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一等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而且也就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不然我很可能冲过去,把这一等奴往死里打。
狐姐跟黑鸡听完这一等奴的话后,他们都看着我和胡子。这次不仅狐姐,黑鸡也冷笑起来,而且这爷们的笑中,更带着一股狰狞味。
他对其他随从摆了摆手,命令说,“把这俩兔崽子拎出来。”
那些随从兵分两路,分别向我和胡子冲去。
我和胡子都有些心虚,毕竟我俩真的去过那个菜窑。我俩这一刻都有微微后退的架势。
就说我这边,压力真不小,少说有四个随从,一下子凑到我近前,他们还都伸出手,对着我上衣抓过来。
我在潜意识的带动下,跟他们较了较劲。问题是我的上衣首先吃不消了,伴随嗤嗤几声,它硬生生被随从抓出几个口子来。
在这种小岛上,想换一身衣服很难。我又不想以后光着膀子。最后我妥协了。
胡子比我慢了半拍,但也妥协了。我俩被这些随从拽着,往前走了一段,跟一等奴的方队彻底分开了。
黑鸡让我俩挺身站着,别乱动。随后有两个随从,分别蹲在我和胡子的脚前,他们让我和胡子乖乖把右脚举起来。
我知道,他俩是想核对下,看是不是我俩中的谁,在菜窑留下了鞋印。
我整个心并不好受。胡子趁空忍不住问我,“兄弟,怎么办?”
伴随的,胡子还狰狞的呲了呲牙。我能猜出来,胡子有动粗的心思了。
而我多考虑了一个层面。我们真要跟这些随从打起来,就算最后侥幸能逃掉,但接下来我俩能去哪?尤其被玥南佬守着,我们没法从这小岛逃走,只能在这岛上晃悠着,最后结果,早晚也会被梨王这些手下找到的。
我索性话里有话的回答说,“咱们没杀人,怕什么?”其实我是变相的提醒胡子,别急,再等等结果。
这种等待是很熬人的,大约过了半分钟,这两个检查鞋印的随从都有了结果。他们先后站起来,看着狐姐和黑鸡,摇了摇头。
我打心里松了口气,与此同时,我也有个疑问。
我心说那举报者怎么只举报我和胡子,他为何不提刀哥呢?但我稍一琢磨,也想到一个可能,我们仨一起赶回小楼时,刀哥没逗留多久,提前进楼了,而我和胡子跟平底锅聊了一会天,这举报者一定是后来发现我和胡子的,所以把刀哥漏掉了。
至于胡子,他或许没我想的那么多,现在他反倒拿出反咬一口的架势,发起火来。
他质问黑鸡,那意思,你们这帮随从怎么这么欺负我俩?是看我俩新来的么?有人说我俩可疑,你们想都不想,就把我俩抓出来检查。
胡子还特意指了指我俩被撕坏的上衣,问黑鸡,“我们没衣服穿了,这么怎么算?”
黑鸡原本也不是善茬,胡子刚说头几句时,黑鸡还能忍着不发作,但胡子越说越烈,他也绷不住了,呵斥胡子几句。
我发现这俩人就此当着众人面,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骂”上了。
我不想这大半夜的,胡子如此的费口水,而更让我反感的,是那个举报者。
我出言给胡子提醒,让他别说了。另外我指着那个举报者,又质问狐姐说,“这一等奴说过我们有嫌疑,但他说错了,狐姐,你刚刚说过,你做事讲究,但我俩被诬陷了,这笔账怎么算?”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狐姐。而那个一等奴,脸色变得很差。
狐姐对黑鸡使了个眼色。黑鸡带头,跟几个随从冲过去,对着这一等奴好一顿的踹。
这一等奴嘴里发出来的惨叫声,让我听得都有些心有余悸。
这期间狐姐还对黑鸡喊话,让他省省力气,尤其明天的事更重要,他别因此浪费过多精力,那就不值当了。
这让我有些纳闷,不知道狐姐指的到底是啥。
之后这一等奴硬是被踹晕了。狐姐又重新喊了三声数,没有人站出来承认杀了人。
狐姐对这些随从下命令,让他们全去找,把每个一等奴的鞋底,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
说白了,这纯属是地毯式搜索。我挺担心的看了看刀哥。
刚刚我和胡子既然被排查了,那只能说,菜窑留下的鞋印是刀哥的。
刀哥也显得有些急,不过这一刻他想当着这么多双眼睛,偷偷离队,逃回小楼里,这几乎不太可能。
没用上一支烟的时间,检查刀哥鞋底的一个随从,突然喊了一嗓子,随后他站起来,往死了拽刀哥。
刀哥本来也像我和胡子刚刚那般,试图抵抗几下。问题是他现在这状态,哪有那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