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给小乔再去个电话,但小乔有孕在身,我强忍着没这么做。
十分钟后,我和胡子一起拄拐站在一间手术室外,二郎正在里面进行急救。
这时铁驴带着一名高个子的男医生,还带着两个陌生男子一起赶来了。这男医生一看就是附属医院的,他急匆匆的进了手术室,估计是打听最新情况去了。
而铁驴和那两名男子都来到我和胡子面前。
铁驴让我和胡子再说说我俩知道的情况,尤其要尽可量的详细。
我和胡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反正我俩相互补充,倒是说的挺多,当然了,我也提到了我和胡子正在签的那些协议。
铁驴一直没插话,最后他还对两个陌生男子使个眼色。
这俩人转身就走。铁驴又跟我俩一起坐到手术室旁边的椅子上,他忍不住的总捏拳头,可见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没多久男医生出来了,他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目前看,二郎的命是保住了,不过他摔得很重,尤其是大脑,里面大面积出血,颈椎和脊椎也都多处受伤。
我们仨也没个先后顺序,都问男医生,二郎要是被救回来了,会不会瘫痪和不省人事。男医生说现在没法下结论。
另外他话题一转,告诉我们,手术的医护人员在二郎的胳膊上发现了针眼,这针眼还很“新鲜”,他们怀疑二郎会不会刚刚吸完毒,也被毒影响的,让他出现了幻觉,导致意外坠楼了。
我和胡子都听的一皱眉,我回想着之前二郎从病房离开时的状态,他哪像个吸毒的样儿。而铁驴听到吸毒两个字后,他还动怒了,骂了句,“尽扯淡。”
这男医生也是个挺会察言观色的主儿,他没在跟铁驴多说什么,又急匆匆的进了手术室。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那俩陌生男子去而复返,他们还立刻跟铁驴汇报下情况。
我旁听着,也听明白了,这俩人一个去了我和胡子的病房,但他没发现我们签的协议,另一名男子,则找到二郎从楼上跳下去的窗台,他针对这个窗台,特意调查了一番,给他感觉,二郎要么是自行跳下去的,要是当时跟熟人在一起,被熟人冷不丁下毒手,推下去的。
这么一看,二郎的跳楼倒像是我和胡子做的,尤其这俩陌生男子看我和胡子的眼光也很怪,但铁驴很了解我和胡子,他相信我俩。
他对那俩人摇摇头,说了句,“你们想差了。”
这俩人也不耽误,又自行离开了,我不知道他俩又去做什么了。
胡子更在乎那两份协议,他还念叨说,“协议怎么会没了呢?”
铁驴绷着脸,没说什么。而我几乎能肯定,一定有什么人,趁我和胡子下楼时,他偷偷溜进病房,把协议偷走了。
再往深了说,这人很可能是试图要杀二郎的人。
我们没盲目猜测什么,这样折腾到快天亮时,二郎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他脸色煞白,浑身缠着不少绷带,而且连呼吸罩都用上了。我和胡子本想跟着二郎,但铁驴把我俩拦住了,他还强行带我俩离开,用一辆车把我们送到了郊区的一个平房内。
按铁驴的意思,我俩这一阵别出门,这平房里也有不少吃吃喝喝的东西,我俩接下来等他消息就成。
我和胡子打心里不想这么待下去,尤其这次还涉及到二郎的性命问题,我俩想出一份力,把嫌疑犯找到。
但铁驴的决定很大,坚决不让我俩插手。我也理解铁驴的用心。最后我们争执一番,我和胡子犟不过铁驴,只能妥协。
一晃就是七天,二郎压根没醒的意思,针对他坠楼的事,警方也展开侦查,但毫无进展,换句话说,那个试图杀死二郎的嫌疑犯是个反侦破高手,让案发现场特别干净,没留下任何能调查的线索。
其实我们可以等,因为只要等到二郎醒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但这种等待也是漫长的,甚至是煎熬的。我倒是把一门心思都放在二郎的事上,胡子跟我不一样,他趁空又跟铁驴问了问协议的事。
胡子这人也敞亮,当时问的也很直接,那意思,现在二郎昏迷了,协议丢了,但减刑释放的事不能这么算了吧,警方要不要再找个代表,再弄一份协议,让我哥俩签了呢?
铁驴这人,性格上跟胡子有相似的地方,而且他这次也很敞亮,跟我俩不避讳的说,“你俩减刑的事,原本是二郎全权负责的,这次既然出岔子了,要么就等到二郎醒来,让他继续追进协议的事,要么就跟上头申请换一个代表,但这种流程跑起来很麻烦,也要等上好长一段时间。”
铁驴最后的态度,偏向于让我俩等二郎的醒来。
我和胡子私下也商量了一番,不得不说,这么一来,签协议的事变的真挺啰嗦,而且不管怎么做,接下来都是个等。
都说听人劝吃饱饭,我和胡子最后也偏向于铁驴的那种态度。
但也就是这么一等,我和胡子很快又迎来一个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