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知道宋浩以外,也知道另一个人,这人貌似还是这个组织的小头目。
他只知道,这人外号叫“彼岸花”,有他自己的一个小团伙,平时在许州诈骗,专门“捉黄脚鸡”,这人还养了几个美女,在各个酒吧出没,特征是美女的胸口上,会带一个有彼岸花坠子的金链子。
我和胡子都对捉黄脚鸡这个词陌生,王大嘴猜到我们的疑问了,他解释句,“捉黄脚鸡是南方的叫法,它也叫仙人跳。”
这下我懂了,而胡子一下子有了联系,反问蝈蝈,“这组织怎么都跟黄色产业沾边呢?既然如此,这spa会所,跟那组织有啥关系没?”
蝈蝈摇头,示意没关系,而且他把该说的都说了,这一刻看着他那血煳煳的肚子,又对我哀求起来,让我放过他。
我跟王大嘴对视一番,王大嘴微微点头。
我因此一摆手,让他处理吧。
王大嘴把玻璃罩往地上一扣,又转身出门。他很快带回来一个医疗箱,这也该是雷蕾家备着的。
他打开医疗箱,给蝈蝈做了治疗。
我和胡子不想看这么血腥的场面,我俩先离开卧室。
大约五分钟过后,王大嘴也出来了。他对我说,“我把蝈蝈打晕了,一会带他走。”
胡子反问,“怎么?又不放他了?”随后胡子脸一绷,说咱们都是爷们,说话得算数,说放了他,就不能不放!
我不知道咋怎么评价胡子的这种较真,至于王大嘴,他哈哈笑了,说他肯定放人,不过他要先给蝈蝈洗洗脑,再吓吓这兔崽子,直到这兔崽子肯定不会出岔子了,再让他独自离开。
别看我跟王大嘴接触的时间很短,但我相信他,更相信他能把蝈蝈彻底搞定。
我赞了他几句。他嘿嘿笑着,也捧臭脚似的跟我客气几句。
我们没在雷蕾家多待。在走的时候,王大嘴背着蝈蝈,先行离开了。
王大嘴的意思,他也会针对彼岸花的事,做深入的调查。而且老规矩,等有消息了,他会做三个计划,再找我商量。
而我和胡子慢了半拍,把雷蕾家收拾一番后,才跟雷蕾告别。雷蕾送我们到门口时,还非要胡子的电话号码。
胡子一时间有些敏感,毕竟这是当线人的一种职业病,另外他又露出一副坏笑的表情。
他能想到的,我当然也料到了,这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胡子这就要说电话号码,而我打断他,还把雷蕾手机要了过来。
我让胡子积极点,直接在雷蕾手机的通讯录里弄个新建联系人不就得了,也省着雷蕾自己存号码了。
胡子连说对对,但真等他输入号码的时候,我有小动作,对他后背掐了掐。
胡子跟我心有灵犀,他一瞬间流露出失望的样子,但还是听我的,最后妥协的在号码这一栏,输了13800138000。
等他把手机还给雷蕾时,雷蕾没太细看,还话里有话的跟胡子说,“咱们有缘再见。”
我哥俩离开后,又回到那个酒店。等来到房间门前时,我看了看隔壁。
隔壁房门打开一条缝。我突然有些担心,心说高腾不会出啥意外了吧?但我一想到他带的那个保家仙,我又不敢去他的房间看一看啥的。
我最后这么安慰自己,高腾是个怪人,身手也很高强,不会出事。
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看不见,和胡子一起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俩简单洗漱下,又睡上了。
我们回来时,其实已经是后半夜了。而且没睡多久天就亮了,门口还传来敲门声。
我迷迷煳煳的,也因为没睡醒,脑袋有些疼。我带着难受劲,问了一嗓子,“哪位?”
门外回答,“是我高腾,吃早饭的时间到了!”
我确实有些饿了,但相比之下,我更想睡一会。我就让高腾自己去吧。
高腾没再敲门,而我很快又再次睡着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地,我感觉到,有一股热气,正很有节奏的一下下向我脸上扑过来。
我心说这是咋回事?我还睁眼看了看。
但等看着眼前这一幕时,我整个心毛愣了一下,甚至估计头发都吓得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