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后把伸缩锤又递了下来。我明白他啥意思,配合的我又把另一个伤员拖了起来,让他的嘴鼻靠近伸缩锤。
这伤员闻到血的味道后,同样睁开了眼睛,表情也变得异常狰狞。
我知道要糟,而且怕他先攻击我,我索性来个先下手为强。我从后往前,把他抱住了。也就隔了这么一会,这伤员开始张牙舞爪起来,跟个疯子一样。
胡子把伸缩锤猛地举起来,看架势这就要对准这伤员的太阳穴,再次狠狠砸下来。
我倒对此没意见,不然我们把这伤员带走,岂不等于多带了个定时炸弹么?
但老更夫“喂”了一声,胡子的伸缩锤,抡到半空后又停了下来。
老更夫犹豫一番,最后跟我们说,“先把他弄晕吧!”
胡子大有不同意的架势,而我让胡子等等,我抓准机会,对着这伤员的脖颈狠狠切了几掌。
这伤员最后带着不甘心的样子,闭上了眼睛。我和胡子小心翼翼的把他运到木桩子外面。
最后我俩也翻了出去。当落地一刹那,我看着老更夫和铁驴,心里也犹豫起来。
铁驴悲观的苦笑着,而老更夫一叹气,还是那句话,说让我们撤到那个山洞再说。
铁驴这次没啥负担了,因为不用再背人了,而我和胡子,又继续苦逼兮兮的熬起来。
我们走了少说五里地,这对散步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我和胡子都累得够呛。也不得不说,这山洞确实很隐蔽,要不是老更夫特意指明方向,一般人很难找到这里。
这山洞外还爬满了爬山虎,把洞口挡的严严实实。
我们把老更夫他们送到山洞里后,就立刻让他们躺下来。我发现这山洞里还事先留了不少物品,包括电筒、食物、绳子和一些杂物等等。
我问老更夫他们饿不饿。老更夫摇摇头。铁驴指着自己,又接话说,“找绳子把我们绑住。”
我明白他的意思,要在平时,我或许下不去这个手,但现在对他们手软,这也间接是对大家安危的不负责。
我和胡子把他们仨都牢牢的五花大绑。等他们仨并排躺在地上时,我看着眼前这情景,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而且强心剂的药劲,现在已经弱了不少。老更夫和铁驴的精神再次萎靡了。
我让他俩睡一会,另外我也来到山洞外,隔远向寨子的方向看了看。
我们现在处在高地势,寨子的整个情景和外貌,我能一览无余的尽收眼底。
从面上看,我没发现那里有打斗的现象,我不知道小柔、老蛇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我也犹豫着要不要去帮忙。我针对此事,跟胡子交流了看法。
胡子持中立的态度,毕竟我们现在赶过去,这里就没人看守了,要是老更夫他们突然出现啥意外情况,也没人照顾。
我俩只能压着性子,又等待起来。大约过了一个钟头,我和胡子正在山洞里坐着呢,我听到外面传来砰砰的声音。
这声音不仅大,伴随着,我还感觉到地表抖了抖。
这绝不是地震,我和胡子争先跑了出去。眼前的那个寨子,隔了这么一会儿,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点不夸大的形容,寨子里全是火,而且简直是火海。我想到了石油,心说难道寨子里储存的石油和一些危险物被谁点燃了?
这时铁驴已经沉沉的昏迷了,而老更夫被这爆炸声一弄,清醒一些,他还扯嗓子喊我和胡子。
我俩回到山洞后,老更夫问我俩怎么回事?我简要说了说。
老更夫的意思,让我俩出个人,去调查一下。
胡子脸一沉,说他去吧。其实他之所以这么积极,无疑是仗义的一种表现,不然谁去谁危险。
我综合考虑一番,我知道胡子这人有时候太直了,这种去调查的事,他不适合。
我把他的积极性打消了,也跟他争论一番,最后强行让他留下来。
我带上手枪,又特意多带了一个弹夹的子弹。
我跟胡子告别后,顺着来时候的路往回返。这可都是山路和在树林里穿梭。
我的警惕心也特别强,甚至随时提防着会遇到蛊王。
就这样,当我离寨子不远时,又经过树林中的一片灌木丛。我把精力都放在灌木丛上,怕这里面突然钻出来个什么人来,但突然间,我头顶的树上有动静。
一个人,倒挂在一个树枝上,整个身体一下子滑了下来,他还脑袋冲下的,跟我脸对脸的对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