巴次仁呢,压根对枪不感兴趣,他随手一撇,又伸出两只手爪,对着董豺的上半身,暴风骤雨般的又挠又抓起来。
董豺算是惨大发了,他摆脱不了巴次仁,只能无助的蹬着双腿。
我不能眼见不管。我招呼胡子一声,也立刻提速往上冲。
其实这期间格桑尼玛一直没上前支援,我几乎把这个土著人忘了,但这不代表格桑尼玛没用。
突然的,一把短斧飞了过来,它快速打着旋,在空中划出一条诡异的弧线,最终斧头砍在巴次仁的脑袋上。
我也很清楚的听到咔得一声响,这是斧头砍裂头骨的声音。
我被这场面弄愣住了,甚至看着巴次仁头上的短斧,心里砰砰跳的厉害。我心说这小土著真他娘的够狠!
巴次仁在挨了短斧的一刹那,他静止不动了。而董豺一直被虐打着,在巴次仁停手那一刻,董豺还没意识到,依旧举手挡着,嘴里惨叫着。
但很快的,他也发现了巴次仁头上的短斧,他先是一诧异,随后冷笑起来,还对格桑尼玛赞了句,“你个小山炮,可以嘛!”
我以为危险过去了,长出了一口气,又看了看胡子和达瓦拉拇。
他俩刚从地上爬起来,达瓦拉拇脸上红了一大块,甚至上面还粘着口水,我估计这是被胡子刚刚不小心咬了一下。
达瓦拉拇拿出很讨厌胡子的架势,起身后就往一旁躲了躲。而胡子同样拿出讨厌达瓦拉拇的态度,呸呸的吐了两口。
我不知道达瓦拉拇心里正想着什么,但我心说她应该知足才对,不然真被胡子一口钛合金的牙咬实了,她那脸保准会少块肉。
我对他俩打手势,又指了指巴次仁。胡子的反应是松了一大口气,而达瓦拉拇拿出一副复杂的表情。
我们是没料到,巴次仁压根没死,他突然抖了下身子,伴随的,他又扭头看着远处的格桑尼玛。
巴次仁这举动,让我们一下又毛愣了,甚至我都有揉眼睛的冲动。
巴次仁撇下所有人,又站了起来,向格桑尼玛冲过去。
估计格桑尼玛这辈子从没遇到过这种事,而且在这种危险时刻,这土著人彻底爆发了。
他一脸惊悚样,哇啦哇啦的快速说着土话,一边迅速往后退,一边双手往后背摸去。
每摸一下,他手中就多了一把短斧,他还不耽误的把短斧撇出去。
刚开始两把短斧,还挺有准头,奔向巴次仁,但接下来他撇的短斧,完全是一种自主防卫下的乱扔。
我们其他人跟巴次仁离得并不远,这下连我们都差点遭殃,就觉得有一种短斧满天飞的架势。
我索性噗通一声,躺到地上,还用双手死死抱住脑袋,胡子慢了半拍,其实细算起来,短期内,他已经倒地两次了,但这一次,他又没办法的扑倒在地。
达瓦拉拇倒是有意想站着躲避,问题是格桑尼玛把短斧撇完后,看着身上中了三斧的巴次仁,他还有些害怕。
刚刚的巴次仁绝对是回光返照,仗着最后一口气,想冲向格桑尼玛,而现在的他,已经站着死了。
格桑尼玛并不知道这些,他一发狠,又把腰间带的长柄石斧举了起来。
他叽里咕噜说着土话,跟个陀螺一样,在原地转悠了一圈,借着螺旋劲儿,又把这石斧撇了出去,而且这长柄石斧同样没准头,奔着达瓦拉拇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