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小鼠手上的动作,我不知道他具体怎么摆弄锁的,但他一脸严肃,偶尔还皱着眉头,就这么一直持续了一支烟的时间。
房里的温度很冷,但小鼠还是出了一脑门的汗,而且我也没见到他有能起身的举动,这说明他开锁没成功。
胡子不像我这样有耐心,他忍不住再次催问,“鼠爷们,你倒是跟大家汇报下进度啊?”
小鼠回答,说他以前跟老师父学习时,看人家用锡纸开十字锁,那简直跟玩似的,但换做他来做时,怎么就这么难呢?
胡子哼了一声,又说,“我玩开锁时,还是十多年前呢,那时候我都没听过锡纸开锁的说法,估计这又是近几年偷盗行业弄出的一个新花样吧?但我跟你说,老的开锁文化,那是经过很多前辈推敲过得,你也别用什么锡纸了,赶紧换曲别针吧,而且这么着,你按我说的做,我指点你,打开这十字锁,不是难事。”
小鼠只是应了一声,但看起来,就是形式主义。
赶巧的是,房外再次传来狼叫声,甚至给人感觉,狼就在房门口附近徘徊着。
我被狼叫声一催促,心里彻底急了。我心说我们再不把这破锁搞定,等狼进来了,我们四个保准得哭,而那狼,不得高兴的笑尿了才怪。
我因此还偏向于胡子的说法,也对小鼠提醒,按胡子警官说的做。
我们俩都给小鼠施压,小鼠最终妥协了。胡子立刻说了一堆相对比较专业的术语。
我听不太懂,但小鼠却能完全理解。而且这次很快,没用上一分钟呢,伴随咔的一声响,小鼠先拿出一脸喜出望外的架势,又拿出不可思议的样子,盯着胡子。
他跟胡子说,“警官,你真是神了,也比当初教我开锁的那个老师父还要强很多。”
胡子得意的一笑,这就要吹几句。我心说哪还有那时间。
我让小鼠赶紧给胡子开锁,然后他俩再分别给我和小薇开锁。
小鼠这就忙活起来,而且在他开锁期间,房门上传来挠爪子的声音。
我被这声音刺激的,心砰砰跳的厉害。但房门关的死,尤其也很厚实,狼一时半会没闯进来。
又过了一分多钟吧,我们四个全摆脱铁链的束缚,还凑到一起。
小鼠四下打量着,想找一找武器,另外他跟我们仨念叨,“听挠门的声音,我能肯定门外只有一只狼,这就好办了。小薇毕竟是女警官,一会斗狼时,尽量躲到后面,不要参与了,而咱们三个爷们,只要配合好,就能在不受伤的状态下,把外面那只狼解决掉。”
能看得出来,小鼠心里很急很警惕,但胡子没有类似的感觉,尤其当他听小鼠说,外面的狼只是个光杆司令时,胡子拿出一脸鄙视的样儿,呸了一口,又接话说,“行了,咱们仨一起斗一只狼的话,说出去太丢人了,你们都歇着,看我去把那只狼的**撕烂。”
胡子这话听起来,有吹牛的架势。而且小鼠听完第一反应是使劲摇着头,还给胡子提醒,“能在这里出现的,都是雪地狼或丛林狼,这种狼狠着呢,块头也大,警官你就算身手再好,一个人也没法搞定一只狼的。”
胡子嘘了一声,说他最烦别人看不起他。随后不等小鼠再说什么,胡子迈着大步,很积极的走到门口。
小鼠想要拦着胡子,我提前把小鼠拽住了。我相信胡子的实力,或者较真的说,我相信他那副牙口。
我让小鼠静候佳音吧,而且我们也别出去了,不然很可能添倒忙。
小鼠拿出犹豫的架势,这么一耽误,胡子对着房门使劲揣着两脚。挠门声也戛然而止。
胡子又大吼一嗓子,打开门跳了出去。我不知道那只狼正在做什么,甚至此刻门外都有什么危险情况等等。反正胡子出去后,最先喊的话是,“我艹啊,冻死我了!”
房门还立刻被关上了,我们又压着性子,等了半分钟。
这半分钟是漫长的,也是熬人的。最后连我都有些犯懵了,心说这都多久了,外面咋没动静呢。
但真架不住我念叨,突然间,房外出现胡子的破口大骂声,随后也传来呜呜的叫声。
小鼠听的最仔细,也最先提醒我和小薇说,“那狼要完蛋!”
而且很快的,呜呜的声音消失了,房门还砰的一声被人踢开。胡子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动物,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一脸木纳样儿,估计是冻得,而且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问小鼠,“咋、咋样?看老子的身手如何?”
他又把怀里的动物往地上一抛。伴随扑通一声响,这动物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砸到地上。
我们仨趁空往前走了走,我还打量着这动物。
我们之前都认为它是一只狼呢,但这么一细看,我又怀疑这是只大号的黄鼠狼,只是这黄鼠狼有一身白毛,也不知道咋搞的,它竟会像狼一样的叫着。
另外再说说这只黄鼠狼的脑袋,它的小半个脑袋都没了,上面血糊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