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心里说,我最不希望的就是单挑。我也觉得只有莽夫才会在遇到事的时候选择单挑呢。
但老蛇这番话,却赢得很多人的支持,不仅是他的手下,还有部分野狗帮的佣兵,在听完的一瞬间,都拿出一副认可的表情。
我无奈的暗叹一口气,心说既然群众的支持这么高,尤其老蛇也把这话当众说出来了,我想反驳也来不及了。
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这时仙翁“呜呜”了几声。
胡子问仙翁,“咋了爷们?看架势你想代表我们出战是不?”
仙翁瞪了胡子一眼。我倒是明白仙翁的意思,还接话说,“既然都定下规律了,咱们也别‘虐待’俘虏了,兄弟你把他嘴里的手雷拿出来吧。”
胡子稍微犹豫一下,仙翁却对我连连点头,表示他就是这么个意思。随后仙翁又“呜呜”着,大有催促的胡子。
胡子妥协了,这就对着仙翁的嘴猛地一顿抠,等手雷拿出的一瞬间,仙翁还大喘一口气,吐槽说,“憋死老子了。”
而老蛇他们,看到我和胡子的这个举动后,老蛇对手下一摆手,让他们配合着,把野狗帮这些佣兵的裤子都穿上。
一时间现场稍有些乱,但很快,这些佣兵都舒服了不少,至少不用那么尴尬了。
老蛇冷笑着,把身上的武器都掏出来,递给旁边人。我发现他藏得家伙事真不少,有枪有雷,还有匕首。
老蛇最后轻装上阵,往前走了几步,又抱着胸问我,“你们这边谁来跟我打?”
我看着那一群佣兵。我跟这些人并不太熟,也不了解他们的底子。而且这一刻我仔细这么一找,发现他们中并没高腾。
我不知道这爷们是逃走了还是说刚刚跟老蛇这帮人发生冲突,被解决了。
但我偏向于前者,因为高腾别看神神叨叨的,却有不错的身手,他不该这么次,落得如此下场。
我抛开高腾的事不谈,最后把目光放在夜叉身上。
我心说他既然为这一伙佣兵的头头,身手应该是最强的了吧?
我跟夜叉说,让他下场跟老蛇一争长短。
夜叉抬抬头,看了看老蛇,又对我连连苦笑。他回答很干脆,说他之前跟老蛇过招了,他也承认,自己打不过这么个怪物。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老蛇的手下也有人挑字眼,立刻反驳夜叉,说你怎么说话呢?蛇叔怎么能是怪物?
夜叉欲言又止,看架势他不想在这事上跟敌人犯口角。
老蛇没理夜叉,他也打量着这群佣兵。他目光所到之处,佣兵们都选择回避他的眼神。
最后老蛇看着我,又说,“既然你是野狗帮的老大,在这危难关头,你是不是该挑一把大梁,跟我斗一斗?”
我一下子想起以前了,我跟老蛇在大峡谷遇到时,我亲眼看过他的身手。
要在正常情况下,我保准打退堂鼓,也知道自己跟他打斗,胜面几乎小的可怜,但话说回来,老蛇非指名点姓的让我下场,我一下子把他用意全摸透了。
我心说姜还是老的辣,人还数老蛇狡猾。他演戏到现在,其实是想借着跟我打斗一番,让我立威,之后他们算是战败方,拿这个理由撤退。
我打心里对老蛇竖起大拇指,另外我面上严肃的不行了,还故意说道,“我这人平时很低调也很谦虚,但现在野狗帮有难了,我也没法再低调,好吧,咱俩过几把招。”
胡子拿出若有所思的架势,很快的,他又拿出一副明白的架势。
他还吹嘘起我来。他的意思,七伤哥出手,一会必定惊天地泣鬼神。他也让在场所有人都好好看着,开开眼。
我觉得胡子把大话说太狠了。我只求一会自己这点绣花枕头的招数,别露馅,更别把这场戏演的太假。
我四下看了看,正巧附近有一个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烟灰缸。
我向烟灰缸走去。这是个厚玻璃货,我把它拿起来掂了掂。
老蛇的一个手下,这时出言提醒,说单挑不能拿武器,这是规矩。
胡子又替我反驳,指着那手下说,“你他娘懂个屁啊,而且你笨想想,七杀哥就这点追求?真要拿武器,咋不得弄个刀或匕首啥的,非跟烟灰缸死磕什么?”
这手下没再接话。我趁空又用烟灰缸对着自己脑袋连续磕打起来。
我是想把那个小人逼出来。在场其他人,包括老蛇,全看着我。他们的目光也很负责,有诧异、有疑惑,也有嘲讽的。这也间接说明,在他们心里,我的地位不咋样。
我不管那些,等又磕了两下后,我脑子有反应了,就好像被一股电流击中了一样,那个小人也非常清晰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把烟灰缸放下来,一步步走到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