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么想的,现在仓库里的温度这么低,要不及时处理汗的话,等汗水被冻成冰了,胡子会更遭罪。
我趁空又把外衣穿了回去。胡子挣扎的要站起来,还想撞门。
我让他省省吧,而且这么做,绝不是办法。我又跟他说,“咱们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四下转一转,看这仓库还有其他的通道和出口没?”
胡子说行。我俩分开行动。
又过了半支烟的时间,胡子先喊我。我跟他汇合后,他指着一个栅栏窗,说这里绝对通往外面。
我承认胡子说的没错,因为这是冷气的出风口,但我看着窗前的铁栅栏,这都是实打实被焊上去的,另外栅栏之间的空隙太小,我和胡子根本钻不进去。
我综合这么一考虑,愁得直摇头。我让胡子别灰心,再找一找。
胡子使劲搓着胳膊,他面上应了一声,不过要我看,他这状态,抗不了太久。
我为了争取时间,索性跑起来。我知道,这么做,有饮鸩止渴的嫌疑,因为刚刚也说了,在这种环境里,就怕出汗。
但我不管那么多了,最后我在一个角落,发现一个小门。
其实说它是小门也有点牵强,它只有不到半个人那么高,我觉得,把它称为狗洞也成。
我叫着胡子,但胡子有点走不动了。我不得不又跑过去,把他架过来。
这小门的门栓在里面,在门栓上,锁着一个巴掌大的锁。我看胡子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我又狠心抽了他几个嘴巴。
我还吼着跟他说,“兄弟,精神点,你看看能不能把这锁打开。”
胡子也知道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了,他晃了晃脑袋,甚至也打自己几下。随后他盯着大锁,观察和摆弄几秒钟后,骂着说,“锁芯都烂掉了,这还怎么打开?”
我一下子都快成透心凉了,甚至我又看着周围,心说难道这就是我俩的最后归宿,成为我俩的葬身之地?
胡子没理我,他一直盯着那锁,最后他嗷了一嗓子,张大嘴咬了上去。
他这一口牙,虽然是合金货,但面对一个大锁,无疑有点火星撞地球的架势。
他很卖力,咬的嘎吱嘎吱响。我听的耳朵直难受,但我旁观一小会儿后,我把胡子拉住了。
我让他缓缓,让我来。胡子一脸不解,还念叨说,“你那牙可不行,小心碎了。”
我心说他真笨,我什么时候说自己也用牙了?
我抡起伸缩棍,对着这大锁,砰砰的砸起来。
我没细数砸了几下,原本被胡子这么一咬,大锁上出现一个凹口了,而我这么砸几下后,压根没啥效果。
胡子看在眼里,说棍子不行,还得用牙。他一把推开我,又向大锁咬过去。
其实打心里说,我挺想帮忙,但又真的帮不上什么。我最后没招,只好在旁等着。
但我也没闲下来,一直跑跑跳跳的。我在给自己热身,因为一旦这门被打开了,接下来我俩可能会遇到守在仓库外的凶手,到时我俩身子都僵的话,还怎么跟凶手搏斗?
胡子真是拼了,又过了几分钟,伴随咔砰的一声。那大锁断了。胡子整个身子一软,往后一坐。
他还张大嘴,问我,“看看我的牙怎么样了?”
我一时间愣了,因为胡子的牙,尤其他那几颗门牙,全变形了,最严重的都外翻着。
我不想太打击他,正琢磨怎么说呢。胡子又自行摸了摸,随后脸色一变,结结巴巴的骂起来。
我撇下胡子,又来到这狗洞前。我使足了力气,把门栓推开了。
最后在门打开那一刻,我带着胡子,先后挤了出去。
在接触外加空气和温度那一刻,我特别舒服,不过也因为突然间温差变得太大,我心口疼了一下。
我俩都坐在地上,大喘着气。
我趁空往周围看,我们就在这个仓库的侧身,原本我没见到凶手,也就是那个死神的影子。
我心说,难道这家伙跑掉了?但他真不禁念叨。
突然间,一个黑影从拐角出现了,他原本只是探头往这边看了看,但发现我和胡子后,他气的哇啦哇啦直叫,还一闪身,绕过拐角走过来。
我和胡子都憋着好大一股火呢,胡子先骂了句,“兔崽子。”而我更是直接站起来,举着伸缩棍。我心说风水轮流转,这次该老子坐庄虐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