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说完的同时,拿出冷冷的表情,打量着大家,最后他把目光落在胡子身上。
我和胡子毕竟心里有鬼,而且我俩也真是实打实的内鬼。胡子盯着夜叉,显得很不自然,但他也死磕着,反问说,“兄弟这么看我干什么?难不成你认为内鬼是我或小闷?”
我发现胡子很聪明,这番话内,把我也连带上了。而夜叉急忙摇摇头说,“再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你们二位,尤其没老大这次的发威,我们的任务就办砸了。”
夜叉接下来又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我细品着他刚刚的分析,倒是有了这么一个猜测。
夜叉没说错,这次老蛇一批人能如此顺利的把别墅攻陷,他们不仅仅是找了我跟胡子,一定还有其他内鬼才对。
我因此补充说,“你们想想,敌人能把进攻的一瞬间的每个人的动态都了解的很清楚,这能说明什么?”
胡子和夜叉都看着我。至于高腾,他自打来到这个房间后,就拿出呆头呆脑的样子,对我们的谈话不闻不问。
胡子又往下分析,说那个别墅大院很大,而且十多号人都在各个地方埋伏着,如果不是这批人的领导,还有谁能在那么一瞬间能如此准确的掌握到所有人的行踪呢?
夜叉脸色依旧发冷,他这时还一狞笑,接话说,“如果内鬼是负责监视总监控室的,这疑问不就都解决了?”
胡子一愣,又问,“你的意思,是那个叫药师的女厨子?”
夜叉并没回话,不过他这种无声举动也间接告诉我们他的答案了。
在场那些佣兵,当即有人骂咧起来,当然了,都是针对女厨子的话。
也有人感叹,说药师是野狗帮的老人了,怎么可能当了内鬼?
夜叉不跟这些佣兵瞎参合,他只是提醒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随后他问我,“老大,咱们这次吃了大亏,这事总不能就这么过去了,你说说,对药师,咱们怎么处理?”
我看得出来,夜叉不是找事,而是真的很想听听我的意见。但我刚当野狗帮老大才多久?哪有机会处理帮内事务?
我想了想,索性反问夜叉,那意思,按照惯例,帮内出叛徒了,我们会怎么做?
夜叉回答,“不遗余力,抓回这个叛徒,然后当着所有人面,对其施展水刑,折磨致死。”
我知道水刑,往简单了说,就是让受刑者有一种濒死的溺水感,也不得不说,这是很严重的酷刑。
胡子第一反应,回了句,“那药师毕竟是个娘们,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点?”
夜叉脸一绷,看得出来,他压根不想妥协,而且他不跟胡子多说啥了,反倒看着我,等我态度。
我瞥了瞥其他人,给我感觉,这些佣兵对药师的怨气很大。我其实考虑到药师是小柔的人,外加这次野狗帮没有人员伤亡,我本想偏向于胡子的看法。但我怕这么做了,自己的地位形象会受影响。
我索性点点头,跟夜叉下命令,让他按照惯例执行,而且这就联系帮内人员吧,开始抓药师。
夜叉连连点头说好。
而我打心里有另一番计较,心说真等药师被抓了,到时看情况再说。接下来我们这些人又说了说后续的计划。
我们现在既然转移阵地了,来到这个旅店内,接下来的事,就得完全根据这个旅店展开。
夜叉给这些佣兵分了工,尤其还派出几个暗哨,游走在这旅店周围,扩大我们的眼线范围。
我发现夜叉在这方面很精通,也根本不用我和胡子提出什么建议。
最后这些佣兵还陆续离开了,他们领了任务,这就开始新的部署了。
这么一来,房间内只剩下我、胡子和高腾了。
高腾一直呆头呆脑着,但等现在没什么人了,他竟突然冒出来一句,说整件事没那么简单!
我和胡子都盯着他,我心里着实被震撼到了。我心说这个半仙不仙的呆瓜,有时候说的话,还真能一语中的。
当然了,我和胡子也没打算跟他多聊。我俩各自找个地方躺了下来。
这房间内的屏蔽器一直没关。我盯着这玩意儿,还把手机掏了出来。
我兜里揣了好几个手机了,这一刻我其实想用最破的那个手机,跟小柔通一个电话。
我想跟她再次确认一下,两天后她们会采取什么行动,而我最不希望的是野狗帮会受到牵连。
但我要跟她通话,就得把屏蔽器摘下来。我发现高腾一直瞥着我,那两只小眼睛沽溜沽溜乱转。